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27 新生意
作者:香兩岸      更新:2020-12-25 01:30      字數:4483
  正當肖恒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個溫暖的黏糊糊的東西正在自己臉上不停的舔弄著,不一會就讓自己的臉頰變得濕噠噠的。

  “呃……別……”

  肖恒不想睜開眼睛,不過那人卻一直在舔,肖恒迷迷糊糊的想拖來被子擦擦臉,可惜摸了半天也沒摸到被子,這才不情不願的睜開了眼睛……

  ……然後他就看到一張狗臉。

  “唔……好了好了,別舔了……你吃什麽了,怎麽一嘴股怪味。”

  肖恒好不容易推開狗嘴,暈乎乎的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居然沒在床上,而是躺在青青的狗窩裏……

  好在這狗窩做的時候就往大了做的,不過裝下肖恒倒是還有些勉強——他的腿還伸在外麵呢!現在醒了才覺著涼颼颼的。

  不過回頭再看看青青,自己的窩被占了它卻一點都沒生氣,自己趴在冰冷的地上護在肖恒身邊,盡管現在不舔他了,但眼神卻依然溫柔得很。

  “青青啊青青,你怎麽這麽可愛呢?”肖恒抱過狗頭親了親它的腦門,這才緩緩的從狗窩中站起身來。

  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麽?

  肖恒摸了摸身上的衣物,發現還是昨天穿的那套……而他隱約記得昨天他喝多了,然後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而他為什麽會趴在狗窩裏呢?估計是半夜起來上廁所,回來的時候找不到床了,然後就隨便找了個暖和的地方躺下了。

  肖恒打了個哈欠從狗窩裏爬起來,端著臉盆牙具去河邊洗漱……洗著洗著忽然想起來昨天坷涵兄也醉倒了,現在還不知道人在哪呢!

  洗漱完了肖恒急匆匆的往回走,然後就看到兩位小姐緩緩的從樓上下來。

  兩位小姐今天倒是有些奇怪,平時這個時間早就去城裏了,沒想到今天居然還在。

  “呃,昨天……是你們幫我送過去的?”肖恒撓了撓頭問道。

  “你說呢?”公主殿下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下次別喝那麽多了,傷身體。”秦幼萱則柔柔弱弱的勸道。

  “好好好,不喝了……以前都習慣喝啤酒了,沒想到這黃酒入口溫和後勁卻不小。”肖恒歎了口氣。

  黃酒的酒精度數一般在15度左右,而啤酒上麵雖然也標著12度,但那指的是麥芽汁的度數,實際上一般常見的啤酒酒精濃度大概隻有4%不到。

  肖恒以和啤酒的量去喝黃酒,這不喝多了才怪呢!

  這兩位倒是沒糾結什麽是啤酒——之前肖恒“變”出來的那些鋁罐啤酒她們可是親眼見過的。

  “我那兄弟呢?”肖恒將臉盆和牙具放回原處,然後轉過身來看著兩位小姐。

  “他啊,我讓人送到廂房去了。”公主殿下答道。

  “哦……我去找他。”肖恒說完就頓了頓,“對了,最近你們兩個出門都坐馬車吧,我再給你們安排一隊護衛。”

  “哦?這是為何?”公主殿下奇怪的問道。

  “最近這附近有傳言什麽仙女下凡什麽的,不少臨安城裏的狂蜂浪蝶都跑出來碰運氣了……就算不是奔著你們兩個來的你們也得當心些。”肖恒囑咐道。

  “仙女?”秦小姐一愣,回頭看著肖恒臉蛋忽然變得紅紅的。

  “不過是些屑小之徒,不足掛齒。”公主殿下也搖了搖頭,“不過我們最近不準備去臨安城裏了。”

  “哦?這是為何?”肖恒愣了愣。

  “現在我們仙雲台自己的班子不用天天演出了,所以我讓那些女孩子都回來了,等有戲的時候再一起去城裏就好……畢竟現在交通這麽方便。”公主殿下輕聲說道。

  “哦,這倒也是,是我之前疏忽了。”肖恒點點頭。

  之前秦小姐和公主殿下要去仙雲台那邊,除了坐鎮之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教那些搞藝術的女孩子們文化課。而現在既然不需要長時間排練節目和演出了,那麽把她們都帶回來還是更安全些。

  而且回來之後那些女孩子也可以直接去學校學習了,倒是不用勞煩兩位小姐了。

  “最近不去臨安城也好……”肖恒想了想說,“這件事是從那沈園的詩會裏傳出來的,我這就去與我那兄弟聊聊,看看他知不知道究竟是誰在搞這些下三濫的事。”

  說完,肖恒與兩位小姐拱拱手就離開了。

  等他走了之後,秦幼萱輕聲的歎了口氣:“他昨天的事……應該是都不記得了吧?”

