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與女明星(1)
作者:圖樣先森      更新:2022-04-07 20:29      字數:3720
  褚蔚出道多年, 從默默無聞的小配角到一夜爆紅的國民女神, 一直都是兔區版寵, 熱門常客。

  每次隻要營銷號發了一條有關於褚蔚的微博, 無論任何內容, 評論最後都會演變為粉黑大戰。

  也因為這樣,讓她這麽多年來, 從來不缺戲拍,也從來不缺各種品牌、各種節目的邀約。

  經常全國各地到處飛的褚蔚,婚姻生活十分的, 不幸。

  她的丈夫幾年前辭去了嘉源集團總裁一職, 將家族企業還給了妹妹, 重新白手起家,成立了自己的公司。

  代價就是忙成狗,一年都見不到幾麵。

  褚蔚在北京參加某檔節目的時候, 被問及豪門媳婦的生活到底是什麽樣的。

  她沉思了一會兒, 深深地歎了口氣:“哎, 有跟沒有都一樣。”

  然後這聲歎息被無良節目組特意剪了出來當預告片在視頻網站的頭條版麵上輪了一個禮拜。

  標題:【豪門媳婦不好當, 褚蔚坦言陷入喪偶式婚姻】

  這一個標題出來, 微博的熱門瞬間就被#褚蔚婚姻#、#喪偶式婚姻#、#褚蔚豪門#、#褚蔚老公#給霸占了。

  某著名雞湯大V在自己的公眾號上發表了一篇文章, 標題就是【國民女神褚蔚都避免不了黃臉婆的宿命,結婚對女人而言真的就這麽重要嗎?】

  “提起褚蔚,想必大家都不陌生, 當年熒幕前明豔動人, 被譽為新一代國民女神的她, 居然也陷入了婚姻的圍城,漸漸湮滅了她當初的光芒。

  婚姻,殺死女人天真的利刃。”

  褚蔚的真愛粉們氣勢洶洶的攻陷了高寺桉的微博賬號,在他發的最近一條微博裏,辱罵了將近兩萬條評論。

  而他最近的一條微博,就是幾年前和褚蔚公開結婚消息的那一條。

  高寺桉:你好,高太太@褚蔚

  褚蔚轉發並評論了這條微博:你好,高先生(心)(心)

  當時這兩條微博一度讓微博癱瘓了一個小時,這個句式也一度成了那一年的最佳告白公式。

  這才幾年,粉絲們的評論就從“姐夫好”、“對我們家楚楚好一點”、“嚶嚶嚶我們楚楚嫁了”變成了“負心漢”、“早就看出來你不是什麽好人”、“我們楚楚為了你都半隱退了,你對得起她嗎?”、“XX大師早在兩年前就預測了這對夫妻的不幸婚姻”。

  褚蔚知道自己這回闖禍了,她趕緊讓團隊公關掉這些新聞,又買了好幾十份不重樣的通稿發給營銷號,最後才給高寺桉打了通電話,發現他壓根就不接。

  給他發微信,他也不回。

  褚蔚決定曲線救國,給妹妹顧逸邇打了電話。

  顧逸邇接起電話的第一句就是:“聽說我哥死了?”

  “……”褚蔚扶額,“妹妹,你哥最近怎麽樣?”

  “沒怎麽樣啊。”顧逸邇頓了頓,接下來的一句話就將褚蔚打入了地獄,“也就是被氣得吃不下飯而已。”

  褚蔚扶額,誠懇求助:“我需要你的幫助。”

  顧逸邇的聲音聽起來似笑非笑的:“怎麽幫?”

  一聽妹妹這幸災樂禍的語氣,褚蔚就知道這事兒絕對不能求她。

  這兄妹倆都不是什麽善茬,褚蔚果斷掛掉了電話,準備去找心思單純的妹夫支招。

  司逸的語氣聽上去很是疲憊:“嫂子?”

  “妹夫。”褚蔚開門見山,“請問男人怎麽哄?”

  “……”

  司逸看了眼來電顯示,是褚蔚來電沒錯。

  他不放心的問了一句:“是本人嗎?”

