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秦國實現統一後，百姓的日子逐漸有了起色，就連菩提寺這一帶深山老林都有了人生活的痕跡。

  托這些人的福以及善存本身就自帶宣傳效果。

  菩提寺重新啟用後，香客們甚至比以前還要多上不少。

  各地富豪都千裏迢迢趕過來，就指望能博一個好名聲，不要命得往菩提寺撒錢。

  善存也用這些錢把菩提寺裏裏外外收拾得漂漂亮亮。

  “善存，今天那個什麽王大人又捐錢了。”

  菩提興衝衝得捧著賬本，每天看著日漸豐盈的金庫，饒是菩提都有些把持不住。

  “你再高興也沒用，這錢是寺裏的，又不是你的。”善存無情得戳穿幻想。

  聞言，菩提臉上一垮：“寺裏的不就是我的？你別忘了，這寺是因為什麽建的？我本體還在院子裏站著呢！”

  善存：……

  善存閉嘴，不說話，就算他現在已經搖身一變成主持，但在菩提麵前半點主持形象都沒有。

  “主持師傅，外麵有位自稱是您的故人的施主。”這是，一個小沙彌急忙趕了過來，看他滿頭滿腦的汗水，想來那個故人是禍水猛獸似得。

  善存和菩提對視一眼，似有所感。

  “我這就去。”

  “我覺得這個故人可能是李歸離！”菩提肯定道。

  “去了就知道了，走吧走吧。”

  李歸離自從亡國後，就開始放飛自我了，說好了會時常幫忙批奏章，到頭來半年都見不到其人，周伯歸天天都能收到狀告李歸離的奏章。

  如今的李歸離，四海為家，好不快活，難為他還能想起來善存這個老朋友。

  善存遠遠就看到李歸離過分美麗的麵龐。

  沒了堆積成山的事務，現在的李歸離看起來已經沒有以前陰沉的氣息，看著順眼多了。

  “呦，這不是善存主持嗎？嘖嘖，比以前風光了不少。”李歸離打量了一圈，發現這本來應該破破爛爛的小寺廟，看起來卻別有風味，裏裏外外幹幹淨淨，漂漂亮亮，完全不亞於外麵的大寺廟。

  再看善存身上穿的，終於像個得道高僧的樣子了。

  李歸離既然已經“改邪歸正”，善存也沒必要繼續仇視他，可隻要一想到以前“悲慘”的經曆，還是看李歸離不太順眼：“你怎麽來了？”善存沒好氣得說。

  仿佛沒有聽出善存話裏的排斥，李歸離伸手搭上善存的肩膀：“來看看老朋友，你這寺廟建得挺好看，不介意我多住幾日吧。”

  ……

  “你自便。”善存掙開鉗製。

  李歸離說的多住幾日，當真是多住了好幾日，生生住了兩個月之久。

  他也不嫌棄隻能吃素，天天笑嗬嗬得，偶爾逗逗善存，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善存被囚禁在魏王宮裏的時光。

  那段過往對善存來說著實算不上好。

  寺裏的小沙彌難得見到能讓善存變臉的角色，都好奇得不行，

  不過看善存主持的黑臉，嫌少有人敢真正去一窺究竟。

  左思右想，小沙彌們終究是耐不住誘惑，找上了寺裏唯一一個普通人。

  小木雖然一直住在寺廟，但是一頭黑發依然完好無損得長在頭上，平日裏也是自個出去打獵吃肉。

  混在一中鋥亮的光頭裏極其顯眼。

  這群小沙彌機靈得很，小木難得對他們很有耐心，加之也沒從善存那得到封口的命令，自然就全盤拖出了。

  得知真相後，小沙彌們看善存的眼神逐漸生出了憐憫之意。

  一開始善存也沒有在意，但知道有個虎頭虎腦的狠人拍著他的手安慰的時候，善存才意識到，這群小崽子們竟然截他老底！

  “你們功課做完了嗎？還有心思想這些？把大般若經抄兩遍！”

  小沙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