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令牌交贈
作者:
麻家小花 更新:2021-07-28 18:46 字數:3973
“這玉如今也給你了,我知道你肯定需要,田豆子以後就聽你差遣了。當初偶然得到這塊玉,並不知道因此撿了一個田豆子,而且他跟著我也沒有什麽可做的,倒不如隨著你們去罷,他多年以來一直在尋找他的主人,興許你們能幫上忙。”
??瑾歌沒接過玉佩,先不說這玉佩如同令牌一般,就算隻是一塊玉,也價值不菲,哪能輕易接過來,況且,誰知道,這玉佩上還有多少未知的秘密,恐怕不僅僅是一個田豆子這麽簡單罷。
??更何況,吃人嘴短拿人手軟,蓬香今日又是自爆身份又是贈送東西的,著實讓瑾歌難以接受。
??這天下可沒有白白掉……掉紅豆餅的好事,蓬香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呢?
??“我不會白送給你的,你就放心手下吧,今日這事,就請各位做個見證,我隻需薛瑾歌幫我一個忙即可,算是你們還我人情吧。”
??“你倒是不客氣,”瑾歌心裏自然是認同確實欠他人情,但嘴硬不願承認,硬氣道:“什麽都讓你一人說了,想要我幫忙直說便是,何必賄賂我。”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氣氛也隨之越來越和諧。
??“這事兒,也簡單,我相信,能做到的人隻有你。”蓬香說完,盯著瑾歌看了很久,接著意味深長道:“你自然明白。”
??蓬香那雙眼直看著瑾歌的眼睛,那美目如波,似是傳遞著某種信息,旁人自然不懂,但瑾歌立刻意會了,“這事兒我怎麽幫你,我……”
??“那就等你找到真相以後,再幫也不遲,首先你得相信。”蓬香突然笑了起來,想到某人,語氣也跟著柔和了:“堅持了這麽久,我隻在乎結果,過程不重要。”
??“……你倒是有話直說啊,目的明確。”
??說到這兒,旁邊靜聽的幾人也聽懂了,隻是看蓬香容貌絕色美顏,哪怕是女子扮相傾國傾城,但貨真價實是男兒……
??這……淩墨亦是男子,這是毋庸置疑的。
??這不由得讓桓生想起之前瑾歌的胡亂猜忌,一身惡寒,不過這好好撮合倒是能成就一段尚好佳緣。
??果不其然,還真讓瑾歌言中了,當初初見蓬香之時,瑾歌就曾言過蓬香看起來就似斷袖,玩笑他是否看上彥詩,想到這兒,彥詩都不忍倒抽了一口冷氣,還好自己已經娶妻了。
??蓬香將心中的話盡數倒出,隨後便又回了金佛寺,說是在這兒結束,自然在這兒等到重新開始。
??以前不懂,用無數錯誤的事來追尋自己想要的結果,不僅傷害了別人,更傷害了自己,如今幡然醒悟,輾轉入寺,在佛祖膝下,多少受了慧根,青燈古佛的洗禮,他想換一個方式對待自己和自己想要在乎的人,一身罪孽太重,無法洗清,隻求誠一分換一分。
??連瑾歌也為之感動,蓬香為了淩墨默默做了那麽多,改變了那麽多,也從未顧忌過自己的身份,想當初還總是被淩墨利用,如今卻從未怪過他,深情依舊。
??“你們若是有什麽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來這金佛寺找我罷。”
??瑾歌看著蓬香離去的背影,低頭看了看手心的玉佩,心裏暗暗打算:淩墨的是非暫且不論,就蓬香這個忙,自己也應該盡力去幫,至於怎麽幫……這個……從長計議吧。
??就事論事。
??“以後你就是我的主人了,有什麽事盡管吩咐就是。”田豆子上前握拳行禮,畢恭畢敬的模樣,與之前與瑾歌頂嘴的田豆子判若兩人。
??這讓瑾歌也有些尷尬不適,“誒誒誒,豆兒,別這樣,這可不像平日的你?你正常點兒,我害怕……何必這麽拘謹……”
??“主人有所不知,我們死士家族都是為令號召,誓死效忠,田豆子已經是最沒有規矩的死士了,也是最無所事事的一個。”
??“……”瑾歌看看溫素又看看桓生,不知道作何回答是好,“那這樣,我說話你就得聽咯,以後別叫我主人了。”
??“那叫什麽?”
