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墨安的老婆聽完就笑著點了點頭道：“就是。他刑天闊再威風，那也隻能是在保定。而這裏，是臨陽。敢在這兒撒野，那不收拾他才怪呢！昨天你曾叔接到消息之後，那也是不住地誇讚賢侄。說這一巴掌，能把保定的那些官老爺們，打醒一半兒。過後，誰要是還敢小視賢侄，那刑天闊的手下，就是他們下場。”

  壞水兒聽完，就在心裏暗罵了一句，跟著才道：“刑天闊這次是借傅秋元的人。而沒把金萊順和朱大治救出來，我這兒也算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了。這要再說到金福生，我之前讓他做的許多針對八路的部署，此時也就算是前功盡棄了。說白了，這一架打下來，我這兒的損失，可比刑天闊要多了去了。”

  曾墨安的老婆聽了後就忙道：“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賢侄的弟子遍布臨陽，過後，還怕找不著接替金福生的人嗎？而此時，臨陽商會也空了出來，賢侄這裏，準備好接替金萊順的人選了嗎？”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暗中冷笑了一下，然後就搖了搖頭道：“此時櫻井太君讓我把重點都放在八路身上。所以商會的事兒，我也是懶得操心了。”

  這時，曾墨安的老婆聽完就道：“何水生之前不就是商會會長嗎？那一攤子的事兒，想必他也熟悉。若是讓他回去當會長，櫻井太君那邊兒，應該也說不出來什麽吧？”

  壞水兒聽完，就笑著道：“蝦米也算是個合適的人選。不過，南田信雄要是不待見他。那他這個會長，估計也是幹不長的。所以商會的事兒，還是看櫻井太君會怎麽安排吧！”

  曾墨安的老婆聽了後就點了點頭道：“也對，這件事兒終究還是要看日本人會怎麽決定。而賢侄作為臨陽情報部門的主管，也確實犯不著為這點事兒操心了。”

  說完，曾墨安的老婆就頓了一下才道：“那個新來的警察局長，昨天已然到任。據聽說，他從天津帶了不少自己的人馬。而且，此人到任之後，就直接把史金城和賢侄的幾個手下，全都弄去天津學習了。”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暗自皺了皺眉，心道：“這一點倒是挺出人意料的。如此一來，此人也就算是全麵接管了警察局了。”

  想著，壞水兒就忙問道：“這個警察局長到底是誰的關係呀？如此吃相，就跟明搶似的。”

  曾墨安的老婆聽了後，就笑了一下才道：“此人，你曾叔倒是真調查過。據說他在天津的時候，也沒有什麽突出的表現。隻是，善於處理跟青幫的關係，而且大煙賣的也不錯。”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默默地點了點頭，心道：“照這麽看，應該是衝著青幫來的。而說到販大煙，那說不定跟刑天闊還有點兒關係。隻是，曾墨安的老婆說得這麽輕巧······”

  想著，壞水兒就笑著道：“看來這是搶錢來了。日本商會負責籌貨，警察局和新民會負責出貨。如此一來，直接就把我甩在一邊兒了。”

  這時，曾墨安的老婆聽完就笑著道：“現在無論什麽買賣，日本人都是占大頭兒。而此時以賢侄的地位，自然也不差這仨瓜倆棗的了。”

  壞水兒聽了後，就又笑著點了點頭。

  就這樣，等曾墨安的老婆她們走了之後，吳若欣就看著壞水兒道：“前天晚上，你為何突然去繼陽？”

  壞水兒聽完就笑了一下才道：“刑天闊讓日本人抓了金萊順和朱大治，肯定是沒憋什麽好屁。而這件事兒既然牽扯到了你，那我在家裏又怎麽能坐的住呀？”

  這時，吳若欣聽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道：“可是如此一來，你就不怕刑天闊會報複你嗎？”

  壞水兒聽了後就笑著道：“跟你比起來，刑天闊又算個什麽東西呀！而且即便不弄出這件事兒，刑天闊估計也不會放過我。所以，我也犯不著給他留什麽情麵了。”

  說著，壞水兒就頓了一下才低聲道：“而今後，你也要小心一點兒曾墨安的老婆。因為對付金家，對他們來說，也是有利的。而要從整件事情上看，這一仗最大的收益者，就是他曾墨安。而我這兒損失了金家，也就等於是損失了金家在臨陽的各處關係。同時跟刑天闊抓破臉，也就給以後埋下了許多變數。至於張懷保的老婆，她此時是在日本人的保護之下。而且，你的意圖也已經明確地暴露了出來。今後若想再下手，那隻怕也是難上加難了。所以，這段時間，你就別再有什麽動作了。而過後若有機會，那再收拾她也不遲。”

  吳若欣聽了之後，就又點了點頭。

  跟著，壞水兒又跟吳若欣隨便聊了幾句，然後就以換衣服為由，去了二丫頭的房裏。

  這段時間，二丫頭一直都在學紀茹，裝成愣愣的樣子。隻在壞水兒麵前，她才恢複往常。

  這時，二丫頭見壞水兒進來，就低聲對壞水兒道：“想不到懷水哥對吳若欣，還真是非比尋常呀！為了給她擦屁股，竟然不惜得罪保定的刑天闊。”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笑了一下才低聲道：“刑天闊那邊兒已經準備碼套兒等著我去鑽了。而我突然出現在繼陽，直接也就打亂了他們的部署。至於吳若欣，她此時雖然是在幫著日本人監視我，但是她畢竟也並沒有做什麽惡。所以保了她，也就省得日本人再另外對我動什麽心思了。”

  二丫頭聽完就看了壞水兒一眼，然後才點了點頭低聲道：“我這兩天雖然一直都呆在房裏，可是耳朵卻並沒有聾。臨陽商會的事兒，就算懷水哥不想出手，可吳若欣卻沒打算閑著。尤其，她在聽說張懷保的老婆，也準備出手之後。”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稍微琢磨了一下，然後才低聲道：“不用管她。這件事情，今天宋九也跟我提過。憑張懷保的老婆跟南田信雄的關係，臨陽商會可以說已然是手到擒來了。而曾墨安若對張懷保的老婆另有心思，那也隻有我跟那個女人互掐，他才能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