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立見成效
作者:柯咩咩      更新:2021-10-15 15:50      字數:2324
  一件接著一件,都是誰也沒有思考過的問題。

  采買下人都成了蓄意團夥的陰謀詭計,這以後的日子,讓他們還怎麽用平常心態去更換采買府裏的下人。

  思及此,當眾被林大人點出淮南城近期的異象,人人都自危其中。

  努力回想著自家府裏近期夫人、姨太太或者兒女可否有帶回過陌生的仆人。

  可惜,這種事一向不是男子擅長、會去花腦子記下的事。即便是費力想著,都毫無頭緒,做不到當場肯定。

  隻盼著這場險峻的公談,可以盡早結束。

  早點兒回府詢問掌管家中的大權,他們的妻雋,自家有沒有遭遇到這種情況,買下過目標女子。

  當家老爺心中肺腑萬千,低頭不敢插嘴林大人的發言。

  主要是他們的腦子裏除了聽林大人的話,都生空蕩蕩的。一點頭緒也沒有。

  沈宗麟今日也在受邀的人中。

  雖說,他在昨日一早便被孔兄告知過大概事跡。可眼前經過林大人的描述,將其事解析的更加複雜、嚴重。

  他本就是有名的教書先生,遇上想要求知的時刻便不會壓製自己不去發言。

  沈宗麟道:“林大人,現下實局不定。等到長安發兵趕來援助,至少也需要兩個月有餘。大人不妨與池州、徐州、廣德、和洲格各屬聯係。就近借人,幫助淮南能從中脫險。”

  一言不發地柳刺史目光投向氣勢恢弘的沈宗麟。

  一個本該一心固執於文學上的男子,站在這種危機麵前,保持著從容不迫的神色。

  他於見解有獨到之處。

  是他們急迫了,遇事便隻想到尋求遠在天邊的長安相助。遺忘了臨近的幾座府城。

  書中曾記載下積少成多一詞,想必也是當真擁有過人智慧的人物勾勒出的。

  林大人同樣如此認可,他一時激動起來,“沈大老爺,您的這個建議我會盡快與各州聯係。”

  這個轉折點使心灰意冷的在座之人燃起了希望。目光炯炯地注視著沈宗麟。

  落座在後方的孫老太爺意味不明地點頭,對沈宗麟這個後生略有耳聞。

  他隨之開口道:“林大人,家中收到過消息,恒王與雲王殿下已離開長安。雲王殿下如今朝著南地來了。”

  至於恒王的行蹤,孫大老爺在信上沒有明言。不過恒王貌似得了恩典,會在各地巡視看看各府城。

  幾經周折,剛剛才聽聞過懸心吊膽的事件,刹那間便傳來了兩個可靠的消息。

  人人都知曉,孫尚書的兒子可是在長安任職。孫府與長安的聯係必然是密切的。

  曾經撼動過許多文人墨客的孫尚書,得知此事都不見慌亂。可想而知是有辦法解決的。

  雲王殿下可是年輕將軍,若是能及時趕到淮南,那麽誰勝誰輸已成定局。

  如同沈宗麟與孫尚書所言,辦法是人想出來。

  林大人、柳刺史的想法的確沒有問題,隻需要一致對外,救贖自己的方法均都存在。

  淮南有如同沈宗麟這樣的天生慧智的人士,有如同見識過各種場麵的孫尚書這樣才高八鬥的人物。

  還有數不勝數的莫名人物…..

  鴉雀無聲大概是所能表現出一份認真對待事情的態度。

  到此為止,這場力求突破的公談暫時停止。

  離開了府衙後,那些從頭到尾都沒忘記林大人的交代的。

  趕回家後第一件事便是徹查後宅。

  ……..

  經過了無盡黑暗的一夜。

  從自家後宅搜出與林大人描述相近的女子,那些家族都在第一時刻把人送到了府衙,交由林大人審問。

  有人歡喜有人憂。

  有被抓包的,自也有提前得到消息逃走的。

  經過府衙與世家的配合,最後落實下來,逃走的人數統共隻有兩位。

  其餘的都在後來的追捕中被抓回來了。

  至於僥幸逃脫的那兩位能去哪裏,眾人心中都有統一的想法。

  一定是往藏汙納垢的山上去了。

  ……..

  柳橋約了孔秩幽在酌品茶樓相見。

  孔秩幽收到消息後,立刻就意識過來柳橋突然尋她的緣由。

  這幾日隻要是聽聞了消息的世家,均是人心惶惶,惟恐小命不保。

  柳刺史回府後,召集了妻兒,把事情揭開了序幕。若要有準備的避開危險發生,首先得對目前的情形心裏有數。

  柳橋更是從中得知,發現此蹤跡的人居然是孔秩幽。

  想到她們之間已經有好些日子不曾見過了,柳橋有很多疑問想要當麵問問她。

  即使多日不見,兩人一碰麵,一點兒都沒有生疏的感覺讓對方尷尬不適。

  反而是默契地相視一笑。

  柳橋挖苦道:“實在是沒有想到沈八夫人竟然有如此本事!”

  說到底這些事都是發生過後才傳到她人耳裏。又有誰想過,遇到事情的當事人是什麽樣的處境。

  隨便換一個柔弱,隻會哭哭啼啼的女子。她應該連遺言都無法留下,便死的不明不白了吧。

  自己當真是沒有看走眼,從初見起,她就知曉,這個女子有巾幗須眉的強硬心牆。

  不管任何人都很難讓她潰敗。

  孔秩幽淺笑道:“橋兒就別挖苦我了。這段日子我是懵在其中,從來沒有見識了,圈套一個連著一個往同一個人身上用的。”

  若是算上了兩次暗殺,孔秩幽今年實屬流年不利。

  柳橋緩緩問道:“沈八夫人,你可曾當我是好友。發生這樣的事,也不見你與我告知一聲。好歹不要讓我最後一個得知吧。”

  她心裏是有氣的,把孔秩幽當作真心相交的好友,卻被放在了不起眼的位置。

  她不知曉,孔秩幽可不是覺得她不起眼。而是想要一次敲定實證。

  孔秩幽上了心的事,就會漲著一股子勁去挖掘真相,人一旦忙碌便忘了其他的事。

  現下被柳橋抗訴,這才反應過來不應該。

  孔秩幽深感抱歉的抿了抿嘴角,她道:“這事是我不妥當,當時太過投入在思緒裏。其他的事都忘了裝進這裏。”

  點了點頭頂,真誠地解釋著她的粗心。

  其實柳橋要的不過是有個機會能對她表達不滿,絲毫沒有要為難孔秩幽的意思。

  柳橋坦然道:“事情過了便算了。隻希望下一回你別再把我當作不看重的。事情我聽我爹說過了,我想問你一件事,你隻需要回答我是不是。”

  早有心理準備,孔秩幽默默無言地輕點頭。

  柳橋不似方才爽朗,擰巴地問出口,“與逸王有關?”

  這一回,孔秩幽直起頭,直視柳橋不太堅定的雙目。

  答道:“是。”

  她以為柳橋會接受不了而悲哀,可這一刻,孔秩幽在柳橋臉上找不到任何的傷懷。

  柳橋揚了揚嘴角,適時道:“我總算了卻了一樁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