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荒唐真相
作者:貓小玖      更新:2021-07-28 23:31      字數:3715
  團子要在上海待兩個月,這兩個月無疑會影響我和承光的婚期。

  ??影不影響易南和安瑜我不知道,但是承光那裏,我正躊躇著如何同他說。

  ??但我倒不怕與承光開這個口,隻是易南好像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這一日,團子的吊瓶已經打完,我抱著他去樓下曬了會兒太陽。

  ??團子坐在我的腿上,我坐在長椅上。

  ??我小心翼翼地護著他的胳膊,同他講著笑話。

  ??易南忽然走了過來,他今天穿著一身純白色的運動套裝,額頭上還滲著細密的汗。

  ??他徑直朝我們坐下來,側頭看了看團子,問道:“小胖,你今天感覺如何?”

  ??團子在於易南的相處中已然習慣了“小胖”這個不怎麽動聽的稱號。

  ??於是熟稔地衝易南憨厚的笑笑,語言能力最近下降了不少,開始蹦單字:“好!”

  ??易南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最近都瘦了。”

  ??團子也有些黯然神傷,吐了兩個字:“youyou.....”

  ??易南繼續同他嘮嗑:“下午讓你媽去給你買肉吃。”

  ??我忙接話:“不能吃,會不消化的,最近隻能吃清淡點。”

  ??易南不理我:“我給你買。”

  ??團子高興地挺直了身子:“哈!”

  ??易南不自查地揚了揚唇角,笑容蕩漾在他深深的眸子裏,像是山穀裏蕩下來的光。

  ??“姚穗歲。”他忽然喚我。

  ??“嗯?”

  ??我側頭鄭重地望向他,他正盯著麵前一顆楊樹發呆,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卻就在這時,有人喚易南的名字。

  ??我們順聲望過去,是安瑜站在那裏。

  ??她拉著行李箱,麵色已然恢複神采。

  ??看來她的自愈能力真不是蓋的。

  ??她優雅地朝我們走來,就如那次在Apollo bay,毫不猶豫地站在我與易南中間,將我們隔開。

  ??“穗歲。”她的眼裏少了些傲氣,隻是哀哀地看著我和團子,問道:“多多好些了嗎?”

  ??團子有些怕她,已經將小臉埋進我的懷裏。

  ??我心疼地拍了拍多多的背,然後起身就走。

  ??我不想同她多說廢話。

  ??可安瑜不願意,她當著易南的麵,將我截停,一雙眸子滲出水來:“穗歲,我已經沒了一個孩子,我不能再沒了阿南。”

  ??我厭惡地轉過頭,看向一側若有所思的易南,說道:“管好你的未婚妻!”

  ??易南沉著眸子看著我,張張口,又咽下些什麽,轉而拉住安瑜的胳膊:“別鬧了。”

  ??他話很少。

  ??安瑜第一次沒有言聽計從,而是更加熱烈地哭了起來。

  ??她掙脫不開易南,就遠遠地衝我咆哮:“穗歲,我不能再失去阿南了,你出現之前,我和阿南真的很好,我們的婚禮不能被取消,不能!”

  ??此時,人來人往的醫院已經聚集了一批愛看熱鬧的人。

  ??他們開始依據零星語言判斷我們三個人的關係。

  ??有深諳世事的大媽指點江山。

  ??“那個抱著小男孩的女人,是小三兒,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是正房,喏,那個穿運動服的帥哥,是被爭奪的高富帥!”

  ??另一個大媽開始咂嘴:“世風日下,好好地男人不找,去搶別人的,真該死!”

  ??這一番言論,引起眾人唾棄,他們都看向我的方向,用我分明可以聽到的音量說道:“別管了別管了,小三兒都不得好死的!散了散了吧!”

  ??我咬著唇,將團子的耳朵緊緊護住。

  ??我的孩子是淨土,汙言穢語一律不得入其耳。

  ??於是我回眼看了一眼易南,期待他替我說些什麽。

  ??可他也隻是看著我,那一雙眼裏寫滿了甲骨文,我分明看得見密密麻麻,卻一個字也不懂。

  ??直到安瑜瀉下氣來,轉身抱住易南,哀戚地說道:“我願意付出一切賠償穗歲,隻求,你不要離開我。”

  ??她抬頭:“阿南,你難道不心疼我嗎?我沒了我們的孩子,那也是我的血肉啊.......”

  ??易南的眼光終於閃動,他的眼光回到了安瑜的身上,眼裏的光很快泯滅。

  ??我看到他的手終於蓋上安瑜的背。

  ??然後我再也沒有回頭,抱著團子,在一幹惡言惡語中逃了。

  ??別的本事我都不行。

  ??唯獨逃避。

  ??...................................................

  ??回到病房後,我將團子安穩地放在病床上,自己則側著身子躺在他身邊,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哄睡。

  ??團子的身子沒法側身,隻是將小臉轉向我的方向。

  ??這是他從小的習慣。

  ??迷糊中,他問我:“麻麻,什麽是小三?”

  ??我的鼻子一酸,他還是聽到了。

  ??“是跟在1和2後麵的數字......”我這樣解釋:“沒什麽特殊的含義。”

  ??團子“哦”了一聲這才穩穩睡去。

  ??見他睡得安穩,我走到陽台,看向窗外,原來除了病房像家,窗外的世界還是那麽冰涼。

  ??這一晚,易南沒有回醫院。

  ??也不知道是不是忽然少了一個人,病房顯得有些寂寥,來往的風聲也赫然入耳。

  ??我開始睡不著覺。

  ??我躺在旁邊的陪護病床上翻著手機,忽然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我收到了一封Email。

  ??是曾經在遠遊集團任職的工作郵箱。

  ??發件人被隱匿,是一個視頻。

  ??我以為是工作上的事需要善後,所以想也沒想的點開了視頻。

  ??視頻開頭我便一眼認出。

  ??這不是兩年多前給寧遠過生日的那家墨爾本的酒店麽?

  ??視頻右上角有監控時間,赫然印著2018年11月21日23點41分。

  ??心中已經有不祥的預感,很快,我便看到自己,搖搖晃晃地溜進寧遠的房間。

  ??由於是套房,進了房間後有兩個臥室,當時寧遠和承光一人一間。

  ??進去後的畫麵並沒有,但是過了不到十分鍾,應該是我正在借酒發揮的時候,承光從大門走了出來。

  ??他低頭拿著手機,徑直走向電梯。

  ??這麽說.................

  ??那會兒如果我已經開始扒拉衣服,那我扒拉的,就是寧遠的衣服!

  ??那麽說!

  ??我和寧遠,也就是易南.......

  ??睡了???

  ??可承光是怎麽回事?

  ??我醒來時明明躺在承光身邊,這是為什麽?

  ??於是我盯著那視頻,發現後麵還有近兩個小時的畫麵。

  ??於是我開了倍速,繼續看下去。

  ??承光在半小時後回來,手裏拎著外賣。

  ??又過了半小時,承光再次出來,這次他沒有穿上衣,而是懊惱地靠在門上不知道再想些什麽。

  ??很快,身後的門開了一條縫,伸出來一隻胳膊拽住了承光的手。

  ??那條裙子我永遠忘不掉,拽住承光的人,就是我!

  ??這麽說......

  ??我.......

  ??21歲的姚穗歲。

  ??一夜之間,睡了兩個男人????

  ??天呐................

  ??這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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