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瑞回到宿舍一會兒，費麗麗就又下來敲門了，薑瑞當然馬上去開了門。

  ??“咦，你剛才去哪裏了？莫菲也不在屋裏！”費麗麗說。

  ??薑瑞說：“莫菲感冒了，我帶她去看了醫生，剛回來。”

  ??費麗麗：“啊？她沒事吧？”

  ??薑瑞：“沒事，一點感冒能有什麽事？”

  ??費麗麗又去敲莫菲的門，莫菲也馬上來開了門。

  ??看到莫菲蒼白的臉，她相信了薑瑞的話，因此也關心地問莫菲病情。莫菲猜到了薑瑞的說辭，因此也恰當地應對了。

  ??沒有引起懷疑，莫菲看薑瑞一眼，輕舒一口氣。

  ??這邊費麗麗卻是又拍著薑瑞肩膀說：“小夥越看越不錯了，這剛來兩天，已經幫過我們多少次忙了。昨天救人，今天又帶去看病，真是一個好護花使者啊！”

  ??然後又對他們兩人說：“快點收拾整齊一點吧，帶你們去見副校長，還要開會。”

  ??莫菲卻說：“呃，食堂還有早餐沒有？”

  ??費麗麗驚問：“你還沒有吃早餐？”

  ??莫菲說：“前麵沒胃口，沒有吃，現在又想吃了。”

  ??費麗麗：“那快去吃吧，應該還有。”

  ??薑瑞：“我也沒吃，我也去！”

  ??薑瑞追上莫菲，莫菲腳步卻越來越快，好像怕跟他在一起的樣子。其實莫菲並不是要避什麽嫌，而是現在哪怕看薑瑞一眼，她都能感覺到濃濃曖昧意味，而感到這曖昧意味，她就要想起前麵發生的事，就要臉紅心跳。如果老這樣，無疑會被人看出來。她跟薑瑞可是剛來學校兩天，這就傳出談戀愛，別人會怎麽想？她想以工作為重，暫時不去想男女間的感情。

  ??但薑瑞可不管，追上她，沒人的地方還拉她的手。而到了食堂，還跟她麵對麵坐了吃早餐。

  ??不由她作主，但她又實在喜歡這種曖昧感覺，感覺甜絲絲的。

  ??兩人快速吃完早餐，再跟其他四女匯合，一起去辦公室。

  ??一行人到了那辦公室，已經有兩位家在本地、住在自己家的老老師等在那裏了，不一會兒又來了幾位老老師。把薑瑞和莫菲招進來的那兩位數學組領導把他們介紹那些老老師認識。

  ??然後，那位副校長來了。第一眼，薑瑞差點笑出來：這不就是一個中老年版鍾敏嗎？五官很像，那種冰冷的氣質比鍾敏更甚，除此之外還有一種硬，一種不像女人的硬，這種卻是鍾敏所沒有的。其他她的打扮也很男性化，很短的頭發，發質很硬，有很多蒼白的，也沒有染一下。穿的衣服也是很男式的襯衫西褲皮鞋。

  ??薑瑞早就聽說這位校長姓鍾，隻是他沒有想到會是鍾敏媽媽，也沒有人告訴他。

  ??數學組兩位領導再把薑瑞和莫菲介紹給她，她看到薑瑞首先就皺了眉頭說：“怎麽又招一個男人？！”好像男人是個什麽不應該當老師的動物似的。

  ??“小薑無論是自己數學水平還是講課水平都很高的！”一位領導說。

  ??“好吧，好吧！”她顯得很不耐煩，“以後不要再隨便招男人了！”

  ??兩位領導答應了。

  ??然後她才看向莫菲，眉頭又皺了起來，“你臉色怎麽這麽差？”

  ??薑瑞替莫菲回答：“她感冒了。”

  ??“要你回答了嗎？”她馬上說。然後又對莫菲說：“年紀輕輕，身體怎麽這麽差！能不能勝任教學工作？！”

  ??“我身體很好的！”莫菲非常緊張地解釋，“隻是昨天不小心感冒了，現在已經好了多半了！”

  ??“好吧！好吧！”她又露出那種不耐煩神情，又對數學組兩位領導說：“以後招人仔細點，身體因素也要仔細考察。嗯，現在開會吧！”

  ??這位副校長，可真不討人喜歡啊！

  ??薑瑞還注意到，校長媽媽在訓話時，鍾敏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看地上的什麽。

  ??開始開會，招生會議。負責招生的兩位領導分派工作，那位鍾校長則隨時打斷，不時指導工作。在場每個人都有工作，哪怕那位鍾副校長。薑瑞和莫菲也分派到了工作，非常簡單，即分派表格和指導填表格。

  ??其實這個會薑瑞一直聽得糊裏糊塗的，在陽光新瑞初創時，他也是親身參加過多次招生活動的，知道招生是怎麽個情況。所謂教育產業化，說白了，即學校隻負責把學生招進來，隻負責賺錢，至於學生學到多少東西，學校幾乎是不用負責的。這樣，每個學校都想招到最多的學生。於是，那招生就成了一場大戰。

  ??動用一切關係，比如跟中學校領導有關係，就給這校領導大把送錢，讓這校領導把學校學生送進自己學校來。

  ??還有各種宣傳活動，即使是一間爛到不能再爛的學校，也要誇上天！用東北話說，就是忽悠，使勁忽悠，把學生們都忽悠得暈頭轉向，自投羅網般進學校來。

  ??當然，每個地方的什麽實驗中學是不用愁招生的，就像名牌大學不用愁招生一樣。他們有大把的人選，把最好的學生都選進自己學校來。但這天勤的招生，做的卻似乎是選人的工作。什麽填表，什麽詢問，什麽審查，全都是這樣的工作。

  ??散了會，到那被設成招生處的大禮堂去，薑瑞忍不住對身邊莫菲說：“怎麽這麽招生啊？”

  ??莫菲說：“天勤就是這麽招生的！”

  ??薑瑞奇怪地看著莫菲，“好像你很懂天勤啊！你不是也才來南山的嗎？”

  ??莫菲顯得有點慌，但說：“我在網上查了天勤的情況啊，你不知道現在網上什麽都可以查到的嗎？天勤這麽有名，網上有多少它的資料！你這家夥，到了這裏當老師，竟然對這裏一點不了解！”

  ??“呃……”薑瑞被駁得啞口無言了。

  ??這禮堂已經安排學校的工人布置成了招生現場的樣子，桌、椅、標示語，休息區，等等都一應俱全。

  ??那位鍾副校長看了一下，又要薑瑞和工人們一起調整了一下。

  ??到八點半，鍾校長對她一個手下說：“可以了，讓學生和家長們都進來吧！”

  ??薑瑞和莫菲今早都沒有出學校，想必這時校門外已經擠了很多來報名的學生與家長了。想想真是一副奇景啊！公辦學校、實驗中學門前沒見這樣一副壯觀景象，卻到一家私立學校的門前來了。

  ??沒過幾分鍾，大批學生與家長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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