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點新意。

  蘇顏沫看著妖孽男。

  而這個時候婁弦已經上來，不知道哪裏搞了個火箭筒。

  蘇顏沫直接地要了過來，扛在肩上，一炮朝天上的妖孽男轟了過去。

  火箭筒的後座力回調得讓肩膀生疼，蘇顏沫卻是麵無表情。

  骨龍頭部被轟炸到了，隻是還是沒有掉下來。

  他們隻能看著妖孽男消逝，像被黑洞吞沒。

  而上空的雲層散去，雨水也變成了正常的小雨。

  一切都恢複到了正常，隻是現實是一片天災人禍的狼藉一片。

  婁弦接回火箭筒，他都還有點反應不過來，蘇顏沫就一氣嗬成地把事情解決了。

  可是……

  上官小姐好像……意外了。

  淩墨緣雙膝跪地看著已經消逝了的陣。

  上官希消逝在這個世界中，再不會有她。

  連輪回重生都不會有。

  雨打在他的臉上，淩墨緣的長發搭拉在身後，額頭碎發糊臉。

  蘇顏沫站在那裏，嘴唇嚅動了一下，可是卻不知道說什麽好。

  最後她隻能提醒著婁弦，“把小希的遺體抱走。”

  婁弦正要說好，淩墨緣就冷聲地回過頭來看著蘇顏沫，“不準你們動她。”

  淩墨緣的眼神充滿著恨意，看著蘇顏沫，“為什麽這麽久才出現。”

  蘇顏沫：“我……”

  “為什麽不早一點點。”淩墨緣怨恨極了，“為什麽你總是慢半拍，為什麽，蘇顏沫！！”

  蘇顏沫杵在那裏，被淩墨緣的話語質疑地竟無法反駁。

  是啊，她要是動作快一點，上官希也許就不會死了。

  如果她再快一點……

  “她慢當然是因為她自己也脫不了身。”司南闕的身後從蘇顏沫的背後響起。

  隻見他撐著傘來到蘇顏沫的身邊，然後將杵立於雨中的蘇顏沫攬入懷中，“淩墨緣，每一個人都在為此次的事盡心出力，你沒有資格責怪任何人，更沒有資格責怪顏顏。”

  淩墨緣看著他們。

  “你責怪顏顏，你為什麽不責怪你自己，你要是能力強點，上官小姐就不用冒傷戰鬥而最後死去。”歲月靜好，要有人負重前行。

  上官希就是負重前行的那一個人。

  替謝容琨擋了槍的無能也是。

  每一個人都在為守護Z市付出了代價，甚至是命的代價。

  淩墨緣被司南闕的話語懟得無話可說。

  忽地他想到什麽，“容琨呢？”

  “在休息。”司南闕就是確定了謝容琨沒事，事情結束了才上來的。

  天空已經泛起了亮光，這一場戰鬥竟然持續了幾個小時。

  “對不起。”蘇顏沫還是道了歉。

  “是我態度不對。”淩墨緣也變想道歉，“我想和小希單獨呆呆。”

  他好累，他不想說話。

  蘇顏沫想要說什麽，司南闕攬了攬她的肩膀，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說話了。

  他將蘇顏沫送到樓梯口，又折了回來，將傘遞給了淩墨緣，“這是上官小姐的選擇。”

  上官希當然是可以選擇不死，畢竟她上來之前就已經重傷了，但是當時的情況讓她做不了不管的選擇。

  淩墨緣什麽也沒有說，隻是接過了司南闕的傘，替上官希的遺體遮雨。

  蘇顏沫回到總統套間，謝容琨人極度的虛弱，坐陣誦咒，用了他幾乎大半條命。

  所有人都做出了自己的努力，可是，代價很大。

  ……………………

  天空大亮，金色的陽光穿透雲層射出，今天是除夕。

  蘇顏沫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遠處。

  司南闕遞給她一杯溫熱的牛奶，“睡一下吧，你一夜沒有休息了。”

  蘇顏沫接過牛奶，看向他。

  她從來沒有在這麽短的時間裏，接受著一個又一個人的去世，生命脆弱得讓她自己都有些自我懷疑了。

  “我睡不著。”蘇顏沫望著他的眼睛，“大家都不在了……”

  舒持，單宸勳，上官希，無能……

  都不在了啊。

  “我在。”司南闕攬著她的肩膀，好心疼她。

  蘇顏沫凝眸望他，心髒莫名地收緊，那不是來自她的心疼。

  是他的嗎？

  “司南闕……”蘇顏沫張口想要說什麽，司南闕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Z市的通訊恢複正常了。

  司南闕看著她，“你想說什麽？”

  她眼神溫柔裏帶了一絲暖意，司南闕覺得她是想說什麽的。

  但是他的手機鈴聲卻是在不斷的響起。

  “先接電話吧。”蘇顏沫想要訴說的意願被中斷了，她移開了視線。

  司南闕接了電話，緊接著臉色一變，“我現在回去。”

  他抓著手機的手泛著骨白，俊逸清雋的臉難掩傷痛。

  “爺爺……去世了。”司南闕對著蘇顏沫說道。

  蘇顏沫手中的牛奶杯脫手離地，眼睛睜大，看向他，“……”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哪個親人是疼她的，司老爺子是絕對要占一席之位的。

  他就如同是她的親爺爺一般疼她。

  “我們回去。”蘇顏沫聲音哽咽。

  婁弦如保鏢一般的站在門口，聽到開門聲，看著蘇顏沫和司南闕都沉痛的神色，猜測著司家應該出事了。

  “蘇小姐……”

  “看好容琨，醒了通知我。”蘇顏沫語氣沉重，“司爺爺去世了，我們回去一趟。”

  “好。”

  二人下樓，路上了一片狼藉。

  海嘯引發的水流雖然已經退了大半，但是帶來了毀天滅地般的災難。沒被海水波及嚴重的地方也是淤泥大半。

  車子停在樓下，白敬書沒有了往日的精英模樣，一臉的滄桑。

  昨晚他也是經曆著生死一瞬，這一大早就趕緊開車過來，就怕司南闕要急用車。

  “司先生，蘇小姐。”

  二人上車，誰都沒有說話。

  不管是蘇顏沫還是司南闕，二人心情都十分的沉重。

  回司家的路上，近路過不去，隻能繞道，蘇顏沫看到了街上的各種狼籍。

  比在大廈俯瞰所看的還要嚴重許多。

  她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帝都那邊打來的。

  “我是蘇顏沫。”蘇顏沫聲音清冷。

  “顏沫，Z市那邊怎麽樣了？”林隊的聲音帶著急切，“我們正在往Z市趕。”

  “怎麽樣……官方的人都死光了嗎，問我這個非官方的人做什麽？”蘇顏沫話語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