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幣是什麽東西？”李小林一頭霧水。

  陳飛揚啞然失笑，我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

  不過轉念一想，這倒是個機會，可以跟企鵝形成聯動，好好推廣一下小馬哥的扣扣。

  陳飛揚正想具體講一講，瞥見張小海一臉焦急地衝自己使眼色，再看一看時間，就明白了。

  “具體的條款，我們接下來再談。晚會都要開始了，我一會就要上台表演。”陳飛揚對李小林說道：“你不要用銅臭味來汙染我們藝術的殿堂。”

  李小林非常無語。

  更無語的是站在他身後的，為孫南出頭的人。

  “孫南啊孫南，你惹誰不好，偏偏去得罪這樣一個人，腦子有病嗎？”

  他再也不提為孫南爭取出場時間的事情了。

  孫南隻是給公司打工的工具人，陳飛揚可是實打實給公司錢的金主，孰重孰輕，傻子都能分得清。

  要是因為這件事，把華哥談好的代言搞黃了，自己怕是要卷鋪蓋滾蛋。

  他不動聲色地偷偷溜出後台，找到了孫南。

  孫南滿懷期待地問道：“我什麽時候出場？”

  “你出場個屁。”

  “不是吧，你都出馬了，他們還能不鬆口？真是不識抬舉。”

  “我建議你在三秒鍾內從我眼前消失，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怎麽了，你不是說你一定會頂我的嗎？”

  “我頂你個肺！”

  孫南臉上瞬間多了一個巴掌印。

  ……

  同一首歌的第一期節目開始錄製了。

  大牌們一個接一個出場，現場觀眾大呼過癮。

  導演張小海花了很多心思，並沒有把“荒漠變綠洲”這個主題弄得跟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那樣容易冷場，而是不斷穿插在節目的間隙裏，有層次地介紹這個主題。

  當劉得華演唱完，現場的氣氛極為熱烈。

  這時，大屏幕開始播放之前采訪陳飛揚的片段。

  “哇，這個人是誰啊，長得真帥。”

  “原來是個大老板。”

  “同舟會是什麽東西？”

  “哦，原來是一個牛逼的公益組織。”

  “他說話好幽默啊。”

  “我覺得自己戀愛了。”

  台下的觀眾們反響很強烈，這段采訪跟他們想象中的不一樣，沒有那種正襟危坐，也沒有山呼口號，而是生動有趣。

  主持人開始賣關子：“大家想不想認識這位帥哥啊？”

  台下的觀眾異口同聲：“想。”

  “請他上台唱一首歌好不好？”

  “好。”

  “那我們現在用熱烈的掌聲，有請荒漠變綠洲計劃的發起人，同舟基金會的陳飛揚先生。”

  陳飛揚走上台，坦然麵對著歡呼和掌聲，衝熱情的觀眾們揮了揮手。

  主持人說道：“陳先生，看得出來大家都對你很感興趣，你能不能簡單地介紹一下自己？”

  陳飛揚拿著話筒，搖了搖頭：“大家是來聽歌，看明星的，我又不帥，誰願意在我這樣一個平凡的人身上浪費時間？”

  台下一片噓聲和口哨聲。

  這個人好虛偽啊。

  主持人又說道：“如果你都不帥，那在場的也沒有多少人稱得上帥哥了。如果不是提前介紹了你的身份，很多人都以為你是來唱歌的明星。”

  “我不是明星，不過我確實是來唱歌的。”

  “我冒昧地代觀眾問一句，你認為自己唱歌的水平怎麽樣？”

  “一般般，大概就跟王非的水平差不多吧。”

  台下又是一陣噓聲。

  “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那麽就讓觀眾們來評判。”主持人開始報幕：“現在有請陳飛揚先生，為大家帶來一首歌，又見炊煙。”

  主持人下台，伴奏聲響起，配合著幹冰，舞台上呈現出一種煙霧繚繞的效果。

  “又見炊煙升起，暮色照大地，想問陣陣炊煙，你要去哪裏。

  夕陽有詩意，黃昏有畫意，詩情畫意雖然美麗，我心中隻有你……”

  陳飛揚一開口，台下的觀眾就跪了一大片。

  臥槽，還真的有王非的水準啊。

  尤其是男生唱出女聲，調門還這麽高，簡直是厲害炸了。

  劉得華這會剛回到後台，聽到這個聲音，也大吃一驚。

  然後他就看見李小林的嘴巴都張成了一個O字。

  “可惜他是個老板啊，要不然我一定簽下他。他的條件這麽好，一定能成為巨星的。”李小林忍不住扼腕歎息。

  劉得華也點點頭：“確實很有實力，就是感覺有一點奇怪。”

  “有什麽奇怪的？”

  “他模仿地太像了，讓我有一種錯覺，感覺這就是王非的聲音。”

  話音剛落，就聽前台傳來一片爆炸般的呼嘯聲。

  “真的是王非啊。”

  “她從天上下來了，好美。”

  王非站在升降機上，緩緩降落在舞台，身邊煙霧繚繞，她閉著眼睛，心無旁騖地演唱。

  一曲終了，觀眾們還沒回過神來。

  “我以前學過一個詞，餘音繞梁，當時我還認為是誇張，但是現在我切身體會了這樣的感覺，不知道你們是不是也一樣？”

  陳飛揚對著觀眾們起哄：“請為我和王非小姐的精彩表演鼓掌。

  這邊的朋友們，掌聲能不能再大一點？

  那邊的朋友們，我們不能輸給對麵。

  對麵的朋友們，大聲一點，我聽不見。”

  王非睜開眼睛，笑道：“為我鼓掌就是了，你又沒有唱。

  不過我們確實應該為你鼓掌，你推動了荒漠變綠洲，比起區區唱一首歌要重要得多。”

  台下掌聲雷動，甚至比先前劉得華出場還要熱烈。

  張小海激動地握緊了拳頭，他知道這檔節目肯定成功了，而荒漠變綠洲的計劃也會隨著節目的熱播而深入人心。

  同時他也在心裏腹誹：陳飛揚雖然不要臉，但真的是太厲害了。

  如果他不是老板，自己一定要挖來做節目策劃。

  甚至他還可以搶主持人的飯碗。

  可惜沒有如果。

  張小海也在扼腕歎息：這麽一個人才，去做生意當老板，實在是太可惜了啊。

  等等，我在想什麽？

  人家隨隨便便一出手，就能花幾百萬請劉得華代言，我在幫他惋惜啥？

  有錢人的快樂，我可能體會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