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夜探太守府02
作者:王庚申      更新:2020-04-16 11:31      字數:2284
  當下李斯和張一圖,付罷帳,匆匆回到客棧。客棧裏,明燭高燒,負芻、時千羊、胡庸一,已經等待多時。

  “你們這是幹嘛去了?負公子好擔心!正說去找你們。”時千羊怪問道。

  “我們去刺探軍情去了。”張一屠聽時千羊怪罪,心中不悅,但隻是輕聲的分辯。

  “你們吃飯沒有?沒的話,讓他們送飯上來。”胡庸一怕兩人傷和氣,轉了話題,問道。

  “我們在外吃過了“李斯說。

  “行,都快去收拾東西,我們夜探太守府。”付芻說道,“事不宜遲:”

  五人各自回到房間,須臾收拾停當,各人都穿黑色夜行衣,蒙麵,隻露一雙眼睛,手提著隨身的常用兵器。

  “我們分成兩隊,胡庸醫、張一屠,你倆在外麵接應,我們三人去到裏麵。”負芻在案幾上,拿手蘸水,畫出太守府大致方略圖。

  “其實我一人去就行了!”時千羊說道,“負公子,你說想讓我偷什麽,我手到擒來。何必大家都去冒風險呢。”

  “時千羊,你沒明白負公子的意思。”李斯說道,“單靠一封信,很難拿下鍾太守,為我們所用。總要先摸清,他的為人處世,我們才好下手。”

  “分而擊之,以利誘之,對吧。”時千羊說道,“都是書本上的!”

  “因人而異,見人下藥!”胡庸一笑道,托著一撂東西,“這有幾包蒙汗藥,往茶杯裏一放,說放倒誰就放倒誰!”

  “李參謀,你不會飛身上牆,等一下你怎麽過院裏呀。”時千羊笑問道,“你可是累贅!”

  “時千羊你的飛爪帶上了嗎?等一下我二人助他一臂之力!”負芻盯著時千羊問。

  “帶上了!”

  “好!出發!”負芻提著劍,吹滅了蠟燭。負當翻身從窗口跳了下去,李斯、胡庸一、張一屠在時千羊的幫助下,都一一滑落地麵。

  “走!”負芻等人齊了,低聲喝道。

  “諾!”

  眾人分作兩隊,一前一後,直撲鍾太守府而去。

  此時,一輪彎月,似鐮刀,斜掛在天空。

  “你先上!”到了牆邊,負芻令道,時千羊一扭身,輕飄飄上了牆,立在牆頭,垂下一根繩。

  “司晨!”負芻令道,李斯明白,拉著垂下的繩索,又得負芻助力,也翻過了牆頭。

  “你們在外守著,我們預計一個時辰返回!”負芻說完,一個躍身,雙腿蹬幾下牆,劍又在牆上戳幾下,也跳進了內院。

  “哎呀我忘了。”胡庸一急得直跺腳。

  “什麽事?”張一屠問道。

  “我配了幾包,迷狗散。狗一聞就倒,翻牆入宅利器!怪我怪我,著急趕路!”胡庸一聽著院內隱隱約約響起的狗叫聲,歎息道。

  “什麽東西?迷狗散,狗一聞就倒,吹牛吧你!”張一屠怪問道。

  “怎麽不信?來你聞聞,包你一聞就倒!”胡庸一向張一屠逼過來。

  “別過來!罵誰是狗呢?”張一屠後退,邊退邊低聲喝道,“幹正事要緊!誤了事,小心負公子要你腦袋!”

  “要我腦袋,我先放倒你!砍下你的豬頭陪葬!”胡庸一作勢舉起右手,作揮砍之狀。

  胡庸一、張一屠鬧歸鬧,但絲毫不敢怠慢,道舉目四張,保持警惕。

  彎月向西移,點點星空,風吹過,樹葉颯颯響。

  寂寞的讓人汗毛樹起。

  時千羊輕車熟路,領著二人,來到書房。

  時牽羊見書房內有燈光,打一下手勢,三人都俯下身子。

  李斯貓在屋頂,輕輕揭開一片瓦,向下望去,但見屋內,一五六旬男人,著急的踱來踱去,幾案後坐一位年約五旬的夫人,身邊沒有仆人伺侯。

  李斯心道,這必是鍾太守無疑了,案幾後坐著女人,想必是鍾夫人,且聽聽他們說什麽。

  李斯側耳傾聽,屋內聲音,輕飄飄傳上來,雖然不太大,但可以聽明白。

  隻聽鍾夫人罵道:“你別來回走,好不好,我眼暈!”

  鍾太守恨道:“你別逼我!大不了魚死網破!”

  鍾夫人罵道:“誰是魚誰是網?沒我娘家人,你能有今天!你居然敢威脅我!”

  鍾太守一反常態,爆跳如雷:“你吃定我半生,今天讓你知道鍾某不是吃軟飯的!柳玉你趕不走!要死一塊兒死!你想讓我斷子絕孫,我臨死拉一個墊背的!”

  鍾夫人罵道:“姓鍾的,你翻不了天!你敢動我一根頭發,讓你不得好死!”

  鍾太守氣急反笑:“實話告訴你,你如把柳玉趕走,我心已死!有一封信丟了,萬一傳到某人手裏,一樣死!總之就是個死,我怕你何來!”

  鍾夫人問道:“什麽信?”突然轉念一想,冷笑道,“原來是這麽回事!你為了向上爬,爬到我娘家的頭上,你勾結了奸佞!說,是不是?”

  鍾太守捶足頓胸,仰天長嘯,恨道:“沒錯!老子要挺直腰板,在朝堂被人欺,在家被你欺,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你讓我斷子絕孫,我讓你和你娘家都跪到我腳下。”

  鍾夫人突然一笑:“哎喲,這是要翻天了!你想生孩子容易,但是我有條件?”

  鍾太守畢竟怕慣了夫人,一聽夫人話裏有商量的餘地,語氣就緩和了,問道:“什麽條件?”

  鍾夫人說:“等柳玉懷孕產子以後,認我為嫡母,由我親自扶養長大!至於柳玉嗎,由你處置,或官賣,或退回窯子!”

  鍾太守手指著,恨道:“你這蛇蠍心腸的女人!”

  鍾夫人道:“至於那封信,很簡單,包在我身上,我寫一封信,包你平安!怎麽樣?”

  鍾太守撲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多謝夫人成全!”

  鍾夫人說道:“你知道,該怎麽做了?”

  鍾太守叩首道:“知道了!”

  鍾夫人起身離開,鍾太守還跪在地上。

  “撤!”耳邊傳來負芻的聲音,李斯輕輕蓋上瓦片,然後躡手躡腳,隨著時千羊、負芻按原路返回。

  “有人!”時千羊輕輕點了一下李斯,屋項另一邊,俯著一個黑衣人。

  黑衣人此時,起身後外躍去。

  “追!”負芻一聲令下,時千羊追了出去。

  負芻李斯沿原路返回,在牆外與張一屠、胡庸一匯合。

  “時千羊呢?”張一屠問。

  “去追一個人!”負芻道,“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