??瑾歌突然精光一閃,勾唇一笑,道:“當然叫姐姐了,我第一次見你不就與你說了嘛,我是姐姐。”
??“……好吧。”
??眾人談罷,溫素和彥詩也準備回府了,恰好先前二人不曾知曉他們今日就啟程上京了,也不曾來送別,如今相逢至此,也是緣分,便當是辭別罷,幾人相談笑罷,一路朝著山下而去。
??“若非我身懷有孕,還真是想同你們一道上京去看看呢,聽聞京城繁華錦繡,可比渝州更甚富貴多了。”
??聽著溫素這般說,瑾歌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自己這也是有孕在身……
??要說桓生近來,還真如柳爺爺所言,舉國聞名天下傳名了,不僅一字價值連城,連見他一麵都不容易,地位更是越來越玄乎,對桓生來說,並非見得是甚好事,虧得柳爹柳娘抵擋,也不知道柳爺爺用了什麽辦法,現如今聞名而來的人都悻悻而去,不少的達官貴人也不能隨意求見了。
??自聞當今聖上在金鑾殿親口稱讚桓生手書的一幅字後,天下無人不知渝州才子柳桓生,聽聞連聖上都好奇想找機會見一見。
??這事兒從一開始傳到渝州,大家都街頭巷尾的傳揚過,再傳到柳府,全府上下卻不見一人欣喜,無人不知少爺誌不在此,朝堂易進,卻不易存。
??如今當真是要進京了,就這事兒自然要被彥詩玩笑,說皇帝若是見著桓生生得這般英俊,萬一把公主嫁給他,那可就是駙馬了,連瑾歌都得變側房。
??他這一嘴不僅挨了溫素一記拳頭,還差點被桓生打。
??瑾歌卻沒有心情打他,倒是有些認真的想這件事,心裏雖不悅,又覺得麵上表現出來豈不是被笑話了去,自是表現出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騙得了自己,卻騙不了桓生和溫素。
??在渝州城內,她薛瑾歌可以說了算,出了渝州城,到了京城,她薛瑾歌還算個什麽呢?若當真聖上賜婚,桓生又不能拒絕,可怎麽辦?!倒是相信桓生對自己的情誼,可卻對於未知的事情充滿著擔憂。
??彥詩也知道瑾歌懷著孩子,不該惹她難受,便出口緩和道:“哎呀,這天底下已然出了那麽多模仿桓生的贗品,說不定哪天就冒出一個柳桓生來頂替了,你就別這麽沮喪的表情,你若是傷心有個什麽閃失,我可擔不起啊。”
??“我哪有!”瑾歌摸了摸自己的臉,這表情這般明顯?!
??“就差寫在臉上了。”
??聞言,瑾歌隻能以白眼回之。
??幾人告別之後,桓生和瑾歌便再次啟程,準備離開渝州的地界。
??馬車上,瑾歌一直神色陰沉,十分低落,看樣子對彥詩的玩笑話十分當真,記在心上。桓生看了又好笑又心疼,無奈道:“你說你,自小是如何長大的?”
??“怎麽了?”突然被桓生這麽問,瑾歌一頭霧水。
??桓生抬眸看了她一眼,繼續道:“這天下大事,雖不是你一個平頭老百姓過問的事,可你連聖上的生辰年歲,怕不是都不曾聽聞吧?皇室血脈也不曾了解吧?”
??“嗯……我了解這些做什麽?”
??“你可知,聖上年幼登基,雖然在位九年,可尚且年少,雖已封妃嬪,卻還不曾有子嗣誕下,而所謂的胞妹,更沒有,僅一位姐姐,如今的安寧郡主,已成親,並誕下一女,如此你想想,我還能娶誰?聖上還能把誰賜婚給我?”
??聽桓生這麽說,瑾歌才恍然大悟,這麽說來,豈不是並沒有皇室招賢納婿一事了?!瑾歌如此,才好似長舒了一口氣一般,如此也算是放下了心中的重擔。
??桓生見她這模樣,著實好笑,也忍不住調侃了幾句。
??“我娶你一個就夠累的了,娶那麽多回來也是擺設,何必呢,倒不如讓人家姑娘尋個好人家嫁了,也免了來此受罪。”
??“受罪?!”
??“嗯。”桓生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解釋道:“可不,我仿佛都能想象到你對待她時的模樣,以及她們看到你時的模樣,如同驚雀一般,提心吊膽,萬事忌憚你幾分。”
??“你說得我像什麽一樣……我有那麽恐怖嗎?!”瑾歌登時咬牙切齒欺身上前,一把揪住桓生的胸口衣襟,惡狠狠道:“你竟然這麽詆毀我?!”
??“什什……麽?”桓生順著她拉著自己,夠著身子過去讓她訓自己,還十分配合的同她談話,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車外的阿鬆和聽竹隱隱聽得裏麵二人的鬥嘴聲,隻當是習以為常的日常打鬧罷了,兀自趕著自己的車。
??“你是不是嫌棄我啊?!還嫌娶我累……哼!”嘴上這麽說,可瑾歌心裏對於桓生所說的‘擺設’一詞十分有領悟,心中不滿竊喜。想是懷孕之人,多愁善感,也喜歡胡思亂想,以為的瑾歌,何曾會注意到這些事情之上?如今這‘擺設’二字,確實領悟得十分的快。
??“不敢。”桓生輕輕啟口,順著瑾歌的拉扯,靠近了她幾分,注視著她的眉眼,一時無話。看了許久,他發覺到瑾歌已然被自己注視得有些羞澀,便輕笑出了聲,當下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寵溺道:“娘子在上,為夫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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