  “不記得也好。”公主殿下也是搖了搖頭。

  “也好……”秦幼萱怔怔的看著肖恒離開方向出神。

  公主殿下忽然捏住秦幼萱的下巴將她的腦袋轉了過來:“呦嗬,我家小妮子什麽時候這麽多愁善感了?”

  “要你管!”秦幼萱的眼睛恢複了靈動,對著公主殿下做了個鬼臉。

  “現在知道做鬼臉了?昨天也不知道是誰……”

  “哎呀別說啦!我不聽我不聽!”

  ……

  肖恒自然不知道身後發生的事情,畢竟昨天他究竟是怎麽睡進狗窩的他都不知道。

  等肖恒去廂房找到張坷涵的時候,這家夥居然也是剛剛睡醒,此時正在刷牙呢……遠遠的看到肖恒過來開口道:“咕嚕呼……”

  這張坷涵正刷得滿嘴泡沫,一開口就有幾個泡泡被噴出來了……

  “坷涵兄,別著急……漱漱口再說哈。”肖恒強憋著笑意說道。

  “嗯。”張坷涵點了點頭,漱淨了口中的泡沫之後這才重新開口道,“肖賢弟家這吃穿用度可都是一等一的好哇,連這淨口用的小刷子都是精巧異常,這毛巾更是柔軟吸水……還有這牙粉居然會起如此多的泡沫!這幾樣東西都是我生平未見之物!”

  張坷涵感歎不已,肖恒卻不以為意:“這些用具回頭走的時候打包帶走……你若喜歡再去要就好,如此平常之物府內常備許多。”

  “……如此就多謝了。”張坷涵看了肖恒一眼,到是沒再推辭。

  對於他這種人來說,不推辭的收下你的東西這才算是真的拿你當自己人,否則他是半點不會占別人便宜的……這倒是跟某位國公府家的公子產生了鮮明的對比。

  “聽昨天那士子說,你也去了沈園的詩會?”肖恒自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不錯。”張坷涵點頭,拿著手巾擦幹了臉上的水珠之後,也坐到了肖恒對麵。

  “那坷涵兄可知這碼頭附近有仙女下凡的傳說是從何而來的?”肖恒問道。

  “這?”張坷涵愣了愣,“為兄對這些東西不是很感興趣,所以也就沒太注意……”

  “哦……”肖恒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張坷涵忽然愣住了,隨後眉頭緊皺似乎在回憶中著什麽。

  “我隱隱約約的好像有那麽點印象……這些閑話最早好像是從女眷那邊傳出來的。”張坷涵仔細的回憶著當天的情況,“因為當時我們正在談那所謂星宿下凡是不是白蓮教搞出來的邪門東西,所以就有人提了一嘴說女眷那邊正在傳碼頭這邊不光有星宿下凡,還有仙女下凡呢。”

  “我記得當時就有不少人約著說要過來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偷走仙女的霓裳羽衣之類的……合著還真有人跑來了!”張坷涵當時就覺得是個說笑的,沒想到現在居然真碰到了跑出來找仙女的人,而且還莫名其妙的差點打了一場官司。

  “女眷?”

  肖恒聽聞這個消息感到很意外,畢竟他得罪的人大多是男人。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能說得通了,男人叫老婆去傳謠言什麽的也不是沒有可能,這樣還有助於他隱藏自己。

  “坷涵兄可知道是哪位女眷先說的?”肖恒繼續追問道。

  “這就不清楚了,我也是聽人說才知道的。”張坷涵搖頭。

  “好吧……”肖恒歎了口氣,抬頭看看天色尚早,他就跑去廚房要了兩碗豆漿和一些點心,端著回來與張坷涵解決早餐問題。

  “坷涵兄一會還要上朝嗎?”肖恒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問道。

  “上朝……是那些大員的事,與我這種小人物無關。”張坷涵自嘲一笑,“我們這種小人物,也就幹幹修修補補和胡編亂造的事就好了。”

  “修修補補胡編亂造?”肖恒頓時有些好奇了,“坷涵兄不是在翰林院嘛?何謂修修補補胡編亂造?”

