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追尋過去的足跡（四）

  ??故作受害者......如果這是真的，那對於目前被認為是綠茶婊的鄭秋潔，又是一個指向不利的信息。但無論如何，這個校服上的惡作劇絕對不像是個巧合而已。楊重既然在死前穿上那樣一件背後寫過字的校服，說明那件校服一定是某種提示，而從鄭秋潔在小學時代曾被人用筆在校服上亂塗，這恰恰證明了校服一定是什麽至關重要的線索了，而且，應該是比較深遠的聯係，畢竟已經好幾年過去了。

  ??“請問一下，惡作劇發生的時間大概是幾年級？”

  ??曹清雲低頭沉思，隔了好一會兒才說：“應該是六年級......對，就是六年級，我想起來了，那一陣子不是因為釣魚島反日活動很多嗎，就是那時候。”

  ??曹老師的記憶力可真是幫了大忙，但陳老師卻眉頭緊鎖。

  ??“那...那個惡作劇真的是鄭秋潔自導自演的嗎？”我見陳老師不在狀態，便替他發問。

  ??“這怎麽可能啊？我是覺得不可能。我們學校每周都有兩次集會儀式，每次集會都必須穿校服，否則就要扣分，鄭秋潔作為紀律委員很清楚這個的，她要做惡作劇，也不應該用記號筆把校服塗成那樣子，洗都洗不掉，再說了，我們資金緊缺，校服隻有那麽一套......”

  ??曹老師這麽一說，我心裏就輕鬆許多。

  ??“不過，為什麽執著這件事情？你們不是來搜集她的相片的嗎？”

  ??我一時啞口無言，陳老師立刻幫我救場：“是這樣沒錯，不過，我們希望盡可能多了解一下她的舊事，到時候編冊子的時候不至於全是照片，總得有點文字部分，您說是吧？”

  ??曹老師點點頭，道：“你們有心了。哈，剛剛你們出現，我還以為是某一對年輕的家長，提前來學校看看呢。”

  ??“才不是呢！”我抗議道。

  ??陳老師完全不理會曹清雲的調侃，他保持著熱情的語氣：“那鄭秋潔在學校期間還發生過什麽事情嗎？有趣的事情也好，奇怪的事情也好......如果您能想起來，那真是太好啦！”

  ??“唔...有沒有呢？”曹老師轉動著手上的圓珠筆，搖搖頭，“那孩子文靜的很，平常就是自己在教室裏看書，上學放學也從不遲到，挺好的一孩子，特別的事情我倒是想不出了。”

  ??奇怪......這和我們印象中的鄭秋潔分明是判若兩人。高一的她，何止不文靜，甚至幾乎是外向型女生，而且外向到隔三差五地就和男生約會。另外，曠課和遲到也是司空見慣。

  ??“不好意思，您是說，鄭秋潔五六年級的時候相當內向，平時的娛樂活動也就僅限於在教室裏看書？”

  ??陳老師也不敢相信，重新問了一遍。

  ??“對啊，有什麽問題嗎？”

  ??“不，隻是和我們了解到的她，挺不一樣的。”

  ??“......”

  ??“這麽說，鄭秋潔後來挺外向的？”

  ??“嗯。”我拿出鄭秋潔近期的照片給曹清雲看，她沒有特別震驚的反應，隻是平淡的說了句“變好看了呢”。看樣子那個文靜的鄭秋潔就是我們想要了解的鄭秋潔，沒搞錯人。

  ??哈，我在想什麽，怎麽可能搞錯嘛！？

  ??“不過也可以理解，人都是會變的嘛！”

  ??“是這樣。”

  ??“那鄭秋潔有沒有被起什麽外號呢？”

  ??“這個，應該沒有吧。”要麽是真沒有，要麽就是老師不知道。看來從曹老師這裏似乎獲取不了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她從辦公桌的抽屜裏拿出一疊照片，都是曆屆學生的畢業照，她居然全都保存著。

  ??“對了，這就是鄭秋潔那個班，站在第一排左手邊第二個就是她。”照片上的她嘴角上揚，似乎是微笑著，又好像不怎麽想笑，隻是配合拍照時的氛圍。至少和其他人比起來，從她臉上看不出喜悅之情。

  ??“她有要好的朋友嘛？”我問。

  ??“這就記不得了。男生的話經常打鬧，我還有點印象，但是女生......”她苦思冥想，沒有結果。

  ??我們臨走前，曹老師將照片贈給了我們，她說她那兒還有一份，我們拿走也沒關係。另外，我還順便問到了鄭秋潔初中念的學校的地址。向她道謝後，我們便離開了江水一小。剛坐到車裏，我係上安全帶，陳老師就說道：“小臨，你發現了嘛？”

  ??“啊？發現什麽？”我有點懵。

  ??“顯而易見啊！鄭秋潔似乎在初中留過級或者休過學啊。”

  ??“你怎麽知道的？”

  ??“那老師不是說嘛？她六年級被惡作劇，那時候正好是釣魚島問題，然後有什麽反日活動，也就是2012年嘍，反日活動大致就是從九月開始的，也就是說那個時候剛好升入六年級，因此……照理來說鄭秋潔18年9月一開學，應該已經是......”

  ??高二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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