  褚蔚歎氣:“是你風華絕代明豔動人的嫂子。”

  司逸確定了,這麽自戀,就是褚蔚了。

  “你剛剛問我什麽?”

  “妹夫,你是男人,你應該比我了解。”褚蔚頓了頓,語氣誠懇,“男人應該怎麽哄?”

  司逸疑惑:“你跟哥哥吵架了嗎?”

  褚蔚語氣幽幽:“我惹他生氣了。”

  “生氣?為什麽生氣?”

  “你沒看新聞嗎?”褚蔚心想這個妹夫還真是村通網,“我說他死了。”

  “……”

  “所以我該怎麽挽回他的心?”

  司逸想了會兒,老實說:“不知道。”

  褚蔚嘶了一聲,換了種問法:“妹妹應該經常惹你生氣吧?”

  “…你怎麽知道的?”

  “猜都猜得到。”褚蔚繼續誘導,“那她是怎麽哄你的?”

  司逸那邊沉默了很久,褚蔚甚至以為他掉線了。

  “妹夫?司逸?你還在嗎?”

  那邊終於出聲,司逸的聲音低沉,聽上去有些模糊,似乎在呢喃,慢悠悠的吐出了兩個字:“撒嬌。”

  褚蔚一口氣差點沒被噎死,被這突如其來的秀恩愛給閃斷了腰。

  然後司逸就找借口把電話給掛斷了。

  褚蔚嘖嘖了兩聲,這都多少年了,這對小夫妻還跟讀書那會兒一樣純情呢。

  她自己又想了會兒,都說撒嬌女人最好命,也許這招能行的。

  於是褚蔚在錄完節目後立馬買了飛機票趕回了清河市。

  ***

  高寺桉應酬到半夜兩點鍾才回家。

  他揉捏著一邊的太陽穴,忍著醉意打開了玄關處的燈。

  發現換鞋處忽然多了一雙細高跟。

  高寺桉蹙眉,換了拖鞋三兩步走到客廳把大燈也給打開了。

  從玄關到臥室,途徑客廳,鋪滿了一地的玫瑰花瓣,像是路標一樣指引他往臥室走去。

  高寺桉抽了抽嘴角,不知道他這個老婆又抽什麽風。

  脫下外套丟在沙發上,高寺桉一邊解領帶一邊打開了臥室門。

  曖昧的藍調布魯斯《Kiss of Death》回蕩在臥室中,粉色燈光盈滿了每個角落,一個穿著蕾絲小短裙的女人正斜躺在床中央,從發絲到腳尖都是那麽的性感撩人。

  高寺桉退後了幾步。

  褚蔚回過頭看他,妖精一樣的臉蛋上綻放出嫵媚的笑容:“老公,你回來啦。”

  高寺桉點頭,有些奇怪:“你不是在北京嗎?”

  褚蔚慢悠悠的坐了起來,咬唇,雙手揪著裙擺,目光盈盈:“人家想你了嘛。”

  “……”高寺桉坐在床邊,伸手撫上她的臉,“那你應該很累了吧。”

  褚蔚嬌羞的閉上了眼睛,像一隻被順毛的貓咪:“不累,一見到你就不累了。”

  原以為吻就會在下一秒落在她的唇間,結果等了好半天也沒等來,褚蔚剛睜開眼睛,他就站了起來。

  “我去洗澡了。”高寺桉關掉了一直在放音樂的音響開關,“你也早點休息。”

  他拿著換洗衣物走出了臥室。

  褚蔚坐在床上,一副靈魂出竅的樣子。

  幾秒後,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敗。

  她都穿的這麽性感了,剛剛還忍著本性跟他撒嬌,結果連他的一絲興趣都沒有勾起嗎?

  看來他還在生自己的氣。

  褚蔚決定加把勁。

  等高寺桉洗完澡回來後,他順手就將燈也給關掉了,躺在床上抱過褚蔚,在她額頭上吻了吻,輕聲道:“睡吧,晚安。”

  然後過了幾分鍾,高寺桉綿長的呼吸聲就傳了出來。

  褚蔚咬牙,掙脫開他的懷抱,從床上坐了起來。

  高寺桉聲音已經困倦極了:“怎麽了?”