  “這個……”張坷涵笑得很難看,“……修修補補指的是那些書籍,胡編亂造嘛……則要看對象的。”

  “哦。”肖恒點點頭,到也不追問,倒是怕問出一些不該問的問題讓張坷涵為難。

  “啊!對了!”肖恒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坷涵兄,你們做編修的,能不能接觸到蒙人那邊的情報?”

  “蒙人的情報?”張坷涵愣了坑,“就算真的有,那麽那些情報也是要送到陛下麵前禦覽的,等到我們這邊基本上都是一些沒有價值待整理的東西。”

  也的確,情報這種東西是有時效性的,等需要編修的時候那些情報也早就過時了。

  肖恒想了想,“過時的情報也可,現在我們最大的問題是對蒙元了解不深,無論什麽情報,就算過期作廢了,讓我們對蒙人的行為方式有些基本的認識也是好的。“

  “好……賢弟找我來就是為了這事?”張坷涵奇道,“我之前就聽說賢弟你與那蒙人發生了一些衝突……現在有在要蒙人的情報,你莫不是對金人不是很看好?”

  張坷涵還是很聰明的,通過肖恒目前的情況,很快就察覺道了肖恒對於蒙人的不安。

  “何止是不看好。”肖恒緩緩的搖了搖頭,“金人人口太少,本身統治偌大的江北就有些吃力了,所以嶽飛北伐的時候才會鬧得風火遍地……金人原本的優勢就是靈活多變,講的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那時候的金人可真是勇猛啊……可現在,大宋的優點沒學會,缺點卻一個不落的學了個通透。”肖恒說道這裏也覺得有些好笑。

  隨著戰事平息,江北的情報也隨著恢複的行商們傳進了肖恒的耳朵,其中不少荒唐的事情都是令人哭笑不得……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說這些笑話的時候。

  “所以你認為蒙人一定能滅金?即便沒有我們大宋的幫助?”張坷涵問道。

  “幫助……不,就算我們幫金人,最後他們也難逃被滅國的命運。”肖恒認真的說道。

  蒙元建國前中後期都在不停的征服、征服、再征服,其中滅國無數自不必提,問題是蒙元滅金滅宋之間居然還在西征!!

  可以說盡管大宋是抗住蒙元進攻最久的國家,可事實上蒙元其實並沒有全力攻宋……直到第三次西征打到了維也納之後,這才開始將全部的精力放在滅宋戰爭上,隨後沒多久南宋就徹底滅亡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幫你問問好了。”張坷涵緩緩的答道,“雖然我們這邊接觸不到這些信息,但我有個朋友應該有辦法能接觸到,我去問問看看。”

  “如此,多謝坷涵兄!”肖恒拱手。

  “不過小事一樁……”張坷涵擺了擺手,反而是拿起了肖恒之前說送他了的那個玻璃牙缸,“此物可是琉璃盞?”

  “呃……”肖恒愣了一下,特意上網查了查什麽叫琉璃盞這才答道,“應該說雖然很像,但這是兩種東西。”

  琉璃盞、水晶杯之類的東西很有可能是比較純淨的火山玻璃,當然也有可能是天然水晶……與現代工業製法製造出來的玻璃自然有些區別。

  “就算有區別,這個杯子也得價值連城吧?賢弟就這麽拿來做刷牙的器具是否有些暴殄天物了?”張坷涵問道。

  “啊?”肖恒一愣,他從沒有從這個角度上來思考過這個問題,因為在他眼裏玻璃這玩意真不值什麽錢……自家用了就用了,就算碎了也可以回爐重造,就算換新的也不過是耗費些石英砂和石碳罷了。

  “看來這東西的確不怎麽值錢……至少在賢弟眼中是這樣的。”張坷涵笑道。

  “嗯……”肖恒仔細的想了想,覺得現在以他積攢的實力,差不多也可以將玻璃製品拿出來了。

  “……不瞞你說,這東西乃是海外製造的,我在海外遊曆時認識了些奇人異士,能用很便宜的價格買到這東西。”肖恒拿起那杯子晃了晃,“他們管這東西叫玻璃。你這麽說到是提醒了我,過兩天我準備開個玻璃製品的店鋪,坷涵兄覺得如何?”

  “這……”張坷涵愣住了,沒想到他一句話居然問出了個不得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