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坦白從寬
作者:霽遲      更新:2021-09-16 22:19      字數:2353
  厲容森深吸一口氣,他先給安顏清理傷口,而後準備說出自己的心意,說:“安顏,我......”

  這時,宴清秋從外頭過來了,他端著一碗藥走進來,擺到桌上,對安顏說:“你一會塗這個藥,新鮮配製的,祛痛止血,就算碰水也不怕。”

  “怎麽能碰水呢,這兩天都不能碰的。”厲容森說道。

  宴清秋笑了,說:“我就是這麽一說,到時候用左手吃飯就行。”

  “我可以喂你。”厲容森連忙接話。

  “不用。”安顏本能的推辭,她伸出左手搖了搖,說,“我這隻手也是很靈活的。”而後又問厲容森,“你剛才是不是要同我說什麽呀?”

  厲容森先是一怔,他方才倒是有了些勇氣,眼下又沒了,隻得說:“沒什麽,就是想囑咐你這幾天當心些。”

  安顏點頭,說:“知道了。”又問宴清秋,“北院老頭那邊怎麽樣了?”

  “和他小女兒抱頭痛哭,像是受了什麽天大的委屈一般。”宴清秋一五一十告訴她,又講,“我真是懶得理會他們了,把他們丟出去就好了。”

  “那是不行的,北辰的傷還需幫她治,治好了就送他們走。”安顏回答。

  宴清秋說:“那也要看他們要不要治,萬一不要治呢,那就直接讓他們離開好了,我們反倒省心了。”

  安顏沒說什麽,隻低頭看厲容森耐心的給自己的掌心抹藥。

  外頭過來老者,對安顏說:“城主,眼下怎樣辦?”

  “他們有要走的意思嘛?”安顏問。

  “自然是沒有的,丫頭的腿還不能動啊,自然想讓城主治一治。”老者回答她。

  “藥鼎裏的藥已經好了,讓她服下就行了。”安顏清冷的回答,抬起自己的右手,在掌心裏輕輕吹著風,那一點清涼讓傷口舒適許多。

  老者低眸,對安顏說:“城主,那老頭就是固執了一些,還望城主不與他計較吧。”

  “知道了,看在你的麵上。”

  老者即刻又作了一個揖,說:“我替他多謝城主。”

  “他倒是服氣沒呢呀?”宴清秋插嘴問了一句。

  老者先是一怔,而後說:“這還用說嘛,他不得不服氣,難不成還可以借口嘛。”

  安顏不在意這些,說:“我該走了,這裏就留給你善後吧。”

  “城主手上還有傷,該多留幾日休養才是啊,為何這麽著急要離開了。”老者問,他真是舍不得安顏這麽早就離開,否則他覺得這裏的日子了無生趣,擁有她就好似過年一般的,連底下人都高興起來,終於有人可以伺候了,有事情可以做了。

  “我那頭還有事呢,留不了。”安顏掛念起溫嘉爾那一頭,不知道他這幾日的身體怎樣,雖然說給他配了藥,但也不見得能讓他完全止咳。

  厲容森往安顏臉上打量,似乎已經猜到了什麽,瞬間釋懷了方才那點未說的悔意,他差點忘了,安顏不僅對他,對溫嘉爾也是好的特別。

  老者說:“既是這樣,我讓他們去安排,今夜再擺一頓大宴。”

  “不必了,我一會就走,不再這裏吃飯。”安顏告訴他

  老者的臉垮下來了,一副失落的樣子,隻得點頭稱好,轉身便走出去了。

  宴清秋對安顏問:“有什麽事情這麽著急呀,瞧那老頭傷心的樣子,多可憐,連走路的樣子都不愉快了。”

  “你是舍不得大餐吧。”安顏早就看出來他的心思了。

  宴清秋撇了一下嘴,說:“也不差這一晚了。”

  “不行,該回去了。”安顏執意,心裏想著再找點東西帶過去溫嘉爾那邊,因此打了一個電話給白世臣,問,“最近這兩天怎麽樣,屋裏的東西都齊全了嘛,還需要些什麽?”

  “房子都燒沒了。”

  “什麽?”安顏蹙眉,她似有些不信。

  一旁的厲容森也感覺到似乎有事情發生,不免的豎起耳朵來聽。

  白世臣歎氣,說:“反正就是一把火燒沒了。”

  “是人為,還是意外?”安顏問。

  “這事情你就不要管了,我們正在善後,我昨天就開始讓工人重新造屋子,很快就可以一模一樣的造起來,就是要花點功夫。”

  “所有東西都毀了嘛?”安顏問。

  “也還好,搶了一些東西出來。”

  “溫嘉爾呢,他怎麽樣了?”

  “他挺好的,沒什麽事。”白世臣明顯就是撒謊了,因為他現在就在醫院,並且坐在溫嘉爾的病床邊,他這幾天過於勞累,以致咳嗽不斷,身體虛弱得很。

  溫嘉爾並不想讓安顏擔心,所以他囑咐白世臣不要對她說真話,就說他沒事。

  但安顏才沒那麽容易被欺騙,她似乎明白些什麽,說:“我一會就回去了,馬上過去看你們。”

  “不用不用,我們這裏都還在收拾呢。”

  “前邊你住的地方沒有事吧。”安顏問他。

  “我那裏沒事,就隻是燒了他那邊。”白世臣實言相告。

  安顏蹙眉,說:“那就很奇怪了,你報警沒有。”

  “不用報警了。”白世臣都快應付不了了,因為安顏一句又一句的問題讓他招架不住。

  而安顏也沒再多問,說:“知道了,一會見。”訖語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厲容森問她:“出了什麽事?”

  “白世臣家裏著了,但他住的地方沒事,隻把溫嘉爾的院子給燒了,又跟我說不用報警,真是稀奇,他是並不在乎,還是有其它什麽原因呢。”安顏蹙眉,她認為這其中肯定有古怪。

  “怕是自己人點的火吧,所以才說不用報警。”宴清秋也就是這麽隨口一說。

  但安顏卻認為很像這麽回事,她說:“走吧,我們現在就出發。”

  “行,把東西收拾一下,我來開車。”厲容森說著就先開始幫安顏整理。

  安顏說:“我沒什麽東西,就隻有一個包。”訖語就要走出屋子,又對宴清秋說,“你去跟老者說一聲。”

  “我想起來了,北辰身上還有一根針,你不替她拔出來了?”宴清秋問。

  “不礙事的,三個月之後會自動消融,她來的那一天就已經替她處理了。”安顏示意他快去。

  三個人一路飛速的回去,首站就是白世臣的家裏。

  結果白世臣不在家裏,這讓安顏有些詫異,她往厲容森那裏看過去。

  厲容森拿出手機給白世臣打去電話,問:“你現在在哪裏,我們在你家門口。”

  白世臣詫異,他往溫嘉爾那裏看了一眼,而後說:“我現在就回去。”

  厲容森又說:“你知道溫嘉爾在哪裏嘛,他的手機一直不接電話,隻回消息,安顏認為他一定是說不了話才不接電話,所以是不是在醫院?”

  白世臣蹙眉,終於覺得隱瞞不下去了,說:“我正在醫院陪他呢。”

  溫嘉爾聽見他坦白就很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