小馬哥皺著眉頭，把心一橫，挑起一筷子板藍根泡麵，閉上眼睛送進了嘴裏。

  有點甜味，有點油味，還有點藥味，混合在一起，味道簡直爆炸。

  小馬哥當時就差點忍不住吐出來。

  陳飛揚又順勢給他夾了一塊苦瓜炒哈密瓜：“這道菜味道要重一點，可以壓一壓藥味。”

  小馬哥又吃了一塊，更感覺到味道一言難盡。

  丁三石在一旁看得幸災樂禍，沒想到陳飛揚順手也給他夾了一條冬瓜湯裏煮的小魚。

  丁三石很想問，這算不算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小馬哥有點扛不住黑暗料理的威力，很機警地岔開話題，開始匯報他的工作。

  聽了小馬哥的匯報，陳飛揚點了點頭：“這麽說來，目前扣扣運營地還算不錯了，賣扣幣賺的錢，可以抵消大部分網絡帶寬成本了。”

  互聯網公司確實是很燒錢的，服務器和網絡運營費說出來要嚇人一跳，很多時候都讓人懷疑，我們拚死拚活地幹，是在為電信做貢獻。

  小馬哥說道：“扣幣的熱銷已經超出我的預料了，以前我很難想象，居然有這麽多人花錢，隻是為了賬號上的虛擬形象。

  陳總對消費者心理的研究，實在是令人歎為觀止。”

  陳飛揚為破尼瑪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以後他會變著花樣的忽悠網友，充錢就變強。

  對於破尼瑪的撈錢能力，陳飛揚是不擔心的，相對而言，他更關注小馬哥的個人問題。

  程序猿是不需要女朋友，女人隻會影響男人敲鍵盤的速度。

  “小馬，你最近有沒有網戀啊？”

  聽到這個話題，小馬哥就顯得很靦腆：“我從來都不喜歡網戀的，一般在網上都是跟人聊技術上的話題。”

  麻蛋，這些人說的話，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你小馬哥又不是沒有網戀過，半年前才來了一個見光死。

  而且你未來的老婆，也是網戀奔現。

  現在你跟我說你從來都不喜歡網戀，像極了你說你是普通人家的樣子。

  對於小馬哥網戀這個事情，得阻止，不能因為他是成年人就放任。

  根據科學研究，一次成功的背後，有幾十上百次的失敗經曆。

  破尼瑪從見光死到奔現成功，也不可能是一蹴而就，他不會傻乎乎地等上八年。

  在這八年期間，他肯定是在不斷地網戀。

  這就很影響工作了。

  鍵盤俠的第一式，心中無女人，拔鍵自然快。

  陳飛揚在琢磨著，怎麽讓破尼瑪對網戀失去興趣呢？

  突然間，陳飛揚腦海中靈光一閃。

  你破尼瑪不是喜歡假扮女裝大佬嗎？

  那我就給你來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給你安排一個女裝大佬，等你奔現後發現是摳腳大漢，肯定會很崩潰，心靈受到嚴重的創傷，從此對網戀產生心理陰影。

  然後你就可以洗心革麵，把全部身心投入工作中了。

  至於未來的婚姻大事怎麽辦？

  臥槽，到時候你億萬身家，還怕找不到老婆？

  如果真的是那樣，幹脆單著也好。

  陳飛揚越想就越覺得這個主意好，心裏很高興，表情都顯得愉悅了。

  小馬哥看著陳飛揚的表情，沒來由地心裏咯噔一聲，感覺有點詭異。

  冷汗不自覺地冒了出來。

  丁三石問道：“陳總，你是想到了什麽事，這麽高興？”

  別瞎說啊，我可不是高興，我是為小馬哥找不到女朋友而擔心。

  陳飛揚輕咳兩聲，轉移了話題。

  “小馬，現在扣扣算是進入了正軌，你認為目前製約扣扣進一步發展的最大阻礙是什麽？”

  破尼瑪抬了抬眼鏡，說道：“還是用戶數量不夠，我們的名氣還是小了點，隻限於經常上網的人。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應該爭取讓更多沒上過網的人知道我們。”

  小馬哥日後能賺到那麽多錢，除了抄抄抄這個法寶之外，他的戰略眼光也是功不可沒的。

  他一直都在奉行一個原則，就是垮領域，全覆蓋，並不隻在一個圈圈裏打轉。

  現在的網民數量還不夠多，但以後肯定會暴漲，甚至迎來全民上網的那一天。

  你不能把目光局限於現在，要開辟新戰場，著眼未來。

  不過企鵝現在資金有限，而且打廣告也不太好打。

  因為扣扣並不是一個可以在商場裏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產品，那些東西都是一眼就知道是什麽，怎麽用的。

  至於扣扣，你很難在短短的幾秒鍾時間裏把扣扣的用途，用法及優點表現出來，吸引人去用。

  至於平麵廣告，那就更難了。

  你一張海報貼出來，不懂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你這隻企鵝是幹什麽的。

  到時候廣告費花了不少，效果卻是寥寥。

  小馬哥現在就在為這件事犯難，究竟要怎麽做，才能讓更多沒有上網的人知道扣扣，了解扣扣。

  丁三石說道：“我可以在網意上給你打廣告，附帶下載鏈接，廣告費打折。”

  小馬哥立即表示感謝，不過在他看來，從丁三石這裏引來的流量，依然是網民。

  陳飛揚笑了笑：“小馬，你把兩碗板藍根泡麵全部吃完，我就幫你想辦法。”

  小馬哥苦著臉說道：“換個吃的行不行？”

  “要不要試試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呃，我還是吃板藍根泡麵算了。”

  小馬哥皺著眉頭，以極大的毅力，把兩碗板藍根泡麵吞進了肚子裏，然後一臉期待地看著陳飛揚，等待陳總指點迷津。

  陳飛揚說道：“我們明天去一趟京城，去參加央世的一個節目，蹭點熱度。”

  “什麽節目啊？”

  “央世每年都要搞一個年度經濟人物的頒獎典禮，大佬雲集，收視率很高的。”

  小馬哥連連擺手：“這種高端節目，怎麽可能邀請我這種無名小卒參加，即便混進去了，也不可能給我鏡頭。”

  “你以為我是讓你去領獎的嗎？

  我們花點錢，建議節目組增加一個有趣的環節，讓創業的新人上台向大佬推銷產品。”

  小馬哥都驚了：不是吧，還能有這種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