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九章 冰釋前嫌
作者:祁晴寶寶      更新:2021-08-12 05:40      字數:7489
  自從避孕藥方的事被揭穿,蕭天熠負氣離開承光閣之後,寒菲櫻一連數夜都沒有睡好,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以前縱然是在江湖上風餐露宿,以地為床,以天為被的時候,她的睡眠也很好,從來沒有像個失眠者患者一樣睜著眼睛到天亮。

  ??情愛真是世上最折磨人的東西,把寒菲櫻這種風一樣瀟灑的女子折磨得寢食難安,心頭總像壓著一塊大石頭一樣沉悶得喘不過氣來。

  ??隻要一回到承光閣這個處處彌漫著他氣息的地方,寒菲櫻腦海裏麵就開始自動追憶往日的甜蜜,她想驅趕也驅趕不走。

  ??今天見了東方明玉,也是為了轉移這種難捱的纏人情思,想到這裏,寒菲櫻淡淡一笑,東方明玉對自己的興趣有增無減,要是有朝一日,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還不知道要吃驚成什麽樣?

  ??想起那到手的一萬兩,寒菲櫻長長籲出一口氣,總算稍稍填補了自己心中的缺憾,和蕭天熠鬧成這樣子,自己屈尊去道歉,也挽不回他,現在有錢可以賺,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吧,她自欺欺人地想著。

  ??可能是因為最近一直沒有睡好,今夜太過倦怠,三更之後,寒菲櫻終於感覺到有些倦意,昏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過了多久,臉上有輕柔如羽毛般的撫摸,寒菲櫻朦朧地睜開眼睛,借助室內微弱的光芒,那個在心底千轉百繞的男人正坐在床邊,俊美的臉上有稍縱即逝的柔意,大手正在摸索自己的臉。

  ??見她睜開眼睛,他臉色微僵,語意不明道:“吵醒你了?”

  ??他回來了?寒菲櫻心底猛然一喜,初醒之後尚不清醒的神思讓她恍然憶起,明日是他出征的日子,現在也不知道是什麽時辰了?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蕭天熠鳳眸幽深,靜靜地凝視著床上的女子,四目相對間,氣氛有些微妙,他半晌才找到一個話題,緩解這種要命的凝重,“明玉來找過你了?”

  ??寒菲櫻無意識地點點頭,見他這樣問,有些失望,明日他出征,太子和燕王都會前去相送,寒菲櫻身為世子妃,自然也是要去的,他們正在冷戰,不知道到時候在三軍麵前見到他整裝待發,會不會很尷尬?

  ??見他回來了,她驚喜不已,可他問的居然是這種無關緊要的問題?他到底是為自己,還是為東方明玉而來?

  ??麵對他探尋的眸光,寒菲櫻輕描淡寫道:“他懷疑我會威脅到你的安危,又擔心你會袒護我,所以暗中查訪。”

  ??“那你告訴了他什麽?”他漫不經心道。

  ??寒菲櫻凝視他俊美容顏,唇角抿出一絲笑意,竭力用平靜的語氣告訴他,“行有行規,他出了錢,隻能告訴他一個人,除非他自己願意告訴你。”

  ??聽寒菲櫻這樣說,蕭天熠原本肅然的容顏終於舒緩了下來,語調恢複了往日若隱若現的一抹寵溺,“連我也不能說?”

  ??這樣久違的溫暖話語暈開了室內原本沉悶的氣氛,讓寒菲櫻眼眶瞬間濕潤,坐了起來,紅唇微翹,“當然!”