  她將床頭櫃上的台燈給打開,高寺桉不舒服的眯了眯眼睛。

  “你幹什麽?”他問道。

  褚蔚冷笑一聲:“幹你!”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褚蔚長腿一跨,坐在了他的身上。

  高寺桉瞬間清醒,悶哼了一聲:“下來。”

  “我不下來。”褚蔚低頭,在他唇邊用力親了一口,舔舔嘴唇,“老公,咱們這麽久不見,你就不想我嗎?”

  高寺桉微微眯眼,修長的手伸進了她的裙子裏,捏了捏她的腰間肉:“小狐狸,你到底想怎麽樣?”

  褚蔚彎下身子,在他身上蹭來蹭去的,語氣嬌軟:“你說呢?”

  “你剛回來,需要好好休息。”高寺桉輕輕歎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臀部,“乖,下來,咱們改天。”

  褚蔚委屈了:“你果然在生我的氣。”

  高寺桉不解的看著她:“你說什麽?”

  “我那是在節目裏開玩笑的,是節目組誇大其詞,才說我喪偶式婚姻。”褚蔚趴在他身上,嘴唇輕輕碰了碰他的鼻尖。

  “喪偶?”高寺桉語氣低沉,“誰喪偶?”

  “我啊。”褚蔚像一隻小貓似的在他脖頸處蹭著,“還有人說我無性婚姻,這幾年得不到滋潤,都成了黃臉婆了。”

  高寺桉挑眉:“所以你想要?”

  褚蔚撐著床往下看著他,故意刺激他:“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腎不行了?”

  高寺桉微微一愣間,褚蔚就從他身上下來,背對著他躺下了。

  “原來,體貼你工作辛苦就是不行?”他揚起唇角,從背後抱住她,“今晚你別想睡了。”

  褚蔚轉過身來,環住了他的脖子,笑容勾人:“卻之不恭。”

  一陣酣暢淋漓過後,褚蔚喘著氣歎道:“這要是喪偶式婚姻的話,那未免也太幸福了。”

  高寺桉掐了掐她的臉:“到底誰說的喪偶式?”

  “你不知道?”褚蔚語氣驚疑,“你沒看微博嗎?公眾號也沒看?”

  “我哪有時間看。”高寺桉皺眉,“平時能抽出時間看手機就很難得了。”

  褚蔚抽了抽嘴角,後知後覺的發現,她被顧逸邇給耍了。

  真是好妹妹。

  ***

  第二天,高寺桉登上了久違的微博,發了條簡短的微博,澄清了所有的流言。

  【我還活著,謝關心。】

  配圖是褚蔚的一張私照,正看著鏡頭甜甜的笑。

  那個發布了長篇雞湯文章的公眾號被封掉了,帶頭將喪偶式婚姻發酵的營銷號一夜之間炸了號,消失了。

  褚蔚拿著手機感歎:“這就是豪門媳婦的特權啊。”

  而此時,正在醫院坐診的司逸收到了一份包裝嚴實的大包裹。

  寄件人是顧逸邇。

  他好奇的拆開包裝,心想是不是耳朵買了東西不小心寄到了他這邊來。

  在看到裏麵的東西時,司逸猛地又將箱子給關上了。

  “司醫生?什麽東西啊?”有同事見他神情不對,好奇的湊了過來。

  司逸眼神遊移,不自在的咳了咳:“沒什麽。”

  然後抱著箱子走了出去,偷偷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又把箱子給打開了。

  大顆粒狼牙套,海豚棒,鎖精環,彈簧繩,還有一個手銬。

  他看了看產品說明書,宣傳內容十分勁爆,而且不可描述。

  【她在顫抖!是觸電般的快感!盡情尖叫吧!是一觸即發的快、感!】

  司逸紅著臉拿出了裏頭的那張粉色卡片。

  【老公,好想跟你試一試哦~】

  “……”

  他捂著臉冷靜了幾分鍾,給顧逸邇打了通電話。

  “司逸?什麽事?”

  司逸咬唇,語氣有些微妙:“耳朵,你是在嫌我不行嗎?”

  “?”

  “我不屑用這種東西。”他抿唇,聲音喑啞,“今天晚上你等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