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生感受到周圍空間已經封鎖，這個時候，他明白無論是傳送陣還是空間秘術都已失效。

  看著曾明，他一臉疑惑，“這人想幹嘛，幾千年未出手，又要屠門嗎”

  秦長生又驚又怒，但實力不對等下，他也沒什麽辦法。

  “我用的是殺劍術，道友這一掌又是什麽”黑衣老人淡淡地說道。

  “原來是天下第一攻伐秘術殺劍術，在下佩服。在下這是不知名手段，長生掌”秦長生淡淡地說道。

  “長生掌？”

  “……”

  “厲害，道友高才”秦長生解釋一番，黑衣老人讚歎地說了一聲。說完後，他好像陷入回憶一樣。

  “昔日一位前輩教我手段時，曾經告訴我殺劍術未必是極強的攻擊手段，但卻是最狠的手段。

  除非碰到比使用殺劍術更強的人。否則一劍下去，隻有無事和死，沒有輕傷和重傷之說。

  道友就是這個特例，道友實力不如我，卻能夠從我的劍下活下來。”

  黑衣老人想起多年前，那位前輩教他時，確實是這樣說的。

  秦長生聽到曾明直接說他比自己強，有些無奈。我不如你，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又何必多說，我難道不要麵子的嗎？

  但他很顯然低估了曾明的低情商或是狂妄或是混世的態度，這才哪到哪。

  “原來如此”秦長生淡淡地說道。本來他以為第一擊他至少得重傷，還在疑惑他為什麽無事。

  “道友，教你劍術的那人是”秦長生又想起他年少時的的事，語氣中帶有悲傷、憤怒、殺意、無奈等等。

  “你們屍魂宗以前在中原？他就是滅屍魂宗的那位”曾明淡淡地說道，他沒有在乎秦長生的表情。無論什麽情感都是應該的。

  這一下子，秦長生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打不過，那就拚命。

  絕世仇敵的傳人就在這裏，放在誰身上誰都忍不了。他秦長生確實加強了修養，但還他還是個人。

  “去死。”秦長生恨意大起，一掌飛出，掌影分化千萬，帶著極致的殺意，誓要將眼前人除掉。

  曾明麵無表情，右手化作拳，微微向上抬起，然後手背向下，拳頭下壓。

  動作異常隨意。

  很快，拳與掌相撞，數息間，掌影被擊碎，碰撞的攻擊力飄向四方，與此同時剩餘的拳勁把它們全部抵消。

  兩人的攻擊始終沒有流露。

  秦長生很憤怒，不明白他的意思，他也不想明白。

  手指一點，一個光點劃破天空，向著曾明而去。

  ……

  兩人在交戰時，東荒一些勢力都感受到了動靜。

  十萬大山深處，妖族的祖地。一道人影衝出祖地，整齊的長發，雪白的衣服，雙眼帶著冷漠、恨意、恐懼，望著大漠域的戰鬥。

  它化作人影，就是妖族的大長老，口中喃喃自語，“他還沒死，還沒死”

  此情此景，不止發生在一處，火族、蠻族，還有人族的一些勢力，他們都感到這股讓他們又恨又怕的氣息。

  這一夜，對於他們來說是不眠夜，無數道歎息飛向天空。

  ……

  “為什麽”秦長生憤怒地問道，他不知道被擊退多少次，但始終沒有受傷，不是因為他強，是因為對手強。強大到可以隨意擊潰他的每一道攻擊，而不讓他受傷和不讓兩人碰撞的攻擊擴散。

  “我不想殺你”曾明淡淡地說著，語氣極為真誠。

  “你開什麽玩笑，你和他殺過多少人，還在乎多我一個嗎”秦長生怒極反笑。

  曾明無奈的歎息，在他的修仙生涯中隻有少數幾次的無奈，“他教過幾個，但從不認為我們是他徒弟，隻是隨性而已。所以你和他的仇，是你們的事。”

  “是嗎”秦長生有些疑惑，雖然他活的很久，但這事他真不知道，他也不相信這人有必要騙他。

  “你當初逃走的時候是多大，你們這一批人又是多大的年齡”曾明淡淡地問道。

  “我是十七歲，大多數人十多二十來歲，還有一部分是照顧我們的宗門長輩。”秦長生雖然不明白他的意思，但還是回答著。

  聽完秦長生的話，曾明微微一笑，這下他明白了，“你們不會真以為能從他手上逃出來吧”

  “是宗門先輩頂住他的，然後我們逃的。”秦長生憤怒地說道，要不是打不過，他都想活劈了這人。

  曾明說話太氣人。秦長生他們的逃亡是付出極大的代價。而曾明直接否定他的長輩們的付出。

  “他的戰力你應該明白，天下第一。即使是我現在，對上他，也接不住一招。”曾明不在意地說道。他是修煉到越高，越知道他的強。

  “不可能，我屍魂宗當年也是僅有的幾個大勢力”秦長生微微搖頭。

  “哪有那麽多不可能，現在人族十九大勢力的格局怎麽來的，你難道不知道。

  那些大勢力哪個沒被他清洗一遍。”曾明微微笑道，這笑容盡是嘲諷。

  “那你說是什麽”秦長生這些年也查了很多，那人現在還是個禁忌。當年諸多勢力，咋個不強，但被他打爛。他的實力在那個時代確實是天下第一，這個時代更是。但逃生的畫麵他始終忘不了，所以好一會兒才問到。

  “他說過，他不殺小孩，你們當初就是小孩。至於一些老人，就是為了讓他們照顧你。在這個修仙界，小孩太難生存。”

  “那你說我還要謝謝他不殺之恩”秦長生憤怒地吼道，這種說法他接受不了。

  “人之初，性本善。沒有人想殺人無數。之所以殺，無非是這世界太混蛋，有人該死而已。”

  曾明的話罷，秦長生又是一掌，但被他揮拳破了。

  秦長生也就是因為打不過他，這家夥太恨人了，直接說他的長輩該死。

  “你留著我，是為了侮辱我嗎”秦長生無奈地問道。

  “你想多了，我沒那麽變態。我隻是陳述一個實情，或者隻是我的猜測。

  你願不願意聽是你的事，你的長輩們做了什麽事，你應該知道。

  所有欺壓凡人的人，都該死。

  若是天地欺負，那就毀了天，滅了地。”曾明說到最後，一股衝天的殺意釋放。

  秦長生隻感覺無比寒冷，此刻他連呼吸都覺得異常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