  ??蕭天熠微微一笑,大手從她的臉頰滑到她秀麗長發上,將黑絲纏在指尖,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她精致的容顏。

  ??她睡得很不安穩,肚兜也被折騰得鬆散,那塊最初他送給她的名貴臨江玉掛在她的脖子上,落在雙鋒之間,嫵媚妖豔,晶瑩得仿佛可以看見雪膚上的剔透,他隻覺呼吸一緊。

  ??聽到他不同尋常的呼吸聲,寒菲櫻臉色一紅,以前她都是穿寢衣睡覺的,可跟他在一起睡之後,他不許她穿衣服睡覺,時間長了,她也習慣了,現在就是他不在的日子,也隻著一件肚兜而已。

  ??他見她身體暴露在寒涼的空氣中,大手撩起床被,將她包裹起來,柔聲道:“別凍壞了。”

  ??他的關懷讓寒菲櫻瞬間有種想哭的衝動,想撲到他懷中大哭一場,可她不敢,害怕他冰冷的眼神,害怕他還在生自己的氣,害怕被他拒絕。

  ??“明日五更,大軍就要集結完畢,我不能肯定你到底會不會去送我,所以就先來看你了。”他說得很輕鬆,但還是透出一絲隱約期待。

  ??寒菲櫻抿緊了唇,室內冰冷了這麽長時間的沉寂,因為他回來了,瞬間就不一樣了,見他的臉色沒有那麽緊繃了,心稍稍放下,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心亂如麻,既高興又忐忑。

  ??蕭天熠忽道:“天一亮,我就要走了,你沒有什麽話要和我說?”

  ??他的暗示讓寒菲櫻心情驀然愉悅起來,仿佛烏雲驟然散去,露出光芒萬丈的太陽,隻敞亮到心底深處,抬起眼眸,晶亮如星,“你不生我氣了嗎?”

  ??蕭天熠眸光轉為溫柔,說出的話語卻是:“這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嗎?你這般膽大妄為,刻意欺瞞,我怎能不怪你?”

  ??寒菲櫻的心又提了起來,咬唇道:“那要怎麽樣你才能原諒我?”

  ??“你真的很需要我的原諒?”他忽然伸出雙手按在她雙肩之上,神情肅然。

  ??寒菲櫻見他如此正色,再聯想到那日在芝蘭別院他的冷淡,心情更加複雜莫辯,他這樣的男人很少生氣,可一生氣起來,那就是真正觸到了他的逆鱗,不是可以輕易原諒的。

  ??翡翠說男人都是容易哄的,寒菲櫻隻得連連哀歎,那也要看是什麽男人好不好?蕭天熠這樣的男人能等同於那些凡夫俗子嗎?

  ??心底百轉千回,每次浮起的都是肯定的答案,這些他態度冷淡的日子,讓寒菲櫻痛徹心扉,苦澀難熬,現在對她來說,最重要的一定是他,是他的原諒,他的寵溺,迎上他等待答案的目光,寒菲櫻無比堅定地點頭,“是的,真的很需要!”

  ??蕭天熠唇角勾起一點狡黠的笑意,“隻要你答應做一件事,我就原諒你。”

  ??“真的?”寒菲櫻一喜,睫毛一顫,緊緊追問道:“你說,是什麽?”此刻,就是要上刀山下火海,就是上天入地,就是要皇上的愛物,寒菲櫻也會義無反顧地弄到手,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卻這樣相互折磨,折磨得她茶不思飯不想,滿心都是他,生平第一次被相思折磨成這般慘不忍睹。

  ??蕭天熠唇角笑意更深,身體微微前傾,貼在寒菲櫻的耳朵上說出了一句話。

  ??寒菲櫻本來心懷期望,聽清楚他的話之後,頓時大窘,麵紅耳赤,又羞又怒,才正經了幾天,就原形畢露了,滿腦子都是不正經的風月心經。

  ??想起那畫麵,寒菲櫻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雖然在床闈之間,男人比女人更無師自通,而且他還收藏了那麽多的前人寶典,她隻有聽從的份,可有些事情,還是堅決不同意的。

  ??寒菲櫻越想越氣,這個厚顏無恥的無賴,最初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就被自己拒絕過,可他還沒死心,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趁機要挾她,她把整個人都埋進了被子裏麵,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行。”

  ??“不行?”蕭天熠的聲音微微加重,十分遺憾,“那我就沒辦法原諒你了。”

  ??寒菲櫻又羞又惱,心底又急,她害怕他再次甩手離去,又是一連好多天不見人影,咬牙道:“你換一個條件,我一定做到。”

