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一來，張明陽之前的推斷就沒辦法成立了。

  他之前懷疑這幾起案子都是羅晴晴所為，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並不的都是羅晴晴做的。

  跳樓的幾起案子不太像是羅晴晴做的，可是除了羅晴晴以外，似乎沒有別的可能了。

  其他幾次跳樓，張明陽並不了解，可是劉聰絕對不是自殺，這是很肯定的答案，不然...

  “你的意思是之前幾起跳樓案並不是羅晴晴做的？”

  張明陽微眯著眼看著林桂蘭，她的眼神並沒有一絲一毫的閃躲，說明她的確沒有說謊。

  不過想想也是，羅晴晴已然墮/落成厲鬼，現在對她來說殺十個人跟五個人沒什麽區別。

  羅晴晴沒必要故意編造謊言，隻是張明陽想不通劉聰的死到底是因為什麽，倘若真的是不小心掉下去了，為什麽窗口會有“王婆婆”身上的衣服碎片。

  “劉聰的死你真的不知情嗎？”

  張明陽再一次開口問道，這已然是他給林桂蘭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她還是撒謊，張明陽之後再也不會信任她了。

  果然林桂蘭變得支支吾吾，一時回答不上來的話，張明陽並不著急，他目光直視著林桂蘭，等待著林桂蘭的答案。

  “是，劉聰的死我知道內情，但這件事跟羅晴晴半點關係都沒有。”

  她不想看他們就這樣把這個案子扣在羅晴晴的頭上。

  林桂蘭雖然懼怕羅晴晴，可是同樣對羅晴晴心有愧疚，便想著把事情和盤托出，其他的事情就不是她能多管的了。

  “現在你可以說了。”

  張明陽看得出來林桂蘭已經想通了，決定把答案說出來了。

  “之前的話我隱瞞了一部分。”

  林桂蘭低頭說道，她先前的確沒全部說實話，隻說了一部分真話，直到現在才決定如實以告。

  在劉聰去世前一天，他其實來找過林桂蘭，劉聰早就知道自己的外婆去世了，但是他不知道外婆的死是怎麽回事。

  他是過來詢問林桂蘭的，林桂蘭跟張強是目擊證人，但是張強看到劉聰就沒什麽好話，總念叨著劉聰還欠著他一筆錢。

  “林阿姨，我外婆到底是誰殺了的？明明我走的時候，外婆的病情已經好了很多，怎麽會突然出事，是不是她害了我外婆！”

  那還是林桂蘭第一次看到劉聰氣勢洶洶的樣子，他已經下定了決心，非要對付羅晴晴。

  劉聰覺得是羅晴晴害死了他的外婆，不然怎麽會變成他的外婆，他的恨意變得強烈，林桂蘭根本沒辦法阻止劉聰。

  隻是林桂蘭沒有想到第二天就傳出了劉聰的死訊。

  劉聰的死一下子成了懸案，張明陽思索了幾秒，仍然沒辦法從這些證據裏麵排除羅晴晴的可能性。

  “照你這麽說，羅晴晴知道劉聰對她的恨意以後，隻會下手更加毒辣，又怎麽可能一直放縱著劉聰。”

  張明陽的話讓林桂蘭苦笑著搖了搖頭：“她扮成劉聰外婆本就是為了報恩，又怎麽會對劉聰下手。”

  林桂蘭的話讓張明陽跟薑月都愣住了，顯然沒有想到羅晴晴跟劉聰之間竟還有這樣的淵源。

  “這件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張明陽覺得奇怪，林桂蘭似乎對羅晴晴跟劉聰之間的事太過於解了，每次都好像是身臨其境一樣，讓他覺得不對勁。

  “這件事小區都知道，並不需要我刻意打聽跟蹤。”

  林桂蘭知道他們暫時還沒有打消對自己的懷疑，這才特意解釋了一句。

  在羅晴晴失蹤半年前有一次突然從樓梯上摔下來，是劉聰幫忙打的120，還把羅晴晴背到了小區門口等著救護車過來。

  這件事一度成了美談，隻是在林桂蘭後來突然問起的時候，劉聰才告訴林桂蘭，羅晴晴並不是不小心摔下來的。

  他當時正好有事過來找林桂蘭，沒想到在樓梯間看到趙超發了瘋一般毆打羅晴晴，她拚命反抗著，但根本不是趙超的對手，兩個人爭執間。

  趙超心一橫，索性把羅晴晴推了下去，劉聰反應過來正要去救羅晴晴，但是兩個人距離有點遠。

  他跑過去的時候，羅晴晴已經倒在地上了，趙超沒想到自己做這事竟然被劉聰撞了個正著。

  “你要是敢把這事說出去，我早晚殺了你。”

  這是當初趙超警告劉聰的話，林桂蘭的話給他們提供了一條新的線索，趙超也有一定的嫌疑。

  隻是趙超已經消失了這麽久，羅晴晴出事以後沒多久他就搬走了，直到現在都過去了這麽久，他還會特意回來殺了劉聰嗎？

  倘若他真的怕劉聰把這件事說出去，又何必一直拖到最近才動手，明明他之前就有機會。

  “要是真的是他動的手，他之前就有機會，又何必非要等到最近。”

  張明陽不明白林桂蘭為什麽要把這件事引到趙超的身上？

  “劉聰之前一直待在學校裏，他沒機會動手。”

  林桂蘭深信不疑的認為是趙超殺了劉聰，雖然一般人並不會，為了這麽一點小事而動手殺人。

  但是趙超跟一般人根本不一樣，他似乎生來就殘忍，這種事他是做得出來的，林桂蘭一想到他就覺得害怕。

  張明陽跟薑月原本都已經以為找到了凶手，現在又忽然得知凶手可能另有其人，這對他們來說有點為難，畢竟他們現在並不知道趙超住在哪裏。

  而且他們總不能就這樣找到趙超，這個原因不足以服眾，而趙超估計也不會配合他們的調查。

  他們也沒辦法拿趙超怎麽樣，畢竟他們沒有資格強迫趙超回答他們的問題。

  這個任務對他們來說未免太過於棘手了，張明陽有些懷疑林桂蘭是故意的，為了報複他們。

  “你知道趙超現在住在哪裏嗎？”

  他本來是不抱希望隨便問一問的，林桂蘭被困在張強家裏那麽久，有怎麽可能知道趙超的下落。

  隻不過讓他意外的是，林桂蘭點了點頭，“我知道趙超住在哪裏，但隻知道他現在住的小區並不知道他到底住在小區幾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