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林木的真麵目
作者:
這裏有妖氣 更新:2021-08-17 14:48 字數:2101
薑月昨晚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想著的都是張明陽,他在一路上替自己解決了這麽多的麻煩,自己總不好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他的好。
於是,薑月得出了一個結論,她決定幫張明陽一起解決他現在的難題。
張明陽上下打量著薑月,對薑月突如其來的話明顯是持懷疑態度。
“你真的要跟我一起?”
他半信半疑的問道,狹長的眸子裏有幾分考量。
“你不相信我?雖然我膽子挺小的,但這一路上我也幫了你不少忙,不是嗎?”
薑月輕輕一笑。
張明陽想了想,隻是打聽一個人而已,這並不算是什麽大事,薑月跟著應該不會造成什麽麻煩。
“好,我答應還不行嗎?”他無奈道。
薑月這才心滿意足,她隻知道張明陽出現在這個鎮子上有事情要辦,但並不知道張明陽要辦什麽事。
“對了,你到底要打聽誰?你總不能什麽都不告訴我吧。”
她跟著進了張明陽的房間,一進去就先被桌上整齊擺放的符紙吸引了視線。
“這些符紙是你剛剛畫的嗎?”
薑月隨口問道,她記得這一路上他消耗了不少符紙。
張明陽點了點頭,自己跟著在床邊坐了下來。
“我這次要辦的事就是找到一個叫做劉老黑的人,我師傅有一封信給他。”
他以前曾經跟薑月提起過自己的師傅,因此薑月並不覺得陌生。
“那我們現在就去找人打聽嗎?”
薑月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張明陽嗯了一聲。
這裏的人大多數都說著他們聽不懂的方言,想要打聽一個人還是挺難的,所以他之前才會想要找林木幫忙。
畢竟他還是可以跟林木溝通的,隻是沒有那麽順利罷了。
張明陽把符紙揣進兜裏,這才起身和薑月一起離開了旅館。
天剛亮一陣子,街道上並沒有多少人,他們找了一家剛開門的小店。
張明陽跟薑月都點了一碗麵,老板人很好,特意給他們在麵裏都加了兩個雞蛋。
“老板,你知道劉老黑嗎?”
他結賬的時候試探著想從老板這裏打聽到一點線索。
老板搖了搖頭:“不認識。”
接著又說了兩句方言,他們都沒聽懂,隻好先離開。
“看來這件事並沒有這麽容易。”
薑月情緒有點低落,她還以為這件事肯定很簡單,但她忽略了跟這些本地人溝通的困難。
小鎮上自然是有著跟他們一樣過來旅遊的人,隻是想從他們的嘴裏問到線索就更不可能了。
劉老黑雖然紮根在這片地方很久了,但並沒有多少人認識他。
他們又問了幾個路過的人,他們同樣不知道劉老黑是誰。
兩個人都有點灰心喪氣,畢竟這一路上他們都已經浪費了很多的時間,但是卻一無所獲,讓他們有種徒勞無功的感覺。
“我去問一問林木。”
張明陽覺得還是找林木更方便快捷一些,畢竟他是這裏的本地人,而且還能好好溝通,而且他的奇怪並不會對張明陽造成任何傷害。
“可是....他那麽可怕,你非要接近他嗎?”
薑月一提到林木就有點害怕,林木在薑月眼裏並不見得比鬼怪好多少,她不想看到張明陽跟林木走得太近,她總覺得林木很危險。
張明陽沒想到薑月對林木抵觸到了這種程度,僅僅隻是因為林木吃活物嗎?他總覺得還有其他的原因,隻是薑月並不肯說出來。
“既然你不肯跟我一起去找林木,那你就先回旅館裏待一會兒吧。”
他知道林木住在哪裏,鎮子最東邊就是鎮長家,這是剛剛小館子裏的老板告訴他的。
“隨便你。”
薑月的態度突然變得冷淡,丟下這句話之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張明陽微微皺著眉頭,並不願意去追究薑月跟林木之間的事。
他按照老板的話找到了最東邊,果然看到有一個院子,上麵沒掛牌匾,隱約有些陳舊,不過這個院子看上去至少有幾十年的來曆了。
張明陽輕輕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才有腳步聲朝這邊走過來。
開門的是個拘僂著背的老婆婆,一頭白發,臉上遍布皺紋,看上去年紀很大了。
“你是?”
老婆婆疑惑的問道,張明陽介紹道:“我是林木的朋友,請問林木現在在家裏嗎?”
張明陽知道自己跟他或許算不上是朋友,但總要有個身份才好見到他。
“小木還在睡覺,你跟我進來吧。”
老婆婆仔細的打量了張明陽一陣,過了會兒才緩緩的開口道,張明陽跟著老婆婆進了院子。
這院子很大,縱橫交錯,張明陽跟著老婆婆繞來繞去,幾乎記不住路,一直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在一個看上去有點偏僻的小院子裏停了下來。
老婆婆掏出鑰匙打開了門,把張明陽帶了進去。
這個院子挺小的,而且雜草叢生,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
老婆婆推開了正中央的房間的門,張明陽愕然的看著這個房間。
一張單人床,一個衣櫃,還有一張掉了漆的書桌,這就是房間裏不多的擺設,其他一樣多餘的東西都沒有。
最讓他詫異的是,房間裏連個窗戶都沒有,黑漆漆的,像是在鬼屋裏。
“婆婆,你先出去吧,我想單獨跟他聊一聊。”
張明陽看著一直守在房間裏的老婆婆覺得有些不太自在,莫名有種自己像是在被監視的感覺。
“好,小木就麻煩你了。”
老婆婆慢吞吞的走了出去,腳步蹣跚,看著有點可憐。
一陣風吹了過來,房間門支呀一聲合上了。
原本這房間就十分的昏暗,眼下更是暗無天日,待在這裏麵總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就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一樣。
他沒多想,朝著最裏麵的單人床走了過去,床上躺著一個人,蓋著一張薄薄的毯子,一張臉被毯子遮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雙緊閉著的眼睛。
張明陽在他的床邊坐了下來,他沒想著揭開薄毯,可是他自己不安分的一動,毯子就被扯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