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三石的嘴巴張成O字，大得可以吞下一個雞蛋。

  扣幣可是無本生意，比自己印鈔票還便宜。

  “扣幣這麽好賣的嗎？又不能吃不能喝的，當真有這麽多人買？”

  小馬哥說道：“我原本也沒想到啊，就是按照陳總的吩咐去辦，結果真的賣出去這麽多。”

  丁三石不知道說什麽才能表達出自己內心的mmp。

  網意也賺錢，但是通過廣告這種相對傳統的方式，是從商家手裏賺錢。

  但是扣扣完全不一樣，直接從用戶手裏撈錢。

  看起來似乎差距不大，但真正內行的人都明白，能夠直接從用戶兜裏拿出來錢，意味著變現能力有多麽強大。

  而且你靠商家的廣告賺錢，商家是甲方，是你的金主，你還得裝孫子哄著他。

  直接麵對用戶，你就是大爺，規則都是你來定，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陳總提出的互聯網變現方式，果然是對的啊。

  丁三石原本準備在小馬哥麵前裝個逼，結果裝逼不成被反彈了，心裏那叫一個鬱悶。

  反思了一下之後，他覺得自己應該把略微膨脹的心態放平，好好跟著陳總學習。

  小馬哥問道：“陳總現在是在容城嗎，我想去拜訪一下他。”

  “應該在，我給他打個電話。”

  丁三石聯係了陳飛揚，掛掉電話以後，就對小馬哥說：“陳總問你想吃什麽，海鮮還是容城的特色菜？如果想吃海鮮，就去天香大酒店。”

  小馬哥回了句：“我在特區天天吃海鮮，到了容城，當然想吃點特色菜了。”

  “那行，我們現在去科大，陳總請你吃學生食堂。”

  “啊？”

  小馬哥有點蒙，什麽時候學生食堂也能代表特色了。

  丁三石笑而不語，他是見識過科大食堂的黑暗料理的，現在小馬哥遠道而來，更應該去嚐嚐。

  吃過虧的人，總是希望別人也跟著吃一次。

  丁三石又打了陳飛揚的電話，約好在食堂見麵，然後就帶著小馬哥到了科大的食堂。

  丁三石和小馬哥現在都是二十四五的年輕人，看起來比較麵嫩，進學生食堂一點都不違和。

  而且這一代搞互聯網的人，不像那些功成名就的傳統行業大佬，出門要講排場。

  這些目前的吊絲青年，穿著都很隨便，吃的也不講究。

  甚至在丁三石未來成為首富後最風光的時間段，也去一些大學的食堂裏吃過飯。

  小馬哥在食堂裏見到了陳飛揚，他的心情有點激動：“陳總好。”

  陳飛揚跟小馬哥握了一下手，隨口問道：“破尼瑪，對科大的學生食堂第一印象如何？”

  小馬哥遲疑了一下，回道：“挺好的，就是有點吵。”

  他去過不少大學的食堂，科大食堂是最特別的，居然在一直不停地播放折磨人的歌聲。

  難道是為了促使學生盡量少在食堂裏呆著，多點時間去學習？

  真是用心良苦啊。

  丁三石感覺破尼瑪的路走窄了，忍不住提醒他一句：“食堂裏放的歌，都是陳總親自唱的，對了，女聲是徐小秘唱的。”

  小馬哥頓時很無語。

  沉默了半晌，他才憋出一句話來：“陳總和小徐真是多財多億。”

  陳飛揚是切實感受到破尼瑪有多麽不善交際。

  所以更得讓他嚐嚐咱們食堂的黑暗料理，教他做人。

  “你們找個位置坐下，我去給你們帶點特色菜過來，尤其是小馬，你遠道而來，不吃撐了不許走。”

  小馬哥趕緊補充了一句：“我不太能吃辣，隻要不是辣的就行。”

  容城菜的特色就是麻辣為主，你既然要吃特色，又不想吃辣，在想什麽呢？

  不過你以為隻要不辣就行了嗎，錯了，別以為自己穩了。

  “放心吧，我給你點幾個不辣的菜。”

  陳飛揚走到黑暗料理櫥窗，看了一下今天的菜品，哈密瓜炒苦瓜，冬瓜煮小魚，橙子炒肉片。

  陳飛揚一樣要了一份，但還是感覺不夠味。

  魯迅說過，有朋自遠方來，必誅之。

  不上點螞蟻蒸蛋這種蛋白質豐富的硬菜，總感覺不是很尊重遠道而來的小馬哥。

  “今天沒有螞蟻蒸蛋嗎？”

  食堂師傅一看是陳飛揚提的意見，滿臉堆笑：“陳總，你想吃螞蟻蒸蛋？那我馬上通知後廚。”

  “不是我吃，是請朋友吃。”

  “那要不要試試最近新研發出來的一道菜，不但能吃，還能治病。”

  “什麽菜？”

  “板藍根泡麵。”

  “不錯不錯，這個好，給我拿兩份。”陳飛揚讚歎道：“既能充饑，又能治感冒，非常好。”

  食堂師傅頓了一下，說道：“陳總，這道菜不是治感冒的。”

  “你不是說能治病嗎？”

  “確實能治病，治好了很多人看什麽都想吃的病。”

  好吧，這個病確實難治，好多年輕都有。

  板藍根泡麵拯救了一代即將走向肥胖的青年，功在當代，利在千秋。

  陳飛揚裝了滿滿兩盤子的黑暗料理，放在了桌子上。

  丁三石見識過，有點心理準備，小馬哥初來乍到，一看就有點暈。

  “陳總，我突然有點想吃海鮮。”小馬哥支支吾吾地說道：“畢竟是家鄉菜，一天不吃就不習慣，感覺缺少了點什麽。”

  “先前不是問了你想吃海鮮還是特色菜的嗎，是你自己選的特色菜？”

  小馬哥很想說，那個時候我還年輕，不懂得江湖險惡。

  他隻好轉移話題，說道：“陳總，我現在還不餓，要不我們到外麵去轉轉，不急著吃飯。”

  “小馬，你這個思維方式就不對，俗話說得好，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我們吃飯，又不是隻為了充饑，尤其是你這種幹腦力活加體力活的程序猿，要多補充能量。”

  陳飛揚把一碗味道濃鬱的板藍根泡麵端在小馬哥麵前，眉飛色舞地介紹：“這道板藍根泡麵，堪稱神菜，不但能補充能量，還能治病。”

  小馬哥一臉苦相，問道：“能治什麽病，感冒嗎？”

  “能治你喜歡問十萬個為什麽的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