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衛老到底是誰？”去衛斌家的路上，唐伶又問。

  ??薑瑞笑說：“你看到他就知道了。”

  ??唐伶：“我認識嗎？可是我都不認識幾個姓衛的啊！”

  ??薑瑞：“你多半認識，不認識也知道他的名字。”

  ??唐伶：“他叫什麽？”

  ??薑瑞卻搖頭說：“等你認了再說。”

  ??唐伶沒法，隻得隨他了。

  ??到衛斌家之前，薑瑞先給他那個警衛杜正打了電話，確認了衛斌現在方不方便見客。結果杜正說衛老正等著他呢，於是薑瑞直接上門。

  ??杜正來給他開了門。

  ??“杜叔叔好！”薑瑞先跟杜正問了安。

  ??“請進！請進！”杜正看到了唐伶，但也沒有多問。

  ??正是四月天氣，衛斌這院子裏開滿了花，而杜正則是坐在一棵梨樹下一邊喝茶一邊看書。

  ??“衛爺爺！”薑瑞喊道。

  ??“小薑，來了啊。”衛斌站起來迎接。

  ??然後他看向唐伶，“你朋友？真漂亮！”

  ??“她叫唐伶。”薑瑞笑說。然後問唐伶：“認出衛爺爺沒有？”

  ??唐伶卻是呆呆地直望著衛斌。

  ??“衛……衛斌！”她竟直接說出了衛斌的名字。

  ??的確，唐伶幾乎不可能不認識衛斌。不僅是因為衛斌是副部長，而且因為衛斌是從晉城出去的，他在晉城時做了不少好事，聲望非常好，離開後晉城人都懷念了他很多年，很少有晉城人不認識他的。

  ??“對不起！對不起！”唐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因此連連道歉。

  ??“沒關係，不過一個名字罷了。”衛斌卻一點不在乎，還請他們坐下說：“來請坐，請坐，陪我喝杯茶。”

  ??薑瑞將他買的那餅普洱拿了出來，說：“不能光喝您的茶，我也給你帶了一餅茶來。”

  ??衛斌笑著接過那餅茶，打開了，深聞了一口，讚道：“嗯，好茶啊！這種好茶不多見啊，你費了不少心思吧？”

  ??薑瑞：“沒有，我有一位朋友也喜歡喝茶，是他介紹我去買的。”

  ??“來喝喝我的茶！”衛斌拿起茶盤上兩個茶杯，然後洗、燙、斟，一番功夫茶功夫，給薑瑞和唐伶斟了兩杯茶。

  ??這普洱茶味道比較濃，唐伶喝不習慣，喝了兩小口就放下了。

  ??衛斌見薑瑞把一杯喝完，問：“覺得怎麽樣？”

  ??薑瑞笑說：“我是渴了，牛飲呢。我的味覺大概比較麻木，什麽好茶到我嘴裏都一個味兒。”

  ??衛斌笑說：“多喝喝，或者等你年紀再大一點，有心思品味一樣東西了，那時你會喝的。”

  ??薑瑞見茶幾旁衛斌剛剛放下的書，是一本哈耶克的《法律、立法與自由》。

  ??“哈耶克啊？”薑瑞說。

  ??“嗯？”衛斌有點驚喜地看向薑瑞，“你也知道哈耶克？”

  ??薑瑞笑說：“也就知道個名字。世界上最著名的幾個經濟學家之一嘛，他的書我可還沒碰過。”

  ??衛斌笑說：“我也是現在才看啊。以前工作忙，好多書買了也是束之高閣了，現在退休了才有時間好好研究啊。這些老外都太厲害了！不看不知道，果然是學無止境啊！我覺得我們的主政者都應該好好讀讀這些書！”

  ??薑瑞有些尷尬地笑笑，說：“衛爺爺，您活到老學到老，我卻可能要退學了。”

  ??“哦，為什麽？”衛斌顯得很吃驚的樣子。

  ??薑瑞：“我想我找到該做的事了。”