  ??蕭天熠看著躲躲閃閃的櫻櫻,為難道:“我想了好久才想到的,隻有這一個。”

  ??“你好可惡!”寒菲櫻還是拒絕,喊道:“分明是乘人之危。”

  ??蕭天熠倒是很有耐心地哄著,“隻有你讓我舒服了,我才能讓你舒服,其實這也是為你考慮。”

  ??寒菲櫻隻覺得身體燙得像在被火烤一樣,惡狠狠道:“我不需要,明明是你自己無恥。”

  ??“這怎麽能叫無恥呢?少婦惷夢,玉人品簫…”

  ??“不許你再胡說。”寒菲櫻羞得伸出手一把捂住他的嘴,“總之就是不行。”

  ??蕭天熠見狀,語氣轉為冷淡,緩緩道:“你陽奉陰違,背著我做出這種事,有沒有考慮過我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我根本就不打算原諒你,原本是打算出征回來之後再來考慮這件事,可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有誠意悔改,我可以看在我們多日的情分上既往不咎,可現在看你並無誠意,以後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瞞天過海之事,既然這麽勉強,那就算了。”

  ??他說完就要起身,寒菲櫻急了,脫口而出,“不要!”她不要再在這樣難捱的思念中度過,不要再在牽掛憂中度過,也不要再終日提心吊膽,她懷念那樣不需要猜測的愛情。

  ??聽到櫻櫻挽留的話,蕭天熠俊美臉上掠過一絲快得幾乎捕捉不到的得逞笑意,“想清楚了?”

  ??寒菲櫻臉上浮現嬌豔無比的羞赧紅暈,如誘人的玫瑰,話一出口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聲音低得自己也聽不見,“就這一次。”

  ??“好!”蕭天熠倒是答應得很爽快,隻要開了葷,哪裏還由得她說了算?寵溺一笑,“寶貝兒,你真懂事。”

  ??………

  ??半個時辰之後,蝕骨歡快褪去之後,寒菲櫻軟軟地癱在床上,氣氛微妙而曖昧。

  ??寒菲櫻看著他嘴邊愉悅的微笑,全身滾燙,一想起剛才的那幕羞人的畫麵,就恨不得鑽到地底下去。

  ??蕭天熠鳳眸深邃迷人,看著櫻櫻嬌喘無力的模樣,憐惜道:“櫻櫻,你瘦了。”

  ??寒菲櫻鼻子一酸,俏臉一紅,如處子般羞澀顫栗,一記粉拳砸在他胸前,惱怒道:“蕭天熠,你這個混蛋。”

  ??他握緊了她軟綿無力的拳頭,神清氣爽,一張俊臉更是絕色傾城,很是大度道:“看你這麽乖,為夫決定原諒你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寒菲櫻忽然哇地一聲哭出來,越哭越大聲,像是要把這些天的委屈思念通通哭出來一樣。

  ??她哭得蕭天熠換亂了手腳,急忙哄道:“寶貝兒,別哭了,你哭得我心都要碎了。”

  ??寒菲櫻當時不知道怎麽腦子一發熱,就又落入了他的陷阱,這個可惡至極的男人,在她麵前玩起了欲擒故縱的招數,誘哄自己為他做羞死人的事情,氣憤難耐,捶打著他的胸膛,“我是做了錯事,可也知道錯了,已經放下身段去和你道歉,可你不但態度冷淡,還說要離開京城,要和我訣別,現在又來找我幹什麽?你走啊!”

  ??此時的櫻櫻俏臉如紅暈,嬌豔欲滴,美到極致,一想起這個女子是屬於自己的,蕭天熠就心中一陣難以言喻的激動和興奮,不顧她的強烈掙紮,抱著她柔軟如玫瑰花一樣的嬌軀,“好夫人,我當時是生你的氣,可你去芝蘭別院找我的時候,我就原諒你了,我就是生誰的氣,也舍不得生你的氣。”

  ??寒菲櫻連日來的委屈和痛楚驀然湧上心頭,一行清淚滑下臉頰,狠狠在他胸口咬了下去,“蕭天熠,你要記住,以後不管我做錯什麽,你都不許這樣不理我!”

