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水兒聽完就笑著點了點頭。

  而等胡靈走後，壞水兒就稍微琢磨了一下。然後就把管發電報的人給叫了過來問道：“你們這些人裏，有在廣袤商行幹過的嗎？”

  那管事兒的人聽完就忙著道：“小的之前就是在廣袤商行的。”

  壞水兒聽完就暗中冷笑了一下，然後才問道：“昨天上午，你們接過一封沒有譯出來的電報？”

  那管事兒的人聽完就忙著點了點頭道：“是接到了一封，當時就交給吳小姐了。”

  壞水兒聽了後就道：“給我守著那個波段，若再有這樣的電報。不管什麽時候，都要及時通知我。”

  說完，壞水兒就又問那管事的道：“陳經理一般都用電報跟哪裏聯絡呀？”

  那管事兒的聽了之後就忙道：“陳經理沒怎麽用過電報。之前吳小姐回來，也隻是跟上海和保定聯絡過。”

  壞水兒聽了，就直接看著那個管事兒的道：“沒怎麽用？廣袤商行都不跟臨陽以外做生意嗎？”

  那管事兒的聽完就搖了搖頭道：“這我就真不清楚了。不過，就我所知，臨陽的廣袤商行成立之後，似乎一直都是在幫日本商會做事。至於跟外界的買賣，應該都沒有什麽聯係。”

  壞水兒聽了之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就讓那管事兒的先下去了。

  過後，壞水兒就把小坡子叫了過來，低聲問道：“自衛團的事兒打聽的怎麽樣了？疤瘌出事兒的那天，自衛團有沒有在西城安排人？”

  小坡子聽完就忙低聲回道：“那天上午，自衛團確實在西城安排了卡子。不過，並沒有在徐記棺材鋪的那條街。”

  壞水兒聽了之後就冷笑了一下，然後才低聲道：“主路上不安排卡子，這是在給人家騰地方嗎？”

  說完，壞水兒就頓了一下才道：“這件事情你知道就好。此時也不必再追究下去了。今天從情報科過來的那些人，你也要抓緊訓練一下。過後，等新招的人過來，我再給你組建警備大隊的第四支隊。現在咱們人員緊缺，把你單立出去，容易讓人針對。”

  小坡子聽了之後就忙著點了點頭。

  緊接著，壞水兒就又去了偵緝隊。

  見到彪子之後，壞水兒就直接道：“金福生的情報科，此時已然算是撤了。所以從今天起，你的人要接手對臨陽各個地方的監控。像曾墨安的住處以及兵馬，宋九的住處以及縣公署，張懷保老婆的住處和廣袤商行、警備稽查處的招待所、百花樓、聚合齋、鬆鶴樓這些地方，都要明裏暗裏地給我盯住了。尤其，曾墨安、宋九、張懷保的老婆他們見了什麽人，都要詳細地記錄下來。”

  彪子聽完就忙著道：“劉爺放心，一會兒我就安排下去。”

  壞水兒聽完就又琢磨了一下才低聲道：“回頭你找幾個親信，暗中把於老八的徒弟胡秉寬給我抓起來審一審。看看他此時，到底是在為誰辦事。還有，這事兒因為牽扯到青幫，所以盡量辦的機密一些。”

  彪子聽了之後，忙著就又點了點頭。

  就這樣，晚上回到家以後，壞水兒在跟吳若欣聊天的時候，就又提起了張懷保的老婆。

  據吳若欣說，張懷保的老婆是在日本商會旁邊找了個住處。而且就今天一天，已然有不少的人趕過去探望了。

  壞水兒聽了之後，就笑了一下才道：“張懷保在臨陽經營多年，一些舊部去拜見一下以前的主子，這也是無可厚非的。等回頭，咱們也過去看一眼。畢竟這沾親帶故的，咱們要是不露麵，難免會讓人說閑話。”

  這時，吳若欣聽完就看了壞水兒一眼，然後才道：“要去你去。反正我是不去。”

  壞水兒聽了之後就笑著道：“這臨陽城裏早就不是她能說了算了。咱們又何苦要躲著她呢？另外，今後在許多地方也會低頭不見抬頭見。這要是因為不想見她就躲開，那不就等於是在給她騰地方了嗎？像這種方便她，為難咱們自己的事兒，肯定是不能幹的。”

  吳若欣聽壞水兒這麽一說，就默默地點了點頭。

  跟著，壞水兒就又接著道：“金福生的婚事，你也要多操心一些。回頭，也不妨去曾墨安和金萊順的家中打打麻將。到時候若遇見張懷保的老婆，正好可以聽聽她們說什麽。當然，隻要有你在，有些話她們定然也是不方便說的。如此，那難受的，肯定就是她們了。”

  吳若欣聽了之後就歎了口氣道：“以後我會看著辦的。”

  壞水兒聽完就暗笑了一下，然後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

  等夜裏見到安若雲後，壞水兒就把這一天的情況，低聲說了出來。

  安若雲聽完就想了一下才低聲道：“胡靈懷疑是郭盛才襲擊了錢德祿，而你最後又把所有的事情引到了張懷保老婆的身上。那如此的話，胡靈還會因為電報的事情去對付曾墨安嗎？而且，她若萬一一直躲在你的後邊，那電報的事情一出，豈非就會變成你和曾墨安直接衝突了？”

  壞水兒聽了就低聲道：“事態還都在咱們的掌控當中。咱們越沉得住氣，就越能說明這件事情，不是咱們刻意安排的。而就以現下的情況而論，想讓我和曾墨安直接衝突的人，並不在少數。而且，郭盛才還準備針對新民會有所動作，所以抹黑曾墨安對他也是有利的。如此，相信曾墨安把種種事情聯係在一起之後，自然會分辨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

  安若雲聽完就又稍微琢磨了一下，然後才低聲道：“若郭盛才拿下了新民會，這也就代表他會變成你和曾墨安之外的第三勢力。而如果電報的事情，能在他和曾墨安之間加一把火，那這也確實對你和曾墨安之間的涇渭分明，是有好處的。隻不過，捧郭盛才踩曾墨安，會不會事後也是給你自己另樹一個強敵呢？畢竟保定那邊兒，對你可沒有什麽好的想法。如果，張懷保的老婆再從中穿插，那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