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笑著道：“冰凍三尺已非一日之寒，所以新民會的事兒，我就更不能管了。要不然，這麵子，不定讓人怎麽撅回來呢？”

  就這樣，壞水兒用話裏話外的弦外之音，也算是把電報的事情引到了保定係的身上。而從曾墨安老婆的回答上看，應該也是明白了壞水兒的意思。隻不過，接下來的事情會朝著哪各方麵發展，現在還不能確定。

  等回到家後，就見胡靈正在吳若欣聊天兒。

  這時她見壞水兒回來，就忙把一份電報交到了壞水兒的手裏，然後才道：“這是黑河方麵的回電，據他們調查，那個夥計的失蹤似乎並不尋常。”

  壞水兒接過電報之後就看了一眼，然後才道：“這他媽不是廢話嗎？那個夥計是我的人，前兩天剛發現了八路的行蹤，跟著就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了。這要是尋常，那他媽就算怪了。”

  說完，壞水兒就歎了口氣道：“這件事情櫻井太君那邊兒已有定論。而這打草驚了蛇，估計也就查不出來什麽了。算了，既然我已經離開了黑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就讓佟國章他們去操心吧！過後，櫻井太君也會讓曾墨安派人去黑河徹查，我這兒也算是幫不上他們什麽忙了。”

  胡靈聽了之後就看了壞水兒一眼才道：“讓曾墨安去查？如此的話，那還能查出什麽東西來嗎？”

  壞水兒聽完就道：“這是櫻井太君的意思。我又能多說什麽呀？”

  說著，壞水兒就又對胡靈道：“黃炳發肯定是不能陪金福生去接親了，因為他必須馬上去黑河組建情報二科。一會兒胡大小姐回去後，不妨先替我囑咐一下。具體的事兒，明天一早我再過去跟他細說。另外，胡大小姐再幫我給黑河去一封電報，任命方孝貢為情報二科的副科長，從即時起，在黑河先一步進行情報二科的籌備。這個人，原來是黑河防共糾察大隊的。有他做黃炳發的左右手，應該能事半功倍。”

  胡靈聽了之後就點了點頭。

  而等胡靈走後沒多久，曾墨安就親自找了過來。

  壞水兒把曾墨安迎進來之後，就直接帶著他去了書房。

  等關起門來，壞水兒就低聲對曾墨安道：“今天的事兒，我是被人架到上邊的。那些保定係的人，就是想見到咱們叔侄之間產生摩擦。而櫻井，似乎也是在推波助瀾。”

  曾墨安聽了之後就點了點頭低聲道：“我早就說過，咱們叔侄若是不掐，日本人肯定是坐不踏實的。而保定的人，自然也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他們才敢放心大膽地撿便宜。若不然，郭盛才又怎麽敢輕易出頭，去搶新民會呀！”

  說著，曾墨安就頓了一下才道：“櫻井那邊兒讓我派人去黑河徹查。所以我這次來，就是想問問賢侄，事情的具體經過。這樣兒，下邊的人過去後，也不至於找不到頭緒。”

  這時，壞水兒聽了之後就忙道：“不瞞曾叔，具體的事情我到現在也都不清楚。就是前兩天，我在黑河暗中布置的人給廣袤商行的電台，發來了一封密電，上麵說曾叔的人跟八路有接觸。而我等了兩天之後，見還沒有什麽下文。就叫馬煥春，跟我暗中布置的聯絡人去接觸。結果，我暗中布置的那個人卻已然失蹤好幾天了。”

  說到這兒，壞水兒就低聲道：“本來我是想把這件事兒就此按住。可是櫻井卻把我叫了過去，直接問我黑河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兒。我這兒見瞞不住了，這才說了出來。”

  曾墨安聽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道：“既然是密電的話，那想來應該是卻有其事嘍？”

  壞水兒聽了後就低聲道：“其實，也不一定。之前臨陽這邊譯電的那本書，最開始是放在腳行高掌櫃那裏的。若欣第一次從黑河回來之後，這才給要了回去。而前兩天腳行的高掌櫃遇刺身亡，我也就不能確定，他有沒有跟別人說過那本書的事兒。”

  曾墨安聽了之後就愣了一下，然後才默默地點了點頭道：“廣袤商行。這事兒，確實沒那麽簡單。賢侄身邊兒的人，也是太過於雜亂了。如此，很容易被人利用，以至於替他人受過。”

  說著，曾墨安就起身道：“既然賢侄這裏也沒有什麽確切的消息，那黑河的事情，我就叫下邊兒看著去辦了。”

  說完，曾墨安就直接告辭離開了。

  而等壞水兒送完人回來後，吳若欣就過來問道：“曾墨安這時過來，是要興師問罪嗎？”

  壞水兒聽了後就道：“捅婁子的是他下邊的人，根本礙不著我什麽事兒。此時他過來就是想詳細地打聽打聽，然後回去也好擦屁股。不過，櫻井把徹查的事兒交給了他，那對咱們來說，可不是件什麽好事兒。到時候，他的人過去顛倒黑白，那很有可能我也會跟著他一起被牽連。畢竟，黑河之前也算是在咱們手裏的。”

  吳若欣聽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道：“那你接下來準備怎麽應付呀？”

  壞水兒聽了後就笑了一下才道：“咱們在黑河又不是沒有人。曾墨安怎麽來，那咱們就怎麽還回去。弄到最後，你認為日本人會支持誰呀？此時，以我的地位，無論是誰想耍什麽花招兒，他都得掂量掂量會不會引火燒身。”

  說著，壞水兒就頓了一下才道：“以後，你要多跟下邊兒那些官兒太太們搞好關係。沒事兒就跟她們玩玩兒麻將，聊聊什麽小道兒消息。說白了，金萊順和陳校章也算是咱們的人。何必讓她們圍著曾墨安的老婆轉呀！過後，刑天闊的閨女嫁到了臨陽，你就更應該多加照顧一下了。”

  吳若欣聽完就又點了點頭。

  就這樣，吃過晚飯之後，壞水兒就把於老八的那幾個徒弟都叫了過來。

  等見了麵後，壞水兒就先客氣了幾句，然後就裝著樣子看了一下，才問道：“胡師兄怎麽沒有過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