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兩個都要救
作者:霽遲      更新:2021-09-16 22:18      字數:2375
  宴清秋說:“你們知道西城嘛,咱們可是西城的朋友,若是傷了我們,就等同與整座西城作對。”

  “西城那小老頭豈是我們山主的對手。”這話說完就聽見那三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宴清秋,你照顧地上兩個人。”安顏邊說邊拾起地上的枝條,拿在手裏捋了一下,而後就朝那三個人身上打過去,完全不是以前那種留有餘地的態度。

  那三個人節節敗退,最後不得不跪倒在地。

  安顏用枝條指向一個人的臉,說:“回去告訴山主,周淺淺是西城的人,誰敢動,誰就隻有死路一條,我今天不殺你們,還念在一些舊情上,但你們也要留下一些東西。”訖語就看見地上躺著六截的黑蛇。

  “你......”其中一人想說什麽卻吐出來一口血。

  “你們的蠱蛇死了,十天之內不回山上去就會暴弊而亡。從這裏到花蛇山需要十五日的行程,你們好自為之。”宴清秋這話算是在提醒。

  但其實不用他提醒,那三個人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即刻就走了。

  安顏對宴清秋說:“你背上周淺淺,我們一起出去。”

  “安顏,別太任性了。”宴清秋對她說,但口氣是那種無奈式的勸說。

  “我沒有努力過,就不會放棄的。”安顏說著就背起厲容森先走在前頭。

  宴清秋沒辦法,隻得打橫抱起周淺淺跟在後頭。

  安顏照著原路返回,依舊從那堵牆裏出去,與宴清秋一道往停車的地方去。

  車裏的手機一直在響鈴,在這個詭異的地方顯得突兀又震耳欲聾。

  是司馬吉軒打來的,安顏接起來,說:“我臨時遇上點事,我們明後天在見吧。”

  “遇上了什麽事,是不是出了什麽意外?”司馬吉軒問。

  “我後麵在跟你聯係。”安顏說著就先把電話給掛了,她去看厲容森,他的臉色很不好,蒼白如紙,反觀周淺淺,她的臉龐倒是越漸紅潤,並且已經醒過來了。

  宴清秋一掌又把她給拍暈了,並且很認真的對安顏說:“安顏,隻要結果掉這個女人的性命,厲容森就可以不受傷口的影響保住性命。他越弱,這個女人就越有活力,隻能選擇一個。”

  “我不會讓厲容森死的。”安顏說道,但她還在掙紮,她又從包包裏取出來藥,想要再給他的傷口上塗抹一些,但宴清秋卻抓住她的手腕,說,“你原來是如何果斷一個人,為什麽要猶豫啊。”

  “周淺淺也是一條人命,我不能拿她做犧牲。”

  “現在的情況是,如果不結果掉她,厲容森就會是那個犧牲品。”在宴清秋的眼裏,厲容森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他們生死一線,是戰友,是同盟,是好兄弟。

  “你可以不在乎周淺淺,但我不行,我跟她也是好朋友。”安顏不怪宴清秋對周淺淺不管不顧,可她不行。

  “再這樣下去,厲容森就要死了。”

  “如果他死了,我陪他一起去死。”安顏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又說,“我不會讓他死的。”

  宴清秋已經打開了車裏的燈,他雖然沒有看到安顏掉眼淚,但可以看到她的眼眶紅了,卻強烈克製住不掉眼淚,又極刻意的收回去情緒。

  “我知道你難以做決定,那就讓我來當這個惡人。”宴清秋可不想失去一個厲容森之後,再失去一個安顏,他不想同時失去兩個人,隻能親手結果掉周淺淺。

  安顏何其了解他,她看到宴清秋要抬手對準周淺淺時大喊:“就算是你下手,也讓我餘生不安,活著跟死了也沒差別。”

  “安顏......”宴清秋看向她,他也開始糾結了。

  “我會想辦法的,先治錐傷,然後解蠱。”安顏是用一種請他稍作退步的口氣,她希望他可以理解。

  但宴清秋考慮的比她簡單,說:“時間不夠了。”

  “先保持住他們兩個人的能量平衡。”安顏說,她又各自給兩個人都紮進了金針。

  “我不會開車。”宴清秋蹙眉,他現在真恨自己太沒用了,早知道就該去學習開車,考個駕照了。

  “我來,你看著厲容森,給他嘴裏塞藥,至少可以保他性命,我們去花爺那裏。”安顏說著就輕輕把厲容森放下,而後走去駕駛座開車。

  車子開的很快,卻又很穩。

  終於到了花爺的院子,宴清秋把兩個人抱起來送到屋子裏去。

  花爺蹙眉,看到安顏身上有血跡,問她:“你這是受傷了?”

  “不是我的血,是厲容森的,他受傷了。”

  “你先去洗個澡,我去看著他。”花爺示意她先去收拾一番。

  安城也跑過來看個究竟,他心疼卻不多問,因為他發現安顏的臉色不好,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沮喪和落莫。

  花爺去看厲容森的受傷情況,又跑去看了一眼周淺淺,問宴清秋:“這是什麽意思,這兩個人怎麽回事。”

  “他們兩個人的生死聯結在一起了,一個生,一個就得死。安顏不願意放棄任何一個,現在就隻能拖著。”宴清秋很是無奈,但又不好不聽安顏的話。

  花爺說:“最近怎麽了,麻煩事情一堆。”

  “安顏就不該認識這個女人,不救她挺好的,反正生死有命。”宴清秋不知怎麽的,對周淺淺有了些反感的情緒。

  花爺對宴清秋說:“這就是命吧。”

  宴清秋不說話,隻是被惱得用鼻孔呼呼出氣。

  安顏沒有耽誤太久時間,她不過匆匆衝了一個澡,又換了一身衣服,而後就過來看厲容森的情況,問花爺:“他的傷口讓他虛弱。”

  “這種傷口很難治愈,而且我剛才看過了,並沒有止住血,他會因流血過多而亡的。”花爺歎氣,他何嚐不心疼這個男娃娃呢。

  安顏沒說什麽,她隻往宴清秋那裏看過去,對他說:“我會有辦法的,你先別著急。”

  “我快等不了了,我的手很癢。”宴清秋可不是跟她開玩笑的。

  安顏跑出去院子裏采藥,而後放進了搗藥罐子裏開始搗碎,又加了一些她原先就配製好的草藥,混在一塊之後敷在厲容森的傷口上。

  接著,她又過去周淺淺那裏,用針挑破她的手指頭,放出來幾滴血,使其落進壇子裏,又挑了幾味藥放進去封住,而後放在火上烤起來。

  宴清秋不明所以,問她:“你在幹什麽?”

  “移蠱。”安顏告訴他。

  “這能行嘛?”宴清秋不太相信這玩意。

  “不知道行不行。”安顏對他實話實說,她是從書院裏看到的,但書上說了不保證百分百有效,要看時運,人勢,原蠱的效力等等的原因。

  花爺提醒她一句:“徒弟,男娃娃的血會在兩個時辰後流幹。”

  宴清秋心裏一驚,他又想提醒安顏別白費力氣了,結果掉周淺淺完事,但他沒有說出口,反正說了也等於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