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送來治療
作者:霽遲      更新:2021-09-16 22:19      字數:2395
  安顏夾起一口菜放進嘴裏,嚼完了才說:“我要見的是未來的北院當家人。”

  “這是什麽話,未來的當家人?”老者覺得這話稀奇,又說,“怎麽,此時的當家人也不見嘛?”

  “你是不知道這裏頭的事情,北辰那小丫頭片子你是知道的。”宴清秋問他。

  老者點頭:“那是,她正是北院未來的當家人。”

  “她竟然陷害我們,還要搶厲容森過去待三個月伺候她,你說能不能忍?”宴清秋邊喝湯邊說。

  “豈有此理。”老者突然大喝了一聲。

  差點沒讓宴清秋把碗給顛了,他轉頭對他說:“你先讓我們有個準備,突然大叫起來。”

  老者略有些難為情,而後說:“難道說要拿大公子同我們換,實在是過份。”

  “大公子同她不是一路的,安顏要扶大公子上位,做北院的院主。”厲容森簡單明了的將事情同他交待。

  老者蹙眉,看現安顏,說:“這是要內鬥呀。”

  “他們鬥他們的,我不參與,我給北辰下針是因為她擋著我的去路了。”安顏說的輕飄飄。

  老者靈眸一轉,而後笑起來,說:“城主這一招高明呀。實在是高。”

  安顏也開始喝湯,說:“這湯的味道很不錯,是雞湯嘛?”

  “那就多喝一碗。”厲容森又給安顏端過去一碗。

  宴清秋說:“北院老頭真是挺著急的,還沒到第二天,他就派大管家過來了。”

  “怕是情況不好,越做掙紮越是沒辦法好,隻會越來越壞,想必北辰在那裏瞎折騰。”安顏已經猜到了。

  她說的果然沒錯,北辰幾乎使出了所有的力氣要把針逼出來,另還吃了不少的靈藥,依舊是不行,她不想讓大公子得逞,她也不能向安顏服軟。

  隻是她的身體越來越難受,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了,身子一會熱一會冷的,怎麽躺都是不舒服,現下竟還翻起了白眼。

  北院老頭急得不行了,他覺得這樣下去不妙,即刻讓人把北漠找來,他先是訓斥他一頓,而後才說:“我真是白養了你,豈敢同外人一起合謀陷害你的妹妹。”

  “我可沒有,是她想要讓西城城主的難堪,人家也隻是防衛罷了,不過求個脫身。”北漠同他說道。

  “你住口,你不過就是覬覦院主的位置許久,如今倒是要如願以償了,但你要想想明白,你可是拿著你親生妹妹的性命在奪這個位置。”北院老頭氣得不行,但又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小女兒成個廢人。

  他心裏不是不清楚,北漠是塊材料,無非就是不夠野心,若說這樣也是無妨,反正北院寸土不變,但他想要更大的地方,有更宏偉的願望。

  怕是不行了。

  北辰開始全身抽搐,嚇得北院老頭連忙喊大夫。

  大夫連連搖頭,說:“二小姐不該胡亂吃藥,隻會越發不好。”

  “少說這些屁話了,到底怎麽樣治。”

  “父親,還是送她去北院治嘛,再晚可就不能了。”北香踱步走進院子裏來,她又說,“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也沒別的法子。”

  “終於讓人你們稱心如意了。”北院老頭冷哼一聲。

  “父親這是什麽話,難道我們不是你親生的嘛,你對母親也有過幾日愛的吧,好像我們不是你的骨血一般。”北香的性子略帶潑辣,她平日不愛講話,一旦開口就直接的很。

  北漠往她那裏打量一眼,示意她莫在氣老頭了。

  北院老頭常歎一聲,說:“行吧,你帶她去吧。”又扯下身上的院主令牌交由他,說,“這個你拿去,往後你就是繼任者,但有一點,要保我北辰無憂。”

  北漠小心翼翼的收好令牌,而後說:“我記下了。”訖語吩咐下人們去準備馬車。

  馬車裏鋪上厚厚的毛毯,另找兩個乖巧的丫頭在車裏伺候著依舊昏迷不醒的北辰,她的臉色泛紅,熱得像著火一般。

  這一路不快不慢,終於還是到了西城的城門口。

  老者親自去迎,早已按排一隻舒適的單架,將北辰抬進了議事廳。

  安顏正在那裏等他們,先是同北漠打招呼,說:“來得倒是不晚,今日就來了。我還以為老頭要斟酌個兩日。”

  “他沒有時間斟酌,因我這妹子任性嬌縱,自己瞎折騰一番後就等不到明日,後日了。”北漠指了指已被搬上了榻的北辰。

  安顏過去看她,而後給她搭脈,說:“她吃得都是些什麽東西呀,催吐都來不及了。”

  “有的治嘛,我父親很著急,我也不想她有事,到底是我的妹妹。”北漠問她。

  “我沒料到她竟對自己這麽狠。”安顏輕輕搖頭,而後過去開了兩貼藥方子,遞給宴清秋,說,“你去幫忙抓藥,吩咐下人煎煮,然後快些回來。”

  宴清秋點頭,即刻拿著方才出去了。

  安顏覺得這事情懸,幸好厲容森與花蛇山那邊談好了,運過來不少的稀世藥材,否則還挺麻煩的。

  北漠問安顏:“你怎麽還不給她拔針?”

  “萬萬不可,一拔就沒命了。”老者同北漠解釋,又講,“這丫頭吃了許多不該吃的藥,若不是這根針吊著她的命,她早過去了,眼下若是拔出,她定會馬上斷氣。”

  北漠歎氣,又對安顏說:“你可千萬要救她,我願意再奉上城主所要的寶物。”

  “你不必著急,我會治她的,我並不想傷她性命,無非是滅滅她的嬌氣,誰想到她竟這般不自知。”安顏已經拿出了金針給她治療。

  且見宴清秋過來時就喊他過來,說:“你來瞧瞧她中了什麽藥毒。”

  宴清秋即刻給她把脈看症,沉默了許久後才說:“她吃的那些藥都沒毒性,可是一起吃就混了,應該是三種,我一會去做解藥。”

  “有沒有後遺症?”北漠深為關心這件事。

  “有可能會變白癡。”宴清秋脫口而出。

  北漠心裏一沉,眉頭一皺。

  安顏說:“沒那麽嚴重的,不至於,無非就是在床上躺幾個月。”

  “要躺幾個月呢?”北漠又問。

  “少則十個月,多則十二個月。”宴清秋又說。

  北漠不理會他的,隻問安顏:“你說呢。”

  “要的。”安顏這次沒有反駁宴清秋的話,並且他說的還有可能是輕的,一切都要等解了毒,去了針以後才知道。

  宴清秋又說:“若她不反抗,回來拔了針就沒事了,偏偏她要自己作。”

  “她就是這樣的性子。”北漠歎氣。

  “都是你家老頭給慣的。”宴清秋哼嗤一聲,而後跑出去配解藥去了。

  這時,厲容森拿著藥鼎過來了,他說:“這是去庫裏拿的,你看看能不能用。”

  安顏接過來,說:“有用。”又對北漠說,“你先去歇息吧,我已經讓老者給你按排好客房了。”

  “我也睡不著,倒不如找個人下棋。”北漠往厲容森那裏看過去,問他,“介不介意賜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