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月緊緊盯著王亮，看得他心裏發毛。

  ??他剛來時她並沒有太過重視，但是現在鑒定結果都出來了，她變得很慎重了。

  ??果然，她問道：“可以告訴我，你這三盒百年人參的來源嗎？”

  ??王亮心裏咯噔一下，連忙搖頭：“你不必知道來源，隻管賣就行！”

  ??這三個盒子以及裏邊的人參，涉及到敗神譜的秘密，他不可能告訴任何人的。

  ??一旦他腦子裏存在敗神譜的消息走漏，那必然會遭到滅頂之災，他多半會被人抓起來，送進實驗室裏做人體切片解剖的！

  ??所以，打死都不能說。

  ??一時之間他也找不到其他合適的理由來說明來源，如果瞎編，妙月反倒更加懷疑，幹脆不講來源為好！

  ??妙月卻仍是定定地望著他，似乎想從他的表情和眼神裏看出什麽東西來。

  ??“如果你不能賣，我就另找別人！”王亮心裏發虛，不敢與她長久對視，連忙站起身，作勢要把三盒百年人參帶走。

  ??“別呀！”妙月慌了，也趕緊站起來，伸手阻止了他。

  ??她歎了口氣：“你知道的，行有行規，如果拍品來源不正，我們拍賣行也會受到牽連的！”

  ??“你放心！這些物品絕對是不偷不搶，沒有違法亂紀，也不會傷害到任何人的利益的！”

  ??“喔？既然是合理合法的，那為什麽不能說出來源呢？”

  ??看來，她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了。

  ??王亮急中生智，連忙編了個蹩腳的理由。

  ??“我是瞞著家裏偷偷拿出來的！具體的細節不能告訴你！這件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能對外透露半分。”

  ??“喔？你從家裏拿的？”妙月吃了一驚。

  ??如果他的話屬實，那他家裏到底是幹什麽的呀？

  ??那該是多麽顯貴的家族？

  ??能夠輕鬆拿出三盒這樣的百年人參的，絕對是頂尖的勢力！

  ??想到這裏，妙月都有些半信半疑的了：“你沒騙人？”

  ??王亮感覺自己的話有效，似乎鎮住她了，笑得更加神秘：“這涉及到一些隱私，我不方便對你透露！而且，你知道後對你絕對沒有好處！當然，也許有一天你也會知道的，但絕不是現在。反正我向你保證，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你受到牽連！”

  ??他這話說的雲遮霧繞的，李達的眼中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妙月沉吟片刻，又歎了口氣：“那你敢寫保證書嗎？保證這些拍品來源清白，一旦因來源問題發生任何糾紛，由你承擔全責！”

  ??“可以！沒問題！我寫！”

  ??他當然敢於這樣斬釘截鐵地表態，因為絕不可能由於來源問題發生糾紛的。

  ??妙月若有所思，不吭聲了。

  ??李達站在一旁，咳嗽了一聲，暗自朝妙月點了點頭。

  ??“好吧！我不問了！”

  ??很快，妙月代表長天拍賣行，和王亮簽訂了拍賣合同以及保密協議。

  ??同時，王亮還簽署了一份保證書，免除長天拍賣行關於拍品來源問題導致的一切責任，由他個人承擔。

  ??三盒百年人參，原本隻需簽訂一份拍賣合同就行的，但是考慮到價值比較高，保密的級別也比較高，所以是一盒一簽，即最終要簽訂三份拍賣合同和三份保密協議。

  ??這樣的處理方案，王亮很滿意，說明妙月處事很慎重。

  ??不過，她收取的傭金，卻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一般而言，即便按國際慣例，傭金也不過拍賣成交價的10%。這一點，王亮在來這裏之前就專門了解過的。

  ??但是妙月卻說是為了保密的需要，足足收了他30%的高昂傭金，而且還不許他討價還價。

  ??“啊？這麽高？足足比正常水平高出三倍？”

  ??妙月笑嘻嘻的：“如果你覺得傭金高了，可以找別人去賣呀！”

  ??王亮聽著這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可不是嗎？剛才他威脅她如果再問拍品來源，就要離開去找其他行拍賣，現在妙月又將了他一軍，原封不動地將這樣的話返還給他了。

  ??真是個以牙還牙的小心眼女人！

  ??合同都要簽了，王亮不可能再去找其他拍賣行的，因為出於保密的需要，也隻能在她這裏寄拍了。

  ??30%就30%，打掉牙齒也得往肚子裏吞咽呀！

  ??不過，他並不覺得有多心疼，反正自己的成本也不高，每盒百年人參不過是花費了1000點敗心值而已。

  ??實際上對於妙月而言，可不僅僅是以牙還牙跟他賭氣那麽簡單，她考慮得更加細致。

  ??王亮帶來的這三盒東西，無一不是罕見的珍寶，平常很難遇到的。

  ??按照經驗，妙月預估每一盒的拍賣價格，起碼都會達到數千萬。因此，她也希望趁此機會多賺點錢呐！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再說了，她感覺得出來，王亮這些東西即便不是偷來搶來的，多半也是見不得光的。出於保密的需要，他也不太可能跟自己討價還價。

  ??果真，王亮沒有繼續糾結傭金的比例，答應了她。

  ??這些東西他自己要想賣出去，還真挺不容易的，隻能依托拍賣行這種機構。隻要妙月能幫他賣，哪怕收的傭金高一些，他也能接受。

  ??合同手續辦理完成後，妙月又問：“這樣的百年人參，你還有嗎？”

  ??她也隻是隨口問著玩兒的，按理說這樣的東西舉世罕見，哪能隨意拿得出來更多呢？

  ??因為王亮給她的感覺，對這三盒百年人參並不是太過看重，就像是對待普通物品似的，所以她才有此問。

  ??妙月問得很不經意，王亮也沒太留神，張嘴剛想說自己還有900多盒，猛地收住了口，搖頭道：“怎麽可能還有更多的？你當是田地裏生長的紅薯啊，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他的表情變化，被妙月捕捉到了，她眼中閃過一絲古怪的笑意。

  ??她不再逼問他，又說：“楊慧她們三個，知道你持有這些百年人參嗎？”

  ??“沒有！她們不知道！你也不要跟她們說！”王亮搖了搖頭，苦笑道：“你別把我跟她們扯到一起好不？我都說過了，我跟她們沒關係！”

  ??“喔！好吧！我會嚴格遵守保密協議的約定，誰都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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