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加盟。”

  “合同我簽了。”

  “一萬塊錢，我交。”

  走了一半的老板，留下的一半人，基本都是廖向紅這樣的情況。

  小門小麵的，不擴張不行，擴張又要花大錢，而且花錢都找不到地方。

  都是做生意的，一個個精著呢，廖向紅能算的帳，他們算不過來？

  要不然他們留下來幹什麽，閑得沒事了？

  之所以先前不簽，無非就是想占便宜。以為這些學生崽不懂生意經，可以蒙混過關。

  現在話都說透了，還占屁的便宜，趕緊簽了，以免夜長夢多。

  至於那些走掉的，也不是不會算賬，隻是他們的門麵都大，暫時沒有那麽迫切的需求。

  這些做生意的，有一個算一個，貼上毛比猴都精，沒一個傻的。

  當場簽了三十二家，加盟費總計32萬。

  “32萬！”學生會的人一個個眼珠子瞪得圓圓的，倒吸一口涼氣。

  32萬的紙幣堆起來，怕是有一個人那麽高了吧？

  不知道，一輩子沒見過那麽多錢，連想都不敢想。

  送走商家們之後，付正剛終於從虛脫的狀態中活過來了。

  感覺一切都像做夢一樣。

  他知道陳飛揚會宰商家，一定能賺到錢，但從來不敢想象，會宰得這麽輕鬆，賺這麽多錢。

  之前陳飛揚拿出12萬來啟動項目，短短時間內花掉了一半，被所有人盯著不放，認為他是在糟蹋錢。

  幾萬塊，什麽時候才賺得回來？

  現在陳飛揚給出了答案。

  抽根煙的工夫，就賺回來32萬。

  他選陳飛揚當學生會主席，親手促成了這個項目，對他而言也是一場豪賭。

  現在他賭贏了！

  收獲將會無比豐厚。

  他興奮地攥緊拳頭，恨不得親陳飛揚一口。

  好在他忍住了。

  “陳主席萬歲！”鍾一鳴沒有忍住，一把鑽進陳飛揚懷裏，抱住了。

  然後忍不住輕聲抽泣。

  想想這段時間的拚命，所受的委屈，先前被逼入的絕境……本來以為一切都要成為泡影，然後陳飛揚仿佛救世主降臨。

  太不容易了！

  沒有人笑話她，大家都感同身受。

  漆挺也忍不住想抱，被陳飛揚一腳踢飛。

  “呀，我在幹什麽？”鍾一鳴的情緒宣泄之後，意識清醒了，慌慌張張掙脫開，臉色通紅。

  童波做夢都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反轉，雙腿顫顫，站都站不穩。

  這些老板都是神經病嗎，上趕著送錢？

  他們為什麽心甘情願送錢，因為陳飛揚的吃飽了掌握了大量客源。

  為什麽吃飽了能有這麽多客源，因為方便，更因為便宜。

  最最重要的，經過鋪天蓋地的宣傳，讓這個概念深入人心。

  那麽問題來了，是誰在給他們宣傳？

  點外賣給優惠的概念，又是誰傳播的？

  仿佛約莫好像大概可能……都是自己幹的。

  雇了很多人，花了很多錢！

  童波恨不得給自己一個耳光：我踏馬都搞了些什麽神仙操作？

  以為是破壞，結果是助攻，好不容易進球了，烏龍。

  好想給戚務生寫封信，申請國家隊的主力位置。

  陳飛揚主動上前，握住童波的手，熱情洋溢地說道：“除了感謝，還是感謝。沒有你的幫助，就沒有我的今天。”

  童波麵紅耳赤，感覺自己這張臉被打得啪啪作響。

  什麽叫為他人做嫁衣，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以前他理解不深，現在他全明白了。

  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生活果然是最好的老師。

  童波崩潰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猶自喃喃念叨：

  “托，都是托，朱書記你別相信，他們是在演戲給你看。”

  朱明亮臉色鐵青：“32萬，你演給我看看。”

  童波眼前一黑，隻覺胸口一悶，差點昏倒過去。

  “朱書記，我們這個項目還是能盈利的，可以長期辦下去。”付正剛很禮貌地說道：“陳飛揚同學能力出眾，我個人建議，學生會主席的職位，先暫時由他繼續擔任，看看他的表現再說，您覺得行不行？”

  朱明亮冷笑一聲：“你是在打我的翻天印？”

  付正剛趕緊解釋：“不敢不敢，朱書記你誤會了。”

  “你當我說的話是放屁？我說了陳飛揚不再擔任學生會主席，他就別想再當了。”朱明亮黑著臉說道。

  太霸道了吧。

  在場的人敢怒不敢言，都聽說團委朱書記脾氣火爆，獨斷專行，果然名不虛傳。

  朱明亮指了指陳飛揚，一臉嚴肅地說道：“這是一個成熟的商業項目，給學生會這幫愣頭青搞，別搞砸了。這樣，你帶著這個項目，跟我到團校委搞。我全力支持你，要什麽給什麽。

  這個項目很有搞頭，到時候可以申報共青團的全國先進助學項目。至於你個人，我給你申請一個團市委的十大先鋒人物，問題應該不大。”

  所有人都懵逼了，這是什麽神反轉？

  付正剛差點一口氣沒喘勻。

  當著我的麵搶人，太過分了！

  “朱書記你不能這樣，陳飛揚是學生會的人。”

  “他臉上刻了字嗎？他能加入學生會，就不能到團委來？”朱明亮壓根就不理會付正剛，對陳飛揚說道：“學生會就是小屁孩過家家，沒意思，你別陪著他們玩，浪費自己的青春。”

  付正剛都快哭了，他鼓足勇氣，說道：“我是學校任命的，管理學生會。我不同意放人。”

  “仗著你老丈人的勢，不把我放眼裏了是吧。那好，我直接向校長打報告要人。”

  朱明亮對陳飛揚說：“等幾天，學校的正式任命下來後，你直接到我辦公室來報道。”

  說完，轉身就走了。

  臨走之時，麵無表情地瞪了童波一眼。

  空氣中突然彌漫起一股臭味。

  漆挺捂著鼻子：“誰在撒尿？多大的人了，怎麽不去廁所啊，不像話。”

  童波臉紅脖子粗，跌跌撞撞跑出去。

  漆挺抽了抽鼻子：“咦，味道沒有了。”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明白了什麽。

  陳飛揚很遺憾：老童這也太不經打了吧，我還沒下重手，你就躺下了？

  你以為躺下了，我就不打了？

  錯了，我會打得更嗨皮。

  痛打落水狗什麽的，最好玩了。

  陳飛揚覺得是時候給童波設立一個倒計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