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壞水兒聽完就又低聲道：“就算我不出手，胡大小姐認為張懷保的老婆就會這麽算了嗎？張懷保的老婆自然不會直接與保定方麵為敵，但是，這也不代表她就不會耍什麽花樣兒。說白了，此時曾墨安的老婆去了哪裏，想必胡大小姐也是清楚的吧？”

  胡靈聽到這兒就又看了壞水兒一眼，然後才默默地點了點頭。

  壞水兒見此就暗笑了一下才道：“我跟保定的恩怨，胡大小姐是最清楚的。而說到底，我這兒也都是被動還擊。從來沒有說，一上來就直接違抗保定的意思。說白了，保定方麵若不選擇跟我過不去，那我又何必非要拿雞蛋去碰石頭呀！可是張懷保的老婆卻不一樣，她此時是巴不得我這兒以下犯上，這樣她才能從中撈到更多的好處。”

  胡靈聽了後，就笑了一下才道：“張懷保的老婆陽奉陰違，保定方麵自然是會給她好看的。另外，關於刑天闊和傅秋元這兩個人。過後，保定方麵也一定會給劉副處長一個交代。”

  壞水兒聽完，就笑著點了點頭。不過，壞水兒這心裏也清楚，臨陽的舊勢力此時也都算是土崩瓦解了。所以，之後無論是哪方麵的勢力接替了曾墨安，他必定也是那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可是，若是北平方麵出手接替了曾墨安，那他的價值，在保定方麵也就會有所體現了。

  當然，最後事情究竟會如何，壞水兒也是不清楚的。不過，不管怎樣，此時都要先防著張懷保的老婆與保定合流。要不然，保定下來的人，第一個要擺平的，就是他劉懷水。

  就這樣，壞水兒跟胡靈又聊了一會兒之後，就帶著人去了臨陽醫院。

  而此時，佟國章也已經醒了過來。不過，他見到壞水兒後，卻隻是冷冷地看了一眼。

  見此，壞水兒就暗中歎了口氣，然後就直接道：“霍師伯的身邊被安插了人，所以他的一舉一動，櫻井太君都是清楚的。這一點，想必佟師兄在憲兵隊的時候，應該也都已經知道了。”

  這時，佟國章聽完就看著壞水兒道：“這件事，你一早就知道了？”

  壞水兒聽完就搖了搖頭道：“張懷保老婆的安排，我又怎麽能知道呀？其實，一早我就跟霍師伯說過，別拿雞蛋碰石頭。想要給季師伯報仇，我可以給他提供支持。說白了，有情報科在，這臨陽城裏，還有什麽人是搞不定的呀！可是霍師伯卻偏偏走了極端。結果，非但沒有給季師伯報了仇，還把自己給搭進去了。而且還讓張懷保的老婆，這個真凶，更得意了。”

  壞水兒這兒就事論事，但實際上也是在勸佟國章。

  而佟國章，自然也是聽出了壞水兒話中的意思。所以，就默默地點了點頭。

  見此，壞水兒就又接著道：“有些事兒，我也是不得不說佟師兄兩句。說白了，此時的情況佟師兄也見了。有些人，那也是巴不得咱們兄弟在點兒死。所以，佟師兄就算想順著幾位師伯說話，那也得看看四周有沒有外人在呀！而這無心之言，結果卻成了佟師兄的罪證。如此一來，平白無故受了牽連，這豈不就是得不償失了。”

  這時，佟國章聽完就看著壞水兒道：“師弟想過沒有？我人在黑河，也沒有跟霍師伯聯係過。那這無心之言，又是如何傳到櫻井耳朵裏的呢？”

  壞水兒聽了後就稍微琢磨了一下，才道：“如此說來，那這次，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佟師兄了。說白了，有人要搞曾墨安，那自然也是不會放過佟師兄的。”

  佟國章聽了後，就輕笑了一下才道：“師弟還是小心自己身邊的人吧？因為那些人在審訊我的時候，問的卻都是師弟的事兒。”

  壞水兒聽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心道：“曾墨安的死，難道跟霍老四的事兒，是有必然聯係的？說白了，霍老四要不造反的話，那櫻井會如此對待佟國章嗎？可是，胡靈跟張懷保的老婆，這兩個人能走到一起去嗎？還是，這一切，隻是巧合？”

  想著，壞水兒就道：“霍師伯的事兒，明顯是跟張懷保的老婆有關。而曾墨安的死，卻不是。而且這兩夥人，應該是不可能走到一塊兒去的。因為，若不想讓佟師兄接替曾墨安，那隻需讓櫻井太君不信任佟師兄就足夠了。說白了，曾墨安的這個位置事關重大。就算佟師兄有我力挺，那估計也是輪不上佟師兄的。”

  佟國章聽了後就點了點頭道：“師弟的這個分析是沒有錯。看來這次，完全就是有人嫌我礙事兒了。而張懷保的老婆這麽一鬧，自然就把事情給鬧大了。”

  說著，佟國章就看著壞水兒道：“此時，到底是誰接替曾墨安了？”

  壞水兒聽完就道：“保定方麵的呼聲最高，不過北平方麵，也不見得會不插手。”

  佟國章聽完就冷笑了一下才道：“曾墨安這一死，過後可能就要輪到師弟了。而把臨陽的這些老人兒都整下去，那才能踏踏實實地換新人呀！”

  壞水兒聽完就笑著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而現在就要看北平方麵，會不會出手了。”

  說著，壞水兒就頓了一下才道：“此時，曾墨安的老婆可能已經去了北平。過後，等曾墨安的屍體運回來。咱們兄弟，就先替他處理後事吧！而曾墨安的那些嫡係，此時還想著各自為政。可是就現在的情況看，我應該是幫不上什麽忙了。不過，事後他們若是能聽佟師兄的，那我倒可以盡力保他們一下。”

  這時，佟國章聽了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

  就這樣，壞水兒又跟佟國章聊了幾句，然後就帶著手下回了家。

  而此時的家中，宋九的老婆、陳校章的老婆，還有二丫頭的表嫂，正在陪著吳若欣打麻將。而二丫頭此時，也是出來陪著的。

  這時，那些人見壞水兒回來，就忙客氣了一陣。

  跟著，就聽二丫頭的表嫂道：“廣陽這地方還真是養人。之前出了個張懷保，現在妹夫和宋縣長，又是一文一武坐鎮臨陽。如此一來，這廣陽的鄉親，也都算是沾了大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