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你還愛他嗎
作者:流浪花貓      更新:2022-06-03 23:52      字數:2135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你還愛他嗎

  戰冥擎扭頭瞥見文無雙正站在他的身後。

  原來文無雙一直放心不下蘇木槿,便想跟過來,卻無意中發現戰冥擎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文小姐誤會了,戰家如今是多事之秋,我不想讓戰家多沾染一條人命。”

  “戰冥擎,真的是這樣嗎?”

  “是!”

  “可你撒謊的技術很糟糕,你的眼睛告訴我,你一直在說謊。”

  “沒有!”

  “戰冥擎,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傷她,但要警告你一句話,一些人一旦錯過了,這輩子再也無法回頭,你可要想清楚了。”

  “文小姐,家中還有客人,就不送了。”

  他轉身朝著戰家走去。

  文無雙忽然道:“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所以會幫你保密,也會幫你去看看她。”

  戰冥擎停住了腳步,他相信文無雙的人品,頓時轉身對她行了一個禮:“多謝。”

  蘇木槿第一次感到別墅有些空蕩蕩的。

  她記得二叔愛酒,所以在地窖裏藏了許多名酒,隻是走得匆忙沒有來得及帶走。

  以前的時候她很鄙夷愛喝酒的人,總覺得這種人是懦夫,遇到事情時不想著如何攻克,而是借酒澆愁。

  可是今晚,她很想做那個懦夫,用酒精來麻痹自己。

  她啟開了一瓶紅酒,仰頭灌入喉嚨,下咽的是難以言喻的苦澀,隨之而來的便是眩暈感。

  戰冥擎的臉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令她痛不欲生。

  誰說酒能澆愁,明明是借酒澆愁愁更愁。

  砰!

  她猛然將酒瓶丟在了地上,整個人也頹然的跌坐在地上,就連玻璃渣紮入了掌心都沒有察覺。

  此時門外響起了一陣門鈴聲。

  她以為來的人是戰冥擎,便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想到他一定不想看到她這副模樣,便整理了一下發絲,這才將門打開。

  “蘇小姐,你還好嗎?”

  看到站在眼前的人是文無雙時,蘇木槿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失望,強顏歡笑道:“原來是文小姐,有事嗎?”

  文無雙笑了笑:“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嗎?”

  蘇木槿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狼狽,便下了逐客令:“太晚了,文小姐還是早點回家休息吧。”

  “蘇小姐,別等了,他不會來了。”

  蘇木槿所有的偽裝瞬間坍塌,整個人鬆鬆垮垮的靠在了門板上。

  “今晚是不是所有的人都等著看我的笑話?”

  “蘇小姐誤會了,至少那些人不包括我。”

  “那文小姐來做什麽?”

  “我隻是覺得今晚的月色挺不錯的,想找個知心人聊聊天喝喝酒。”

  蘇木槿知道文無雙是來安慰她來了,頓時紅了眼眶:“文小姐,請吧。”

  文無雙走進別墅打量了一圈。

  “這座別墅很風雅,真羨慕蘇小姐一個人住這麽大的別墅。”

  “有時候也會覺得太過空蕩,心裏莫名的滋生出荒涼感。”

  “這樣啊,那我能不能住進來?”

  蘇木槿微微一怔,文無雙隨即笑道:“別誤會,最近我們文家修葺老宅,我正愁找不到房子呢,你放心我絕不會白住的,房租還是要交的。”

  “你喜歡這裏就住進來吧,不必跟我提房租。”

  “那好,我可以做你的管家跟廚師,為你打掃衛生,提供一日三餐,這樣也算是抵了房租了。”

  蘇木槿見她一再堅持,便沒有說什麽,隻是無聲的拿出兩瓶酒,一瓶放在她的麵前,一瓶放在了自己麵前。

  文無雙將兩瓶酒都放在了自己的麵前:“我這個人貪嘴,蘇小姐還是喝點果汁吧。”

  她看得出蘇木槿已經有了些許的醉意,看來她的酒量很淺。

  蘇木槿胃裏遊戲難受,便沒再堅持,為自己榨了一杯橙汁。

  兩人一邊聊著天一邊喝著各自的飲品。

  蘇木槿瞥見文無雙已經將兩瓶酒喝完,依舊臉不紅心不跳,不由的佩服道:“沒想到文小姐的酒量這麽大,可謂是巾幗不讓須眉。”

  文無雙笑了笑:“那是因為我打小就泡在酒缸裏長大的。”

  她告訴蘇木槿,她的父親除了是一位精幹的忠將外,還是一位不錯的釀酒師。

  “他每次開缸後的第一碗酒都會讓我嚐一嚐,久而久之我就學會了品酒,而且酒量也是與日俱增。”

  文無雙的聲音低沉下去:“隻可惜他去國外護送一位重要人士時遇到了襲擊,再也沒有回來,至今不見屍骨。”

  蘇木槿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父親一定會在天上看著你,也希望你能夠替他好好的活下去。”

  文無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我母親隻恨我是女兒身,否則就可以繼承父親的衣缽了,而不是像一個棋子一樣被塞給了戰瑾年。”

  “無雙,你喜不喜歡戰瑾年?”

  “我喜歡的男人必然是頂天立地,坦坦蕩蕩的男人,而不像他一樣,滿腹心機,跟這種人過日子,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疼。”

  “那為什麽不反抗?”

  “木槿,我跟你不同,我從出生的時候就帶著某種使命,而且我們兩人的月老是總統先生,你說我如何掙脫?”

  “如果你注定過得不開心,就算對方是天王老兒又怎樣?”

  “木槿,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你,你不知道身在我這種家族,沒有任性的資格 。”

  “可人生隻有一次,為什麽不為自己拚一把?”

  文無雙的眼眸顫了顫,最終轉移了話題:“那你呢?”

  蘇木槿一臉苦笑:“我為自己爭過了,否則今晚也不會冒著被羞辱的危險去參加戰家的家宴。”

  “那他有沒有給你一個理由?”

  “有啊,他說我見識過他的狼狽,沒有哪個男人肯將自己的傷疤展示給旁人看,而我不幸成了那個令他時常想起傷疤的人。”

  “嗬,不過是借口而已。”

  蘇木槿怔了怔,隨即道:“你說的對,左右不過是他想甩掉我的借口,但我並非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既然他想要自由,那我就放手,糾纏下去也沒什麽意思。”

  “那你還愛著他嗎?”

  “愛,很愛,但我的愛也到此為止,畢竟我沒有那麽厚臉皮,非要去死纏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