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學習要從現在抓起
作者:
劍刃舞者 更新:2021-08-19 17:03 字數:2110
付正剛不得不佩服陳飛揚的遠見。
為什麽陳飛揚當初做這個外賣項目,非要搞成助學項目,把學校拉上,還給了三成股份。
說是為了資源和政策,但付正剛算了一下帳,學校除了分配一間辦公室之外,並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幫助。
如果陳飛揚當時選擇自己單幹,一樣能搞得有聲有色,還不用白白分給學校三成股份。
後來出了童波那事,他意識到所謂的資源還有另一種形式。
今天陳飛揚敢硬頂胡江海,底氣在哪裏?
你有關係,我也有靠山。
“聽說你的下一個項目是搞家教,那你得當心一點了。胡家在教育係統的影響力是很大的。要不換個項目?”付正剛勸說道。
陳飛揚笑道:“無論做什麽生意,都會有對手,如果怕這個怕那個,幹脆什麽都別做了。他勢力再大又怎樣,還能一手遮天嗎?”
“說得好,難怪我老丈人說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就是有這股子氣勢。”付正剛讚歎道“你盡管放手去做,我們也不是誰砧板上的肉,隻能任人宰割。”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陳飛揚自信滿滿說道:“我做生意是憑自己本事,沒怕過誰。”
回到付正剛的家,頓覺氣氛有些奇怪。
鍾一鳴一言不發,陰沉著臉。
付悠悠嘟著小嘴,瞪著眼睛,顯得很生氣。
付正剛趕緊問道:“怎麽了,是不是吵架了?悠悠你欺負姐姐了,趕緊道歉。”
鍾一鳴聞言,頓時感覺自己在付老師眼中的形象很不堪。
難道我看起來很弱小,連小屁孩都能欺負的程度嗎?
付悠悠搖著胖乎乎的腦袋:“她才不是我的姐姐,一個連第一關都過不了的人,不配做我的姐姐。”
小胖妞確實很單純,在她的眼裏隻有兩種人:能幫她通關的,就是朋友。
不能通關的,你不配。
至於對方是誰,是胖是瘦,是美是醜,都不重要。
用後世的話來說,都是上分的工具人。
鍾一鳴有些掛不下臉,毒舌屬性爆發:“你別說我,你自己又能好到哪裏去?”
“我年紀小,打不過很正常。”
鍾一鳴脫口而出:“我長得漂亮,打不過也很正常。”
小胖妞抓抓自己的圓腦袋:“哦,也對哈,媽媽說的話是對的。”
“嗯嗯,所以要聽媽媽的話。”鍾一鳴點頭稱是。
一大一小兩個毒舌女,就這麽神奇地達成了和解。
陳飛揚和付正剛麵麵相覷。
付悠悠想了想,又提出了問題:“那我爸爸長得醜,為什麽也不能通關呢。”
付正剛嘴角直抽抽。
鍾一鳴解釋:“長得漂亮通不了關,並不代表長得醜就一定會通關啊。”
“如果一個人長得又醜,又通不了關,那他還有什麽用呢?”
付正剛差點當場暴斃。
這個女兒是不是白養了,好想拿去送人。
不過也就想想罷了,一點都不現實。
這樣毒舌的小孩,送誰誰要啊?
陳飛揚把付正剛拉到一旁,輕聲建議:“小孩子打遊戲的時間不宜太長,還是要以學習為主。我覺得是不是多買點練習題給她做,逐漸把遊戲戒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但她根本不做啊,整天就知道打遊戲。”付正剛無奈地攤手說道。
陳飛揚一張嚴肅臉,很不客氣地說道:“你要陪著她做,監督她。父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你自己都不以身作則,整天打遊戲,孩子怎麽可能學得好?”
付正剛羞愧難當,自己這個做父親的,的確沒有起到好的表率作用。
“我決定了,以後要戒掉遊戲。”他語氣堅定地說道。
“好樣的,付老師,悠悠以後會為你自豪的。”
陳飛揚對著付正剛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然後走到付悠悠麵前說:“你爸爸以後每天都會陪著你做練習題,你開不開心?”
付悠悠驚恐萬分,高呼:“不要!”
陳飛揚摸摸她的圓腦袋:“悠悠乖,聽爸爸的話,好好學習,以後做一個偉大的科學家。”
“我不要做科學家,我要做遊戲家。”
小小年紀,誌向這麽遠大的嗎?
付正剛有些自責,看來自己確實是把女兒帶歪了。他痛定思痛,要堅決戒掉遊戲。
“悠悠,從明天開始,爸爸也不打遊戲了,每天陪你做一百道題。”付正剛走過來,認真地說道。
付悠悠的目光裏盡是絕望。
付正剛看到電視機的遊戲畫麵,手癢難耐,衝上去抓住手柄:“今天最後玩一次遊戲,告別我的遊戲生涯。”
啪,陳飛揚直接關掉電視機。
“明日複明日,明日何其多,我生待明日,萬事成蹉跎。既然下定決心學習,就要從今天開始,從現在開始。”
付正剛被陳飛揚說得滿臉羞愧。
“悠悠,我們就開始學習。”他終於下定了決心,也不顧付悠悠的哭鬧,抓著她就按在書桌前,讓她做題。
付悠悠拚命掙紮,號啕大哭,但付正剛這次是下定了決心,不為所動。
他有經驗,等到付悠悠哭累了,自然就停了,兩分鍾都不用。
但今天付悠悠的哭聲特別持久,五分鍾了還不帶停的。
付正剛忍不住問道:“你今天怎麽回事?”
“蜀黍,蜀黍把遊戲,遊戲機,帶走了……”
付正剛扭頭一看,遊戲機已經不翼而飛,連包裝盒都沒留下。
“遊戲機是個罪惡的發明,不知道要毒害多少孩子。這個禍害,不能再留在付老師家裏了,就由我來代他承受這份沉重。”
走在路上,陳飛揚提著遊戲機,大義凜然。
鍾一鳴撇撇嘴:“別為你自己貪玩找理由。”
“等等,之前一直沒機會問你,到底怎麽回事,我突然就成你的男朋友了?”陳飛揚看著鍾一鳴,問道:“我什麽時候向你表白過?還是你向我表白過?”
至於鍾一鳴是不是喜歡自己,陳飛揚問都沒問。
自己被女人喜歡難道不是很自然的事情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鍾一鳴心裏一悸,緊張地仿佛要停止呼吸。
他是什麽意思,不認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