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壞水兒聽到這兒就低聲接過話來道：“張懷保的老婆跟保定，以及和曾墨安的關係，確實讓人難受。不過，錢德祿的死，明顯是跟她有關。相信胡靈，應該是不會放過她的。而且剛才跟吳若欣聊天兒的時候，她對張懷保老婆的動向，也是如數家珍。所以，若把她們的注意力全部引到張懷保老婆的身上，那對咱們來說，也是一件一舉兩得的好事。”

  說著，壞水兒就頓了一下才道：“當然，無論怎樣，照現在這個態勢發展下去，平衡都是會被打破的。不過，隻要我在臨陽還有相應的實力。一些人，就不得不投鼠忌器。今天上午，季春榮已然答應會派青幫的人擴充我的實力。之後，我會把警備大隊下邊所有的人，都打亂重新分配。如此的話，就可以借助青幫的力量，來監視下邊的一舉一動。這樣一來，也就首先保證了警備大隊的穩定。如此，不管將來會怎樣發展，臨陽城都會牢牢攥在我手裏。而一些人若還想要搞鬼，那他們就要掂量掂量，我會不會找個由頭，先滅了他們。”

  安若雲聽完就默默地搖了搖頭，低聲道：“你說的隻是最壞的情況。組織上交給咱們的任務是紮根在臨陽，而如何處理好跟各個漢奸的關係，也是咱們的必修課。以勢壓人、窮兵黷武，製造恐怖氣氛，這些雖然短時間可以見效，但是長此以往，對咱們的任務肯定是不利的。所以等事態平穩之後，還是要回到咱們串門子的生意上來。這樣，你才能不動聲色地影響漢奸的一舉一動。讓他們，心甘情願地為咱們辦事。因此，你之後要在工作上注意方式方法。”

  說著，安若雲就頓了一下才又低聲道“當然，小鬼子肯定是希望中國人之間鬥個你死我活。這樣，才會有人求著他們，仗著他們。如此，他們才能以極小的兵力坐收漁人之利。而咱們為了保證生存，鬥一鬥漢奸也無可厚非。不過，如能做到隔岸觀火，也做到坐收漁人之利，那才能發揮咱們真正的作用。”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仔細想了一下，然後才點了點低聲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其實隻要把火引到下邊兒，我自然就可以從中跳脫出來。隻是這件事情，還是要容我再觀察一下。而新民會這把火若是能燒起來，那接下來自衛團、警察局、甚至是偵緝隊，都是可以拿出去放火的。”

  這時，安若雲聽完就低聲道：“不管怎樣，咱們一定要竭盡全力完成組織上交給咱們的任務。小鬼子打下中條山之後，下一步很有可能會針對咱們在河北、山東等地的根據地。而此時，小鬼子的治安強化運動也在不斷地擴大。咱們在各處的根據地，也正處於一步一步被壓縮的狀態。所以，今後咱們所麵臨的困難可能會更多。不過，相信隻要咱們全中國四萬萬同胞，團結一致，堅持抗戰。總有一天，會把小鬼子趕出中國。”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堅定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彪子就匆忙地找了過來。

  壞水兒見了，就把他帶去了書房，然後低聲問道：“胡秉寬是怎麽說的？”

  彪子聽了後就忙低聲回道：“胡秉寬隻是說他在給日本人辦事。其他的，無論怎麽問，他都沒有開口。而且，他還讓下邊兒的人盡快放了他，若不然耽誤了日本人的事兒，說劉爺您也吃罪不起。”

  壞水兒聽完就冷笑了一下才低聲道：“人關在哪兒了？沒驚動別人吧？”

  彪子聽完就搖了搖頭，低聲道：“找了一個空著的民房，並沒有驚動什麽人。”

  壞水兒聽了後就低聲道：“咱們也是替日本人辦事的，跟他客氣幹什麽？讓兄弟們給他上手段，盡快把他肚子裏的東西給我掏出來。”

  彪子聽完就忙著點了點頭，然後就趕緊下去辦了。

  吃過早飯，壞水兒就帶著人去了警備大隊。

  等到了之後，壞水兒就把朱大治叫了過來問道：“之前張懷保的宅子，是誰在住著呢？”

  朱大治聽完就忙道：“之前是教導總隊的那個大隊長李方誌住著，此時已然空出來了。”

  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道：“一會兒你帶些人去修繕打掃一下，把該置辦的東西都給我置辦齊了。”

  說完，壞水兒就讓朱大治趕緊下去辦了。

  跟著，壞水兒就又琢磨了一下，然後就又把那個管電報的人叫了過來道：“一會兒，你給黑河聯絡處的馬煥春發一封電報，詢問一下黑河的具體情況。另外，讓他去一下六福客棧，我之前有些東西應該是落在那兒了。”

  那個管電報的人聽了，就忙根據壞水兒的意思，擬了一封電文。

  等壞水兒簽過字後，那個管電報的，就忙回了電報室發了出去。

  過後，壞水兒就又把花臉兒叫了過來，一邊聊著天，一邊問了問疤瘌的傷勢。

  等到快中午的時候，黑河那邊兒才有了回電。

  而壞水兒接過電報之後，就隻是隨便看了一眼，然後隨手就放到了一邊兒。

  跟著，壞水兒就在心中暗道：“六福客棧的風聲也已經算是放了出去，接下來就要看胡靈是怎麽表現了。”

  就這樣，又等了一會兒之後，壞水兒就直接回了家。

  吳若欣見壞水兒回來，就直接道：“上午我去了金萊順家，他那裏該預備的都已經預備得差不多了，該請的也已經都請了。按照曾墨安老婆的意思，接親那天由黃炳發、朱大治、治安軍的梅輔材、警察局的馬子玉、偵緝隊的圖茂林、各帶些人一起去。”

  壞水兒聽了之後就笑著點了點頭道：“安排的倒也算是合理。既然都已經定好了，那就這樣兒吧！”

  說著，壞水兒就頓了一下才道：“曾墨安的老婆這段時間一直在往金家跑嗎？你見她時，她是怎麽說張懷保老婆的？”

  吳若欣聽完就道：“不光是她，所有人當著我的麵兒，都沒敢提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