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不必如此
作者:
貓小玖 更新:2021-09-15 23:07 字數:2235
這一期服裝比較多,過程十分坎坷。
我是一萬個不願意,甚至還搬出了資本的態度,連漫隻得運用一些光影的作用,弱化我的部分。
才在淩晨2點拍攝結束。
健康已經下班回家。
我自然也沒有給秦晚寧同我搭訕的機會。
提前預約好專車,立刻開溜。
待專車駛過靜謐的街道,疲倦感也隨之而來。
我強撐著不要睡去,眼光一直看著窗戶外麵模糊的街景。
南海是沿海城市,也是度假勝地,五星酒店隨處可見。
酒店的夜生活也充斥了整個夏季。
夜總會。
賭場。
夜店。
KTV。
我從不駐足,但今天回去尤晚,便多看了幾眼。
隻是這一看,卻發現路邊有個熟悉的人影。
他穿著顯赫,卻橫臥在路邊。
我讓專車司機靠邊停,下車後囁喏地走過去。
我在離他一尺遠的地方停下,聽見他身旁的保安抱怨道:“他司機怎麽還不來?”
“不知道啊,這幾個月天天喝醉,天天伺候這位爺,我背都疼得裂開了!”
其中一個精壯的男人罵罵咧咧道:“就是,天天都麻煩我們抬進抬出,上次還吐了我一褲子!”
說著,他便朝躺在地上的男子踢了一腳。
他的夥伴立刻阻止:“你不要命啦,他可是I-WE的太子爺,袁承光呢!”
精壯的男人啐了一口:“喝醉了酒就是個扶不起的狗,這會兒不出氣難道等明天他繼續來喝酒,咱們繼續伺候?”
另一個男人想了想,猥瑣一笑:“說的是,反正他醉成這個狗樣子什麽也不知道,咱們再看看他身上有沒有什麽值錢的玩意,明天找來了反正一口咬死不知道就行!”
兩個人交換眼神,正準備動手。
我躊躇了一下,還是厲聲喝道:“你們幹什麽!”
兩個保安嚇得一激靈,忙堆起諂笑:“袁總喝多了摔倒了,我們正準備扶他起來呢!”
我盡量讓自己表現得淩厲:“最好是!”
他們忙將袁承光扶起來,那個攛掇著燈下黑的精壯男人還刻意拍了拍承光腿上的腳印。
我有些不忍。
即便他做了那麽多錯事。
他還是承光啊。
怎麽輪得到他們踐踏。
我佯裝是來接他的樣子,冷麵問道:“司機呢?”
那精壯男人說道:“去開車去了,今天停車場在整修,要從酒店後麵繞過來。”
我冷冷一笑:“怪不得,但凡身邊有個人,也輪不到你們兩個東西來欺負!”
那二人麵麵相覷,愣了半晌。
提議偷東西的矮個子男人將我上下一打量,又看到了不遠處停著打著雙閃的專車,不善一笑:“我看你是來多管閑事的吧?”
我眉頭一皺:“你們以為沒人看見就想為非作歹?他可不是你們惹得起的人!”
“小姑娘,我勸你早些回家洗洗睡吧,可別在外麵惹事,小心被人把衣服扒了扔臭水溝裏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精裝男人似乎也看穿了我的來曆,一改諂媚笑容,用猥瑣的眼光打量我。
我怒不可遏,正準備開罵。
誰知一直躺在地上的承光忽然一躍而起。
踉蹌著步子揮拳就朝那開口的精壯男人撲過去。
承光一向是個打架高手。
他同易南打架時也是占上風。
哪怕喝醉了,這兩人也不是他的對手。
隻幾下,那二人便吃了虧,掛了彩。
恰好此時承光的司機也將車開了上來,看見這情形忙過來拉架。
兩人看承光似乎還有意識,又礙於身旁有人,不管自己是否吃虧,隻連忙屁股尿流地跑走。
打完人的承光再次癱軟著倒地,沾了一身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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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的司機一同將他扶進了車裏。
誰知承光一個踉蹌,摔倒在商務車二排的過道裏。
我被他緊緊拉住,摔在他的身上,膝蓋碰到了車沿,有些疼。
司機問道:“您沒事吧?女士?”
我正準備起身,卻忽然被承光牢牢抱住。
他將頭埋進在我的頭發裏,悶聲說道:“我好想你。”
然後是大口大口的酒氣。
我見他要吐,匆忙又將他扶起來。
待承光吐完,他徹底失去意識躺倒在了座椅裏。
我向那位眼生的司機問道:“袁先生每天都這麽喝酒麽?”
他點點頭:“我跟袁先生不久,但幾乎每天夜裏都是喝成這樣的....”
他表情訕訕:“您跟袁先生認識麽?今天是我的不是,將車子停的遠了些,所以才有些遲。”
我淡淡一笑:“我們不認識。”
然後垂下眼:“但明日你也告訴他,喝酒傷身,不必如此。”
說罷,我才轉身離開,上了專車,披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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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光的那句:“我好想你。”
卻成了我那夜的夢魘。
翻來覆去,不能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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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我隻睡了四個小時,七點起來,準備去公司。
團子抱著他的鴨子玩偶站在床邊有些委屈,他問:“麻麻,你又陪我吃早飯嘛?”
我滿懷歉意地揉了揉他的頭發:“抱歉寶貝,麻麻最近有些忙,你和Anna阿姨一起吃早飯好嗎?”
團子的眼眶已然淚滿盈,嘟著嘴:“多多也有好久沒有見到粑粑....”
我心中一痛。
在清晨七點,咬牙撥通了易南的電話。
電話遲遲沒有響應,正當我準備掛斷電話時,忽然有人接起。
隻是那一頭聲音嘈雜。
我聽見有人似乎開著揚聲器般遠距離喊道:“病人的電話怎麽辦?”
另一人說:“先別管,你快過來!進搶救室了!”
然後是“嘟嘟”的掛斷的聲音。
我望著電話發了兩秒的呆,是團子叫醒了我:“麻麻,接電話的不是粑粑誒....”
我忽然想起就在易南同我生氣的前一天,我發現了那瓶裝錯在VC瓶裏的藥片。
我清清楚楚地記得。
秦晚寧告訴我,那是抗癌藥物。
電話裏模糊的“病人”字眼。
讓我的一切聯想得以連貫起來。
我忽然摟住團子,輕輕在他額頭落下一吻:“麻麻先去找粑粑可以嘛?晚飯,晚飯我們一定陪你吃!”
團子懂事地點頭,他用小手反過來摸了摸我的頭,安慰道:“麻麻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