  ??蕭天熠吃痛,悶哼一聲,看著懷中的小女人滿臉幽怨,一臉羞憤,雙眼迷離如煙,鼻子一抽一抽的,楚楚動人,我見尤憐,晶瑩如玉,全然不似平日自信盎然的模樣,他心底一柔,猛然抱緊了她,宣誓似道:“我答應你!”

  ??這男人,前些時日還和自己恩愛纏綿,發現了避孕藥方,就驟然轉冷,現在不好好懲罰他,實在難消自己心頭之恨,寒菲櫻並未回應他的熱烈,隻是朱唇緊閉不說話。

  ??她清秀絕倫的臉龐漲得通紅,美豔無比,特有的陣陣女兒幽香沁入心脾,那含著哀怨和薄怒的美目更是讓男人無法抵禦,蕭天熠鳳眸泛紅,語氣加重,“寶貝兒,為夫答應你,以後不管你做錯什麽,為夫都不會不理你!”

  ??空氣中浮現出一股莫名的躁動,寒菲櫻雖然早就心軟了,可也也覺得不能輕易饒了他,冷冷道:“那你為什麽還要去建安?”

  ??蕭天熠耐心解釋,“這些年朝廷盛行閑散懶惰之風,能帶兵的將領越來越少了,雖隻是流匪,可一時也難以找到帶兵的帥才,而且我也想趁這個機會將我麾下那些將士們磨練磨練。”

  ??他做事自然有他的理由,可寒菲櫻一想起他要走了,就萬般不舍,她從來沒有這樣牽掛過一個人,從來沒有體會過難舍難分生離死別般痛楚,隻想時時刻刻都和他待在一起,迷戀他身上屬於男人的陽剛味道,迷戀他的無賴寵溺,迷戀他的狡黠腹黑。

  ??如果之前有人說,她公子鳳會沉浸在一個男人的溫柔鄉裏無法自拔,終日卿卿我我,她一定會覺得說這話的人瘋了,可現在她就是這樣,和那些江湖小兒女一樣如膠似漆,水汝膠融,渴望和愛人融為一體,渴望被激烈歡愛侵襲。

  ??蕭天熠凝視著櫻櫻的臉頰,看得有些怔然失神,眼神癡醉,恣意憐愛,纏綿繾綣。

  ??寒菲櫻在他狂熱目光中深深低下頭去,雖然早已經是他的人,卻不敢與他目光對視,剛才對他的惱怒飛到了九霄雲飛,含羞帶怯,“可我舍不得你。”

  ??蕭天熠身子猛地一顫,熱流瞬間襲遍全身,懷中人兒的美妙觸感令他流連忘返,隻希望時間過得慢一點,再慢一點,低喃道:“我更舍不得你。”

  ??時光不知纏綿的人兒心中的留戀,不解風情地悄然而過,寒菲櫻的雙臂像靈蛇一樣纏上他的脖子,經過了無法言喻的美妙愉悅的一刻,美麗的麵容上全是相思難耐的風情萬種,紅唇微張,“等你這次回來,我們就要孩子,好不好?”

  ??蕭天熠鳳眸驀然一深,盯著那柔嫩鮮紅的俏唇,啞聲道:“真的?”

  ??寒菲櫻嫣然一笑,不經意間帶出百媚橫生,“我已經想好了,如果你這次可以原諒我,我回一次月影樓安排一些事情,就準備,就準備…”

  ??蕭天熠驚喜交加,目光鎖定眼前顧盼生姿的小女人,一刻也舍不得移開自己的視線,許久才道:“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以後可不能再有什麽事情瞞著我了。”

  ??寒菲櫻嬌軀微顫,迎上他火熱目光,輕點臻首,“嗯!”

  ??冷寂了多日的閨房頓時春意無邊,直到外麵再次值夜侍衛透亮的聲音,“世子爺,已經五更了。”

  ??時間居然過得這麽快,蕭天熠依依不舍地放開懷中的小妖精,低沉迷醉,“以往出征,我從來沒有這麽牽掛過一個人。”

  ??他本來是想留寒菲櫻再睡一會的,可寒菲櫻卻不肯,“哪有夫婿出征,夫人卻在家睡懶覺的道理?”

