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東升聽了後，就稍微想了一下才道：“不管怎麽說，此時兄弟們能指望的，也就隻有劉老弟了。若不然讓外人接替了曾旅長的位置，那我們這些人，肯定也就沒好日子過了。”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心道：“曾墨安一死，佟國章被抓。那此時他的嫡係，確實是要早做打算了。不過，此時拱我出來，估計也隻是虛晃一槍。因為現在誰都清楚，憑我的資曆，隻怕是接替不了曾墨安的。”

  想著，壞水兒就忙道：“曾叔的位置，保定和北平的人，隻怕早就已經盯上了。而我這兒雖然在治安軍中也算是掛了職，但是有警備大隊這一攤兒在，治安軍的事兒，我隻怕也是插不上手的。所以此時，若能把佟國章救出來。那過後，無論是誰接替了曾叔，兄弟們自然也都不會吃虧。”

  這時，何新來聽完就搖了搖頭道：“不好弄呀！佟國章的性子，劉老弟也是知道的。而且，之前櫻井太君就對他有所懷疑，所以就算能救出佟國章，那他這個副旅長估計也是幹不了了。”

  壞水兒聽完就琢磨了一下才問道：“林姨那邊兒，是什麽意思呀？”

  何新來聽了後就看了靳東升一眼，跟著才低聲對壞水兒道：“曾夫人因傷心過度，此時已然是病了。不過，據她手下的人說。曾夫人的意思是，曾旅長這一去，那臨陽又何必非要，再有個旅長呀？”

  壞水兒聽完就暗中冷笑了一下，心道：“確實如此。這樣一來，還是曾墨安的嫡係各自為政。而沒了頭上這個新旅長，也就不用擔心會被新的嫡係排擠掉了。”

  想著，壞水兒就低聲道：“我明白林姨的意思。而這件事兒，我可以找薛翻譯探一探白原太君的口風。不過要真運作起來，我這小胳膊，估計也是擰不過保定和北平這兩個大腿的。”

  這時，靳東升聽了後就忙道：“有劉老弟的這句話，我們兄弟也就放心了。而這件事兒無論成與不成，我們兄弟都是不會讓劉老弟難做的。”

  壞水兒聽完就也忙道：“都是自家人。有些事情，能幫，我是一定會幫的。”

  就這樣，等靳東升跟何新來走了之後，壞水兒就又把這件事情琢磨了一遍。

  其實，就以此時的情況而論。靳東升他門的這個提議，對於今後來說，倒是可以避免許多的麻煩。因為靳東升的嫡係們各自為政，總比過後又重新出來一個曾墨安強。不過，胡靈派人刺殺曾墨安的目的，肯定就是保定方麵要派人取代曾墨安。所以，要幫靳東升他們，那就勢必又要跟保定方麵作對了。

  而光是這些，倒還沒有什麽。怕就怕自己這兒一出手，張懷保的老婆夥同北平方麵，直接來個趁火打劫。那自己就有可能，裏外裏，在誰那兒都不是人了。

  可是，自己若不幫，那最後又會形成什麽樣的格局呢？保定方麵會因此事，跟北平方麵掐起來嗎？

  想著，壞水兒就搖了搖頭，心道：“張懷保的老婆借助北平方麵的力量跟保定為敵。這種格局，隻怕永遠不會形成。因為此時張懷保的老婆也是寄人籬下，所以無論哪方麵的人過來，她直接貼上去也就是了。根本是不用在站隊上，表什麽忠心的。說白了，無論是保定，或者北平的人過來。張懷保的老婆，也始終改變不了寄人籬下的命運。而靳東升他門若是各自為政，那說不定她還能利用保定與北平的關係，暗中招攬他門這些人。這樣，通過培植自己的勢力翻身，才是對她最好的策略。而等她羽翼一豐，那這臨陽就是另外一番局麵了。”

  想到這兒，壞水兒就冷笑了一下。

  過後，壞水兒就又把彪子和疤瘌，還有黃炳發叫了過來道：“這次白原太君進剿西山失利，估計短時間內也不會對西山用兵了。而咱們偵緝隊和情報科的兄弟，到此時也還不知道下落。所以這兩天，我會給你們分派一些人手，到去西山的畢竟之路上，仔細探查一下。爭取把咱們的人，收攏回來。另外，如果遇到那個叫楊大果的，就直接給我抓起來。活的死的，都無所謂。”

  彪子他門聽了之後，就忙著都點了點頭。

  壞水兒見了，就又跟他們隨便聊了一會兒，然後就讓他們趕緊下去安排了。

  等轉過天來，壞水兒就接到了速回臨陽的命令。

  如此，壞水兒就又簡單地安排了一下，留下彪子繼續主持收攏人手的事兒後，這才帶著人馬，以及吳若欣和二丫頭她們回到了臨陽。

  而等壞水兒這兒剛一進城門，櫻井就派人把他叫去了憲兵隊。

  一時間到了櫻井的辦公室後，櫻井見了壞水兒，就先仔細地問了問此次進攻西山的經過。

  而當聽完壞水兒的匯報之後，櫻井就皺著眉頭道：“劉桑的認為，此次進軍西山失利的原因，究竟是什麽？”

  壞水兒聽了後，就飛快地想了一下才道：“咱們內部，可能有人私通八路。以至於情報，有所泄露。”

  這時，櫻井聽完就看了壞水兒一眼，然後才道：“劉桑，為什麽這麽說？”

  壞水兒聽完就搖了搖頭道：“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隻是通過這次跟八路作戰，我感覺八路的打法，似乎拿捏得是恰到好處。首先，他門以雷厲風行之勢，先一步滅了北路人馬。跟著，又通過層層阻截，最後圍困了南路的曾墨安。而放我和白原太君長驅直入，最後又在回黑河的路上進行阻擊。如此種種，其實跟上次白原太君進攻西山時，也是差不多的。不過，不同的是，八路這此還另派了人馬，進入了臨陽境內。說白了，對付這次近萬人的人馬進攻，八路若不了解些情況，又何敢如此部署呀？”

  說到這兒，壞水兒就頓了一下才道：“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八路想用圍魏救趙這一招兒，在臨陽境內橫衝直撞逼白原太君撤兵回救。可是從事後看，在西山的這一仗，擺明了就不是圍魏救趙。而這進入臨陽境內的人馬，似乎才更像是虛晃一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