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辰一臉委屈的訴苦，卻氣的心妍小臉通紅，忍不住跺腳。

  心妍咬牙道：“你還說！”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不說了……”

  第一次看到心妍露出小女兒姿態，方辰倒是有些驚喜，看來並不像自己擔心的那樣，會被殺人滅口……

  見方辰一臉委屈，心妍想了想這件事還真不是方辰的錯，況且自己也因為冰魅之前的狀況沒有把持住，的確沒有叫停。

  回想起方辰的表現，心妍心裏一軟，總算是鬆開了方辰。

  房間裏氣氛略顯尷尬，心妍就這樣坐在床頭上，因為隻披著一件長袍，再加上那一副嬌羞的樣子，看的方辰下腹燥熱，距離這麽近，屬實有些難以把控了。

  “你……”

  心妍轉過腦袋剛要說什麽，卻正好看到方辰雄起，她整張臉刷的一下紅到脖子下麵，眉頭直跳，罵道：“你幹嘛！把衣服穿上啊！”

  方辰：“……”

  我的長袍都被你拿走了……

  但這話方辰可不敢說，趕忙從佛戒掏出一身幹淨衣服套在自己身上，這才衝著心妍嘿嘿一笑。

  “小色狼。”

  心妍輕罵一聲，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方辰緊隨其後，在開門的一瞬，夜裏的涼風吹來，方辰忍不住長舒了一口氣，這種感覺還真是舒服啊。

  在夜風的扶動下，兩人的氣氛終於恢複了正常，徹底的冷靜了下來。

  心妍眺望著遠方的天穹，因為妖族的出世導致整個臣夙界的天空都籠罩著一層經久不散的妖氣，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古老的妖氣。

  那陰雲之上，隱約有月光灑落下來，照在山頭兩人的身上，氣氛格外的寧靜祥和。

  方辰側目望著心妍，這雙仿佛月光升湧的眸子，此刻似乎陷入了古老的回憶。

  “怎麽突然蘇醒了呢？”

  方辰開口打破寧靜，說道：“之前冰魅說她感覺到了一些熟悉的氣息，讓她心生期盼，你也是因為這個才蘇醒的嗎？”

  心妍回過神來，目光悠悠的看著天空，長歎一聲，說道：“本尊就連來此境的目的已經忘卻了麽？”

  “什麽？”方辰沒聽明白。

  心妍輕歎一聲，第一次如此認真的審視著方辰，說道：“你當真要插手嗎？以你的天賦，用不了一千年時間就可以崛起，成為和苦境那些大能並立的存在，可如果介入我們的事……”

  “會怎樣？”

  方辰疑惑道。

  “隻怕會萬劫不複。”

  萬劫不複？

  那是什麽意思。

  方辰搖了搖頭，笑道：“我已經很看淡了好吧，人活著如果沒有一個期盼，那和行屍走肉沒什麽區別，更何況這個世界很精彩啊，我可不想藏在一個角落裏偷偷發育，那也太無聊了。”

  心妍一愣，說道：“你小小年紀，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但你真要想清楚，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麵對著的到底是什麽。”

  “管他呢。”

  方辰輕笑，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不可能放棄冰魅和心妍的。

  看著方辰的笑顏，心妍緩緩回過頭去，神色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凝重。

  “在我和本尊徹底分離之前便已經到苦境很多年了，建立冰殿的初衷，也是為了找尋我們缺失的一部分。”

  心妍陷入了回憶，過了許久才繼續說道：“你以為我隻是本尊的分魂嗎？那你知道為什麽我們到現在都沒有合二為一？”

  方辰皺眉，回想起係統說的話，頓時有些遲疑了。

  冰魅身上秘密太多，哪怕是係統也不願過多提及。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隻有我倆成為一個人，才有可能打破那個僵局，但本尊缺失的並不是我這一個分魂，還有其他的……靈。”

  心妍開口，說出讓方辰感到莫名其妙的話。

  “你的靈魂力量很強，靈魂修為應該已經入目巔峰了吧？那你知不知道，靈魂修煉的極境是什麽？”

  靈魂修煉係統也說過，方辰自然知曉。

  “虛無？”

  雖然不知道這個境界意味著什麽，但方辰隱約感覺到，冰魅的事似乎和靈魂修煉有關！

  自古以來靈魂修者都被稱為邪修，恐怕和這件事也有關係。

  “嗯，差不多吧。”

  心妍點了點頭，說道：“本尊早已大成，但在破極境的時候自身卻發生了變故，不知為何，總有一種缺失的不安感，哪怕是完完整整的一個人，那個時候總能感覺到心裏的空虛，就好像本該是自身一部分的一些東西並不在自己身上。”

  “在那之前從未察覺到過，這天地間的某個地方，還藏著我們的其他靈！”

  心妍如此開口，更是讓方辰頭大，一名修士從出生到登臨巔峰時才發現自己是不完整的？

  這件事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方辰忍不住說道：“那個靈到底是什麽？”

  心妍想了想，說道：“當年的一些大能，將修士本體內孕育而生，自行修煉著的靈魂稱之為生魂，而那些可能存在於其他地方和本體產生微妙聯係的，則是死魂。”

  “一般修士哪怕修為登頂了，也不會察覺到靈，也就是死魂的存在，隻有修煉靈魂的人到了極境才能察覺到，那個時候據說有一名修士，魂體雙修皆達極境，而且在一個神秘古地，找到了自己的死魂。”

  方辰露出疑惑之色，說道：“後來呢？”

  心妍歎息一聲，搖頭道：“那個人失去了自我，殺戮諸界，無數生靈被滅絕，也是因為這件事，魂修，才被稱為邪道。”

  方辰心底一驚，說道：“那就意味著吸引魂修大成者去找尋的那個死魂，讓魂修性情大變，為禍世間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心妍語氣平淡，好像並不是什麽大事一樣。

  “那你來苦境，就是因為那個靈的吸引，或者說是呼喚？”方辰感覺後背發涼，總覺得哪裏怪怪的。

  “恩。”

  心妍點了名頭，說道：“因為一些事，我必須這麽做，這是能突破極境的唯一辦法，就算是冒著失去本心的危險，也要嚐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