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又默默地點了點頭。

  就這樣，第二天一早，壞水兒就去了警備稽查處。

  而壞水兒這兒剛一進辦公室，胡靈就跟了進來。對此，壞水兒也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這時，就聽胡靈道：“真想不到，張懷保的老婆竟然被人直接給弄死了？看來這臨陽，想讓她死的人，還是大有人在呀！”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看了胡靈一眼才道：“之前，胡大小姐不是說過，保定方麵，要出手教訓一下這張懷保的老婆嗎？那這昨天的事兒······”

  胡靈聽到這兒，就“切”了一聲才道：“保定方麵確實是打算出手的。不過，這還沒來得及安排，就讓別人搶了先了。而此時，外界都在傳，是安建生動的手。想必劉副處長，應該是了解這位舅爺的行事作風吧？”

  壞水兒聽了後，就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在上海的時候，跟安建生總共也沒見過幾次。所以他是怎樣的行事作風，我肯定是不清楚的。”

  胡靈聽到這兒就看著壞水兒道：“沒見過幾次？劉副處長說笑呢吧？據聽說，當時那個安若雲，就跟劉副處長住在一起。難道這作哥哥的，就不去見妹妹嗎？”

  壞水兒聽完就笑著道：“你當我在上海就是成天遊山玩水嗎？我當時在76號，那也是有一攤子事的。而那時，安建生正在追求吳若欣。所以沒事兒的時候，我們也是不時常見麵的。”

  胡靈聽了後就笑著點了點頭道：“如此說來，吳小姐，想必是更了解安建生嘍？”

  壞水兒完就又搖了搖頭道：“當時，吳若欣是很反感被張懷保利用的。所以她對這門親事，也是敢怒不敢言。而從後來她對我的表現上看，當時他跟安建生，估計也是沒有什麽話好說的。”

  說著，壞水兒就頓了一下才道：“這裏邊兒的情況，其實錢大哥應該是最清楚的。若不然，吳若欣的父親又怎麽會跟錢大哥合作，一起除掉張懷保呀？”

  胡靈聽完就又點了點頭道：“反正不管怎麽說，安建生是回到臨陽了。不過，他此時可是以軍統的身份回來的。所以劉副處長，今後可要小心些了。”

  壞水兒聽了後，就笑了一下才道：“不用胡大小姐說我也清楚，安建生這次回來，勢必是要找我麻煩的。說白了，安家的事兒，安若雲母子下落不明的事兒，還有吳若欣的事兒，種種種種，無論哪一樣兒，他都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不過，好在櫻井太君那裏已有安排。而安建生若是上了鉤兒，那我這心，也就算是能徹底放下了。”

  胡靈聽了後，就看了壞水兒一眼才道：“難道劉副處長就不怕安建生，會反咬劉副處長是如花嗎？”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飛快地琢磨了一下才道：“胡大小姐認為櫻井太君是傻子？還是認為安建生是傻子呀？這麽沒邊兒的事兒，誰會相信呀？若果真是如此的話，那軍統就不用到處去暗殺了。到時候，直接一指，誰誰誰就是軍統。如此，皇軍直接就把人殺了。那不就省事兒了嗎？”

  胡靈聽了後，就又接著問道：“那劉副處長覺得，到底誰才是如花呢？”

  壞水兒聽完就搖了搖頭道：“這件事兒，就當時的情況看。臨陽城中，確實是有軍統活動的。但是若說軍統潛伏於臨陽高層，我看倒是未必。說白了，當時不管是我、趙翻譯、還有錢大哥的一舉一動，都不會逃過別人的眼睛。這別的不說，就先說我的身邊，夏小滿、楊二寶、三春兒、楚淨義，那都是張懷保的人。而當時的自衛團中，就更不知道有多少是張懷保安插的眼線了。這要是再往前說，我之前住的地方，就是張懷保留給我的。裏邊門子、丫鬟、老媽子，都是張懷保的人。至於錢大哥的身邊兒，那肯定也是不幹淨的。若不然，我去上海之前，也不會輕易地就把錢大哥查了個底兒掉。至於趙翻譯那邊兒的情況，我雖然不清楚，但是以張懷保的為人，肯定也不會不往這上邊兒動心思。所以，我們這些人若是軍統的話，那張懷保肯定第一個知道。”

  胡靈聽到這兒，就想了一下，然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道：“那除了劉副處長和趙翻譯呢？難道別人就不可能是如花了嗎？”

  壞水兒聽完就暗笑了一下才道：“曾墨安的身邊兒也有張懷保的人。而吳廣生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而死，另外他的身邊兒，也不會是幹淨的。至於張懷保走後，新上來的人，就是佟國章、錠子、還有錢德標、金福生和朱大治。而佟國章這個人的性格，肯定不會是軍統。而錠子是我的人，他那時接收偵緝隊，也沒多長時間。錢德標是錢大哥的堂弟，想來應該也不會是。而金福生和朱大治，那時也是剛剛接管了青訓團。而若說他們是高層，那似乎就差了那麽一些了。”

  胡靈聽了後就笑著道：“劉副處長的人不會是，錢處長的人也不會是，張懷保人更不會是，趙翻譯的人，看來也是被冤枉的。這要是這麽說的話，那究竟有沒有這個如花，隻怕還是兩說著的。畢竟，安建生的第一次叛逃，已經確定是假的了。”

  壞水兒聽了，就暗中冷笑了一下才道：“櫻井太君認為有，那肯定就是有的。隻是這中間，我去了上海。所以具體的事兒，並沒有知道的太多。而櫻井太君那邊兒所掌握的，肯定比我清楚。”

  胡靈聽完就點了點頭道：“看來這件事兒，隻能是抓住安建生，才能問個明白了。對此，劉副處長就不準備做些什麽嗎？”

  壞水兒聽完就笑著道：“對付安建生的事兒，我昨天從憲兵隊回來就已經交代下去了。不過，櫻井太君具體的計劃，我這兒也不清楚。所以，肯定是不能，自己再另做什麽部署的。”

  胡靈聽了後，就笑了一下才道：“看來這件事兒，並不像我想的那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