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不肯就算了
作者:霽遲      更新:2021-09-16 22:18      字數:2350
  “你是瘋了嘛,居然敢提出這樣的要求,不覺得太過份嘛。”司馬極光大為吃驚,又說,“你以為你拿住了我的心頭好,就可以擺布我了?”

  “一半的地換百分之五十的股份。一整塊地卻隻需要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難道還不夠劃算的?”厲容森輕笑。

  “想要整個報業和媒體娛樂平台的控製權,你的野心不小啊。”司馬極光的臉色越來越陰鬱,他倒是小瞧了這個男人。

  周子易一直說厲容森沒什麽本事,但眼下卻得重新認識他。

  “那也得需要你的成全。”厲容森這話說的客氣,但實際上卻並不客氣,他有一種愛搭不理的冷漠,近乎與倨傲,卻並不是對誰的不尊重。

  “這一行我是老大,誰也不能取代我的位置。”司馬極光說完就咳嗽起來。

  因為常年抽雪茄的關係,以至與他的身體並不好,如今更是一受刺激就覺得身子骨發虛,他深深的靠在沙發裏,像是在舒緩情緒。

  厲容森說:“現在互聯網發達,報紙行業也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回報率也是逐年遞減,對你來說是不虧的買賣,何必要固執呢。”

  “這可不是一家報業,手上還有許多的直播平台,造星平台。”司馬極光雖然不是年輕人,但他與時俱進,完全跟得上年輕人的思維。

  厲容森也正是看中這一點,他說:“那塊地的價值也不小,而且一直都是你想要的,好不容易有機會獲得,就舍得放棄?”

  司馬極光蹙眉,他沒有馬上回答。

  而厲容森也願意給他時間思考,說:“你可以慢慢考慮,我等得起。”

  司馬極光沒有攔住他,他的確需要好好考慮。

  厲容森走出來之後就想著另外再找些籌碼,非要逼得這老東西轉讓股權不可,否則這將會是一個很大的隱患。

  他抬頭看天,發現今天是一個絕妙的天氣,不知不覺想到安顏,心想過去萬草堂看看她,又是臨近午飯時間,為感謝她昨天送自己到花爺那裏,也該請她吃午餐的。

  但安顏卻不在萬草堂,她去見了一個人,白束。

  兩個人約在西式餐廳友裏會麵。

  白束是那種有攻擊性質的男人,長相很有男人味,舉手投足間是一種霸道的氣質,絕不是那種溫文爾雅型的。

  很難想象這樣的一個粗漢子竟可以動手術刀,並且聽說他縫針絕不會留疤,技術高超到令人稱讚不絕。

  白束正上下打量著安顏,問她:“你好像不必整容,所以找我是為什麽呢。”

  “你最近不是閑的很,找不到合適的去處嘛。”安顏問他。

  “那是我自己願意閑著,早就有好幾家公司來找我了。”白束的口氣裏滿滿都驕傲,有一種不可一視的欠揍樣。

  但他還真有資本清高,因此安顏不跟他計較,說:“我是代表厲總來的。”

  “哦,他拒約了我的要求,所以我們沒辦法合作。”他說的直截了當。

  “你為什麽非要做厲家的女媳,讓你參股也是可以,難道是你愛上了容倩?”安顏好言好語的問他。

  白束把菜單遞給服務員,而後才對安顏問:“容倩是誰?”

  安顏蹙眉,說:“厲容倩,厲容森的妹妹,你既然想當厲家的女婿,居然還會不知道自己要娶的是什麽人?”

  “娶誰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必須要與厲家有聯姻的關係,才能讓我出力的心甘情願。”白束回答。

  “多奇葩的邏輯。”安顏覺得他真是老舊思想。

  “我就是這樣的邏輯。”白束不覺得自己哪裏錯了,又說,“他妹妹又沒嫁人,早晚也是要嫁人,既然如此,嫁一個能替他家幹活的男人,不是占便宜了。”

  “容倩隻嫁自己愛的男人。”

  “愛情這種東西不長久的,時間過了就如水了,倒不如找個能帶來利益的。”白束對於婚姻有一套自己的理解,又說,“麻煩你轉告容倩,不談愛情的婚姻才能真正的天長地久,我們靠利益來維係,誰都離不開誰。”

  “她不是獲取利益的犧牲品。”安顏不能理解他的這一套說辭。

  但白束卻不以為然,說:“如果她自己願意呢。”

  安顏冷笑,她不覺得容倩會願意,即便她曾經被愛情傷過。

  這時,聽見有一陣鋼琴聲傳來,美妙動聽似天籟之音,讓人都忘了交談,忘了喝水吃飯,甚至忘了呼吸。

  白束自然也沉醉其中,說:“這聲音太美妙了,我幾乎沒有聽到比這個聲音更好的演奏,我真的很想認識這個人。”

  這話說的沒錯,彈鋼琴的人非凡人,水平簡直超一流,但他隻彈一曲,結束之後引得在場所有人都起立鼓掌。

  好像這家餐廳是他個人的演奏會一般,眾人紛紛讓他再來一曲,但他並沒有,隻是優雅的離場了。

  安顏往鋼琴那裏望過去,看到有一個人邁著閑散的步子離開,他穿著黑西裝,並且還戴了一個假麵騎士的麵具,看不清楚他的長像。

  白束誇讚道:“他有極高的鋼琴天賦,是個天才。”

  安顏也承認這一點,但她今天過來不是跟他聊鋼琴的,她說:“這樣吧,做為請你擔任主理事的誠意,我可以答應幫你妹妹治病。”

  “什麽?”白束像是被電觸到一樣,他笑了,說,“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功夫都沒辦法讓她複明,要不是為了她,我根本不會學醫,而且我帶她找尋了所有有名的醫生,全都說她不可能在重見光明了。”

  “我會想辦法。”安顏氣定神閑的說。

  “你別在跟我開玩笑了,除非天降奇跡,否則沒有人能讓她看見東西,甚至於我都找了巫醫,說她是被人下了詛咒。”白束可不相信安顏的醫術,又說,“我對你是有耳聞的,你會一點醫術,但那不過是正常病理的病人,可不是這種特殊性質的,而且很容易讓她提前死亡。”

  “怎麽,曾經有人治療不當讓她差點死了?”安顏已經聽出來這個意思了,發現他有莫名的恐懼,因此才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是的,好不容易才把她救回來,又聾了。”白束想起這件事情就糟心,因此他不在尋求治療,隻求她能平安的度過一生就行。

  “哪天先讓我見她一麵,我告訴你我有幾成的把握。”安顏雖然知道自己能治,但她從來不會把話說的過滿。

  白束依舊不屑,冷笑對她,說:“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在她身上冒險了。”

  “行,反正你自己決定,一輩子在黑暗之中,眼下連聲音都沒辦法欣賞了,她到底是幸福,還是痛苦呢?”安顏邊說邊站起身子。

  白束緊抿嘴唇,他不說話,他不能冒險。

  安顏轉身離開了,她不著急,大不了另外想辦法,雖然他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