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暗中琢磨了一下，心道：“小鬼子想讓我去抓八路。而若是有刑天闊的人搗亂的話，那到時候出了什麽紕漏，自然是可以嫁禍給他了。”

  想著，壞水兒就點了點頭道：“這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而憑刑天闊的能力，想必能籠絡不少人與我為難呀？如此的話，那我確實也不能閑著了。而咱們這搞情報的，若是讓別人給算計了，那豈不是太丟人了。”

  胡靈聽了後就直接道：“到時候，隻怕是防不勝防。劉副處長可別忘了，張懷保的老婆和曾墨安他們，在臨陽經營的時間，可比劉副處長要長。而從人脈關係上講，劉副處長沒了金萊順，損失的可不隻是繼陽那麽簡單。”

  壞水兒聽完就看了胡靈一眼，然後才道：“胡大小姐的意思是，這次的事情，也是衝著金萊順來的？”

  胡靈聽了後就道：“金萊順最早在臨陽就不是沒有根基。而與宋九相比，金萊順跟下邊各處的關係，隻怕還是在宋九之上的。若不然，就算劉副處長有心栽培，那之前他那個縣長，還有現在這個商會的會長，隻怕也是幹不長的。而此時，金萊順一死，那他在臨陽中層的各種關係，可能也就不會為劉副處長所用了。而且，劉副處長也還別忘了。此時警備大隊的人，可都是從下邊兒新招上來的。說白了，這父母老婆孩子什麽的，都掌握在宋九手裏。那以後誰還會真心的，給劉副處長賣命呀！”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默默地點了點頭，心道：“確實如胡靈所言，曾墨安調走佟國章的目的，可能還有季春榮的死，不不都是在破壞自己在下邊兒大隊根基嗎？而這從各個方麵一點一點架空，那到最後，肯定就離窮兵黷武不遠了。另外，再聯係到金福生遇刺一事。那今天如此的結果，很可能是那幫老狐狸，一早就已經算計到了。”

  想著，壞水兒就又歎了口氣道：“跟那幫老狐狸比，我這兒還是嫩了很多呀！”

  這時，胡靈聽完就笑著道：“劉副處長也不必灰心。此時整個兒臨陽，誰不知道劉副處長後邊兒站的是日本人。而敢跟劉副處長過不去，那自然就是跟日本人過不去。另外，保定方麵對劉副處長的態度，也勢必會有所轉變的。我剛才說過，敵人的敵人，自然就是朋友嘛！”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看了胡靈一眼，然後才道：“胡大小姐的意思是說，保定方麵的某些人，會不顧刑天闊、傅秋元、還有張懷保的老婆，對我的看法？”

  胡靈聽到這兒就靠近壞水兒低聲道：“看不慣刑天闊他們那些人的，自然也是大有人在。像我這樣的，就從來沒拿正眼看過他們。另外，之前錢處長在臨陽，也是做了不少的安排。而此時郭盛才已死，那劉副處長認為，這些人會落到誰的手裏呢？”

  壞水兒聽了後就低聲笑著道：“那當然是非胡大小姐莫屬了。如此，那胡大小姐的敵人，自然也就是我的敵人。”

  胡靈聽完就笑了一下才低聲道：“劉副處長是明白人。錢處長被人害死，自然不會就這麽算了。”

  壞水兒聽完，就忙低聲問道：“胡大小姐準備怎麽做？”

  胡靈聽了就低聲對壞水兒道：“當然是幫著劉副處長，對付那些癡心妄想的人嘍！此時，劉副處長深得日本人的器重。而臨陽的防務，以及情報機關又都掌握在劉副處長的手裏。如此，天時與地利，都在劉副處長這邊兒。至於人和，雖然劉副處長沒有占到什麽便宜。但是過後，也不是不能安排。更何況，之前錢處長，也已經做好了鋪墊。”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點了點頭道：“有胡大小姐在，我這心裏也就算是踏實多了。若不然，被人一點兒一點兒架空，那之後肯定就危險了。”

  而就在這時，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胡靈聽了就衝壞水兒笑了一下，然後過去開門，就順道離開了。

  等胡靈出去後，就見馬煥春走了進來。

  壞水兒見了，就先假意問道：“六福客棧的那個夥計，你們查的怎麽樣了？曾墨安通共的事兒，此時就一點兒線索都沒有了嗎？”

  馬煥春聽了後就忙道：“我們過去查的時候，那個夥計已經失蹤了快三天了。而據六福客棧的掌櫃所言，那個夥計是被什麽人叫出去的，之後就一直也沒有回來。而他的住處，明顯有被翻動過的痕跡。想來，應該是已然被人發現，以至於糟了毒手了。而那個夥計，之前跟什麽人有聯係，直到此時也還沒有查出來。”

  壞水兒聽了後就暗笑了一下，然後就歎了口氣道：“既然已經讓人發現，估計過後也不會查出什麽來了。”

  說著，壞水兒就頓了一下才道：“此時，黑河究竟是什麽情況？佟國章和黃炳發過去之後，靳東升、陳校章、還有那個薛翻譯，都是什麽表現呀？”

  馬煥春聽完就道：“靳東升那邊兒，表麵上看著倒是對佟國章唯命是從。而陳校章這陣兒，跟薛翻譯走得挺近。因此，佟國章在小澤太君麵前，就顯得不那麽吃香了。不過，黃炳發這一去，明顯就收到了各處的排擠。就連陳校章，似乎都沒怎麽給他麵子。”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看著馬煥春道：“這麽說，陳校章也是向著曾墨安的人嘍？”

  馬煥春聽完就忙道：“六福客棧的事情一出，包括佟國章在內，都說是有人在故意陷害。所以，黃炳發這個從保定下來的人，也就首當其衝了。”

  壞水兒聽了後就點了點頭道：“不管怎麽樣，情報二科是專門為了對付八路設立的。此時處處受到排擠，那可不是什麽好事兒。回頭我給佟國章去一封電報，讓他多多照顧也就是了。”

  說著，壞水兒就又頓了一下才道：“金福生的事兒，你可聽說了？”

  馬煥春聽了後就忙著點了點頭道：“回來的時候就聽說了。想不到，這喜事竟然變成了喪事。而且，最後就連金世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