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足夠的證據，兩人也不多做停留，順著枯井原路返回。回去的路程可比來時要順利許多。張哲依然沒有回來，門外的暗衛也成功躲過，今晚的任務也算得上是圓滿了。

  ??“怎麽樣，發現證據了嗎？”善存激動的不行，仿佛也參與了這次行動一般。

  ??“收獲很大，張哲房間裏的俺們通往城外的一處人家，我猜他們把小孩們接走後暫時藏在那裏。喏，看我們找到了多少好東西。”說著，菩提從兜裏掏出各種小孩的貼身之物，想來，隻要他們的父母看到，一定會認出來的。

  ??小木那也有不少直接的證據，甚至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信件，許是因為太自信？這種致命的證據，張哲竟然沒有當場銷毀。若是把這些全數散播出去，就算十年紮根也沒用。

  ??“那感情好，我們明天就把這些證據散播出去，免得夜長夢多。”善存喜道。

  ??“我知道，你就等著看張哲怎麽翻船吧！”菩提笑笑。

  ??次日，菩提便拜托了聶明把這些證據從牢裏的“善存”手中傳出去。菩提可還記得目前善存這個在仁城爛到地裏的名聲，也正好借這次機會幫善存正名。

  ??果然，這些板上釘釘的證據一曝，再加上那些孩子們的貼身之物被一一認領。一時間，仁城的百姓如醍醐灌頂，群情激奮。那些孩子被當作祭品的人家更是崩潰後悔，直接上城主府開門要人。張哲可是城主的家臣，要說這事和城主沒關係，誰信？

  ??這可苦了坐騎城主府守門的下人，那麽多百姓，趕也趕不走，暴力整治也會適得其反，唯有緊閉大門一個辦法。可再好的們也是擋不住百姓的憤怒，不是長久之計。

  ??眼下的情況，確實怪菩提沒有考慮周全。菩提直接找上聶明道歉：“不好意思，是我思慮不周，給你們添麻煩了，我一定想辦法給你補救。”聶明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況且這麽多年他也是嚐試了去拜托張哲的控製，就是能力不行，鬥不過張哲。如今求救於他們，也算是遲來的補救，現在被外麵的百姓口誅筆伐著實有些······可憐了。而且，城主府也交不出張哲，那人也是能屈能伸，證據剛出來，他們就帶人跑的無影無蹤了。

  ??“菩提姑娘，沒必要的。”聶明苦笑一聲，跌坐在椅子上，捂著臉痛哭出聲：“本來就是我輕信外人，引狼入室。這個局麵早就被我幻想了很多次，他們罵的沒錯，是我害了他們的孩子。”

  ??······

  ??“你也沒有放棄反抗，不是向我們求助了嗎？”善存擔心聶明衝動之下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急急忙忙趕了過來，沒想到還沒進門就聽到聶明自暴自棄的話，忍不住反駁。“你不是無所作為的。”

  ??“我有愧於城主之位。”說著，聶明徑直走出屋子，走向大門。門外人聲鼎沸，還能聽到其中嚷嚷著滾下城主之位的聲音。

  ??聶明深吸一口氣，親自拿下門栓，打開大門。

  ??門外的百姓顯然沒有想到，這很的有人開門，而且還是城主本人。那些原本扔向大門的爛菜葉、臭雞蛋盡數砸到聶明身上。聶明也沒有躲閃。

  ??聶明低著頭，“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是我輕信了外人的詭言，才導致十年來那麽多孩子們被迫離開，我聶明有愧於祖先，也有愧於大家，這城主之位是我不配，我也自知現在說什麽也還不回那些孩子，我聶明隻好任憑各位處置。”

  ??一席哽咽的話感染了無數百姓，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不由自主得放下手中的物什，跪坐在地上大哭不止，嘴裏還念念有詞地叫罵。頓時，城主府門口嗚咽聲整天，隨後跟上來的善存也紅了眼眶。

  ??不管聶明如何懺悔，他也是做不成城主的了。盡管宋國早已在魏國的手掌中，也不好太明目張膽，況且，就算聶明保住了位置，他也無顏再坐下去了。

  ??聶明帶著家眷，收拾好了一切，離開城主府，回了聶家老宅。而善存這位揭露一切的功臣早就從大牢裏出來。原本惡臭的名聲也重新好轉。仁城的危機看起來算是解除了，新的城主也在趕來的路上，很快就能走馬上任，兩個救回來的孩子已經回到父母身邊。就是術轉門也在無意中受挫，仁城這趟“旅行”異常成功。

  ??“事情都結束了吧！”菩提躺在客棧的床上，伸了個懶腰。現在回想起來當日的事，依然記憶猶新。說實在的，聶明退下來也不一定是壞事，十年嚐試反抗都失敗了，可見聶明還缺乏鍛煉，若有更有能力的人接替，對仁城百姓是一件好事。

  ??“嗯，過段日子我們就可以起程了。”善存附和。

  ??然而，還不等善存收拾好東西，新的城主就已經到了城主府。據當時圍觀的群眾說，新城主是騎馬來的，看起來頗為年輕，更重要的是，長相極其出眾！當時，他騎著白馬，恣意飛揚，就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老人都被新城主那副模樣晃了眼，更別說那些年輕的小姑娘們了。要不是還估計這矜持，那荷包指不定都把新城主給淹了。

  ??這倒是奇了，一般來接任城主的官員，怎麽著也是上了年紀的，還能有如此豐神俊朗的人物出現？惹得菩提都有些躍躍欲試，一探究竟。

  ??沒想到，隨便一想，竟然還成真了。也不知這位新城主怎麽想起他們的，總之，新城主以善存在仁城收了不少委屈，他也久仰大名，邀請善存三人去城主府小住。

  ??善存想著，新城主連日以來雷厲風行的舉動，親自出門拜訪，成功了解了仁城的大致情況，並且實行了許多利民政策，很快就積攢了不錯的民聲。相比聶明，這位新城主的能力強的不止一星半點。

  ??能得到那麽好的讚譽，想來人也不差，善存欣然同意了新城主的邀請。

  ??謠言多有誇大的成分，但在真正見到新城主本人後，善存才發現，這次的言論說的還是太保守了。真人比起傳言說的還要耀眼，新城主眉眼大氣，看上去爽朗，不像是官場上的官員，倒是恣意恩仇的江湖更適合他一些。瞧著也不比善存大幾歲，怪不得城裏的姑娘們芳心暗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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