  ??蕭天熠忍俊不禁,任由櫻櫻幫他收拾行裝,他今日裝得不是錦衣蟒袍,而是銀亮戰甲。

  ??寒菲櫻從未見過他穿戰甲的模樣,原本就是倜儻風流的男子,今日整裝佩劍,整個人更是增加了一種凜然英銳之氣,英武不凡,鳳眸璀璨,射出不容小覷的精光。

  ??縱然是在閨房之中,刻意收斂了一身鋒芒,依然還有令人心悸的肅殺之意,英武如同神祗,讓人想起漫漫黃沙,想起蒼狼飛鷹,想起搏擊長空,想起十萬雄獅,若是在鐵血沙場,陽光照射之下,他定然會耀眼到令人側目,令風雲變色。

  ??寒菲櫻和龍騰王朝的官兵也打過交道,地方官員曾好幾次派兵圍剿月影樓,均以慘敗而歸,她很少把疲軟懶散的官兵放在眼裏,可今日蕭天熠完全不一樣,難怪他曾經說,那是因為派去的人不是他,要是他去了,月影樓還真能逍遙橫行這麽久?

  ??曾經隻當做戲言,因為寒菲櫻也是極度自信的人物,今日見到這樣的蕭天熠,才對他的話深信不疑。

  ??這樣男子的鋒芒,任是誰也無法阻擋,寒菲櫻想起那個久遠的戰神威名,收起了心中的依戀與不舍,“京中雖然風起雲湧,可建安的事情既然鬧到京城來了,可見那裏也並非一塊淨土,你雖然擅長兩軍對壘,運籌帷幄,可常言說得好,帥才未必對付得了不按章法的土匪,對於這些狡兔三窟的人的秉性,你未必有我清楚,若有需要,我月影樓願聽世子爺差遣。”

  ??蕭天熠因為剛剛和櫻櫻和好,盡釋前嫌,心情愉悅,神采飛揚,語氣輕鬆,“多謝夫人關心,不過是些流匪而已,地方官員長期逍遙度日,安享太平,見不得刀兵之亂,大驚小怪,說得危言聳聽,以便推卸他們的責任,和我們當年麵對浣月國的凶險,哪有半點可比之處?”

  ??話雖如此,麵對櫻櫻的柔情,他握緊了她的手,目光深深,戲謔道:“不過到時候自然會有些消息要借助夫人手段,如果夫人實在思念為夫,想去軍中探望,為夫求之不得!”

  ??寒菲櫻嗔怒地打了一下他的手,美目流波,讓男人心生憐愛,忽然想起什麽,“菁兒的奶奶在建安郡,她擔心奶奶,不願留在京城,說要回去。”

  ??蕭天熠聞言,皺了皺眉,“這孩子又胡鬧什麽?她一閨中小姐,讀讀書繡繡花就算了,一不會武功,二不會調兵遣將,三不會行軍打仗,兵荒馬亂,一個女兒家這般任性,不是添亂嗎?”

  ??寒菲櫻道:“這也不能怪她,菁兒雖然溫柔,倒是有氣性的,又這麽孝順,建安兵亂,你想讓她安安心心地留在京城也是很難的,不如隨了她的願讓她回去,不能跟著大軍隨行,可以派幾個可靠的親衛護送她回去,隻要到了歐陽世家,你也就不用擔心了。”

  ??蕭天熠微歎了一聲,“也隻能這樣了,這丫頭,也真是被寵壞了。”說到這裏,他濃眉忽然一跳,“明玉這次是前鋒大將,難道她是為了明玉?”

  ??對於欲語還休的女兒家心事,寒菲櫻隻笑道:“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何必著急?你這個哥哥就這麽急著把妹妹嫁出去?”

  ??蕭天熠啞然失笑,“外公年紀大了,這也是他一樁心事,若是能讓菁兒早日嫁得如意郎君,也是我這個外孫能盡的一點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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