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你們有矛盾不影響我抱大腿
作者:劍刃舞者      更新:2021-08-19 17:03      字數:2107
  陳飛揚也沒有想到,自己在團委連一天都沒有呆過,年度的先進工作者就給安排上了。

  要是他知道了,肯定會勸朱書記:“不要一步登天,免得大家心裏有意見,咱們慢慢來,團校委的先進工作者就算了,先申請一個團市委的先進個人試試。”

  不過要真是這麽說了,估計迎接他的就是一巴掌,臉都要給扇歪。

  陳飛揚急匆匆趕到蔡院長家裏,正好付正剛一家三口也在,大家圍在桌子邊吃火鍋。

  “你小子鼻子挺靈的啊,該不會是聞著味來的吧。”付正剛招呼陳飛揚坐到自己旁邊,又吩咐妻子蔡晚秋:“去打個蘸碟來,拿雙筷子,順便拿個杯子。”

  蔡晚秋二話不說,起身就去廚房。

  陳飛揚不得不再次感歎付正剛治家有方,一口軟飯硬吃的本事出神入化。

  勞資重生之前要是有他這本事……不過好像也不是男人有本事就行,關鍵要女方配合。

  葉青芸那霸道女總裁的性子,哪像嫂子這麽溫柔賢淑,逆來順受?

  接過蔡晚秋拿來的碗筷杯盞,陳飛揚涮了一片毛肚,塞進嘴裏,誇道:“嫂子手藝真是……特別啊。”

  火鍋都能做得這麽難吃,確實很不容易的。

  蔡院長不動聲色地說了一句:“火鍋味道本來就重,其實不用蘸水就可以吃,剛剛好。”

  陳飛揚恍然大悟:原來不是火鍋難吃,是嫂子製作的蘸水不行。

  薑還是老的辣啊,一下子就直中要害。

  付正剛直呼內行,所以他把陳飛揚坑了。

  陳飛揚先敬了蔡院長一杯啤酒,讓他的心情盡可能平穩。

  然後,他才說道:“我剛從團委朱書記那裏過來……”

  他把整件事情一說,蔡院長皺著眉頭沒說話,付正剛大喊大叫。

  “陳飛揚,你為什麽要投敵?”

  “因為我打不過他。”陳飛揚的回答很光棍。

  付正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人要有骨氣,你怎麽軟得像蛋糕?

  上次你在朱書記麵前,可是表現地很強硬的,怎麽回頭就服軟了,是不是他給你開了什麽條件?

  人啊,不能唯利是圖。”

  陳飛揚嘿嘿笑道:“付老師你誤會了,我想的是打入敵人內部,裏應外合。”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啊,我告訴你,你這種屁話,頂多騙騙付悠悠這種年齡段的。”

  付悠悠不樂意了,冷笑一聲:“是誰被騙走了遊戲機?”

  付正剛隻感覺到嘴裏的排骨咬不動。

  牙疼。

  陳飛揚越發覺得這個小胖妞一點都不善良,總有一天要把她爸爸活活氣死。

  蔡院長突然夾了一塊魚肉,放到陳飛揚的蘸碟裏,語氣平淡地說道:“談談你的真實想法。”

  前麵剛說了不要用蘸水,後手就給我扔一塊到蘸碟裏,還偏偏是一塊魚肉,什麽意思呢?

  帶刺!

  這個老頭子,也不太善良的樣子。

  “老師,我是這樣想的,你跟朱書記的矛盾,主要是個人恩怨,不影響工作,也不影響我同時抱兩條大腿。”

  付正剛聽著都驚了:這家夥的臉皮實在厚得沒法用語言來形容,這種話都好意思堂而皇之說出口?

  不過細細一想,這麽單刀直入,總好過在老丈人麵前七彎八繞玩文字遊戲。

  在大佬麵前耍小聰明,那是自取其辱。

  蔡院長也被陳飛揚的說法震驚了,同時他也覺得“抱大腿”這個詞很形象。

  陳飛揚這小子,總是喜歡玩些新花樣,創造一些新詞。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這條大腿不夠粗,罩不住你?”

  “哪能啊,但我不能一輩子都呆在你的羽翼之下,我總要獨自承受風雨的嘛,兩條腿走路,總要穩當一些。”

  付正剛都快被繞暈了:獨自承受風雨,那應該是指自強不息吧,怎麽被他說成了多抱一條大腿?

  是我理解錯了,還是他在曲解詞語?

  蔡院長又夾了一塊幾乎沒有肉的骨頭到陳飛揚的蘸碟裏:“我知道,你這次的競爭對手是胡副校長的兒子,你覺得我一個人的力量並不足以壓倒對方,所以拉上了朱明亮。”

  陳飛揚嘴裏塞著這塊難啃的骨頭,說道:“老師你這就是誤會我了,我是在為你減輕壓力啊,讓朱書記幫你分擔分擔火力。”

  “那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啊?”蔡院長不苟言笑,筷子又再鍋裏攪合,還不知道這次又要撈什麽給陳飛揚嚐嚐。

  陳飛揚趕緊說道:“好吧,我說實話了,我之所以選擇把項目帶到團委,而不是你的信息學院,或者學生會,是為了把項目覆蓋到全市,甚至全省。

  團委的宣傳資源,乃至朱書記本人的宣傳資源,不是學生會能比的。”

  付正剛確定陳飛揚說的是實話了,同時更吃驚了:這小子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陳飛揚很坦率地說道:“我之前一直找老師商量這個項目,現在卻轉頭把項目去了團委,並不是過河拆橋,我相信老師的心胸不會那麽狹窄,也希望老師能夠繼續支持我。

  我做的這個項目,不僅僅是為了個人的利益,更是想切切實實為科大的所有學子做點事,為那些有才華卻沒門路的寒門子弟提供一個舞台。

  讓他們能夠憑借自己的本事和努力,掙到錢,同時收獲別人的尊敬。

  我要讓他們明白,知識無價,同時知識也可以是有價的。”

  蔡院長突然笑了:“你這張嘴啊,死的都能讓你說成活的。你都說成這樣了,難道我還能不支持你,顯得我心胸狹窄嗎?”

  “我就知道老師虛懷若穀,我代科大眾多即將受惠的學子,敬老師一杯。”

  “別給我戴高帽,你也代表不了別的學子。”蔡院長說道:“有一點你說得對,一碼事歸一碼事,我跟朱明亮有矛盾是我們自己的私人恩怨,我們鬥了這麽多年,也不會真正影響學校的工作。都不是小孩子,難道我不喜歡朱明亮,就不許你跟朱明亮說話了?這是付悠悠才做得出來的事。”

  付悠悠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我哪裏做錯了,為什麽都把我拿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