  ??衛斌：“哦，說說！”

  ??於是薑瑞給他說起他那集培訓與就業於一體的職業服務計劃。怕衛斌聽不明白，他講得很詳細，關鍵地方更是從不同角度加以解釋。

  ??衛斌一直微笑地聽著，聽到精彩處則點頭讚許。

  ??薑瑞這一講就是半個多小時，等他說完，衛斌說：“有一些地方我不懂，比如關於互聯網的，不過大部分我都是懂的，我覺得很好！以互聯網的方式做培訓，然後又把培訓與就業完全結合起來，很有想法嘛！你真準備做這個？”

  ??薑瑞點頭：“企劃書我都寫了好幾份了，我覺得完全有把握。現在的問題就是我還在讀書，而這創業絕對是要投入百分百精力的，所以我想退學啊。”

  ??衛斌卻搖頭說：“也不一定要退學，你可以休學嘛！如果你這個事在一兩年內做好了，你也許會想重回學校念書的。”

  ??薑瑞：“休學也可以。”

  ??這個問題談完，兩人繼續喝茶。又喝了兩杯之後衛斌說：“小薑，今天來找我，除了這件事，你應該還有別的事吧？”

  ??薑瑞一笑：“什麽都瞞不過您，的確還有一件麻煩事，我想向您討討主意。”

  ??衛斌：“讓你這麽頭疼，看來這事麻煩真不小。說吧，什麽事，能幫的忙我一定幫你！”

  ??聽到這個，唐伶大喜。

  ??薑瑞把他和唐伶昨晚合作寫的那篇文章遞上去：“裏麵這間學校，就是我想合作的第一間學校，現在不僅學校被他們盯上了，我也被他們盯上了，他們說一定要拆了學校，還要找我的麻煩！”

  ??衛斌戴上眼鏡，又看起那篇文章來。

  ??很快，他的反應也跟明德眾老師的反應一樣了。

  ??“這是誰寫的？寫得這麽好！”衛斌問。

  ??薑瑞指了指自己和唐伶：“是我和她寫的。”

  ??“想不到！寫得好！等我看完！”衛斌說完繼續看文章。十多分鍾後衛斌看完這篇文章，他說：“給我多講講這個隆祥吧！”

  ??這篇文章裏沒有把隆祥的背景、黑幕寫得那麽詳細，薑瑞料到他要問隆祥，於是詳細給他講起來。

  ??“原來是這麽回事，難怪他們這麽囂張了！”衛斌說。

  ??然後他沉吟了一下，對薑瑞說：“這件事，我也不方便插手，不過我可以給你介紹個人，他也許可以以他的方式幫你。”

  ??薑瑞知道，他介紹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他說“也許可以”，那就是“一定”！

  ??“對了，你不是說你都寫好了好幾份企劃書嗎？拿來給我，我給他看看，他如果認為了你的事能成，那他不僅會幫你，多半還會成為你的合夥人！”衛斌又說。

  ??衛斌不說這人是誰，薑瑞也不便多問了，隻說：“好，回頭我就拿過來給您！”

  ??他們還聊了一些別的話題，衛斌又給了薑瑞一些忠告。

  ??“好了，小夥子好好幹！”當薑瑞要告辭出來的時候，衛斌這樣對薑瑞說。“我還想看看你到底能取得怎樣的成就呢！也是檢驗我老頭子看人的眼光還在不在！不要讓我失望哦！”

  ??薑瑞：“一定不讓您失望！”

  ??從衛斌家出來，唐伶激動不已，她一個勁搖著薑瑞的胳膊問：“你怎麽會認識衛斌？！還有你跟他的交情怎麽會之麽好？！你到底還有什麽背景？！”

  ??薑瑞隻得把跟衛斌相識的過程講給了她聽，但這卻又牽涉到了更多問題，比如薑瑞會醫術的問題，於是越解釋越多，最後幹脆沒法 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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