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笑著道：“這不是有胡大小姐在嗎？說白了，郭盛才的那點兒心思，哪兒能逃得過胡大小姐的眼睛呀？”

  胡靈聽了之後就笑了一下，然後才道：“曾墨安讓佟國章接替你在黑河的位置，想必也是沒安什麽好心吧？而且，佟國章走得這麽急，劉副處長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壞水兒聽完就心道：“這是在旁敲側擊想問電報的事兒呀！”

  想著，壞水兒就道：“曾墨安想要破壞我和青幫的關係，自然是要調走佟國章的。而就算佟國章去了黑河，那之後的也輪不上他曾墨安說了算。說白了，咱們在黑河，那可是足足呆了快兩年了。到時候，黃炳發再過去，那無論曾墨安派誰去都是一樣的。”

  這時，胡靈聽到這兒，就看著壞水兒道：“劉副處長真就這麽放心？說白了，曾墨安若真是老毛病又犯了，那劉副處長辛辛苦苦建立的防線，豈不又要付諸東流了。”

  壞水兒聽了後就暗中冷笑了一下，然後才道：“胡大小姐放心，我的種種部署，都是會防著他的。曾墨安肯定不敢輕舉妄動。而且，靳東升會不會聽佟國章的，也是兩說著。”

  說到這兒，壞水兒就看著胡靈道：“說白了，佟國章故意把夏小滿的人送去保定。曾墨安難保不會心生芥蒂。”

  胡靈聽完，就看著壞水兒道：“劉副處長的意思是說，錢處長真的是曾墨安害死的？”

  壞水兒聽了就搖了搖頭道：“夏小滿是張懷保老婆的人，若是傅秋元的人出麵，肯定是不會這麽安排的。所以，曾墨安的嫌疑應該是最大。當然，也不能排除是張懷保的老婆和傅秋元欲蓋彌彰。故意把這件事情，引到曾墨安身上。因為就當時的情況看，於三良為了害我，已然是故意把夏小滿給暴露出來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傅秋元幫著張懷保的老婆刺殺錢德祿，這對他又有什麽好處呢？如果隻是單單為了對付我的話，那對他來說豈不是過於冒險了？說白了，那時我是準備參加完金福生的婚禮之後，就回黑河的。如此，應該是礙不著傅秋元什麽事兒。”

  胡靈聽完就笑了一下才道：“劉副處長雖然說的有些道理，但似乎還是忽略了些兒東西。因為那時在這臨陽城中，除了曾墨安和傅秋元外，還有一個人是能調動兵馬的。而且，也隻有他所調動的兵馬，才能逃過臨陽各種勢力間的互相監視。”

  這時，壞水兒聽完就愣了一下，然後才疑惑地問道：“胡大小姐的意思是說······？”

  胡聆聽到這兒，就冷笑著道：“某些人翅膀硬了，尾巴自然也就露出來了。其實，最開始我也沒有懷疑過他。不過在審問過夏小滿的人後，我才隱隱感覺出哪裏有些不對。說白了，曾墨安和傅秋元目標都很大。他們兩個人若出現兵力上調動，那不會不被人發現。尤其，臨陽所有勢力都是在互相監視的。若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根本就瞞不過別人。所以，襲擊錢處長的，要麽是有人在臨陽暗中養的人。要麽，用的就是臨陽周邊各縣其他勢力的人。而警備稽查處的招待所中，不是就有很多這樣兒的人嗎？”

  壞水兒聽完就又想了一下才道：“要是這麽說的話，那張懷保的老婆和曾墨安似乎更有嫌疑呀！說白了，在很早以前，張懷保就已然把手伸向臨陽周邊了。而他們要從外縣找人的話，那應該比郭盛才方便得多。另外就是，據夏小滿的手下說，那些人是在他們襲擊失敗之後才動的手。如此的話，那些人的突然出手，豈不更像是計劃中的一環嗎？夏小滿的出手和潰逃，肯定是消耗和吸引了錢大哥的兵力。而那些人再趁機出手，正好是最佳的時機。所以整件事，跟張懷保的老婆脫不了幹係。”

  胡靈聽了之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

  跟著，壞水兒就又琢磨了一下才道：“張懷保老婆的這幾招兒棋，還真是讓人猜不透呀！打咱們從黑河回來，那個叫龐平然的就闖進安家去找屍體。而當我想要打聽她的事情的時候，錢大哥卻接到了東興樓的文件。而除了這份兒文件，促成錢大哥繼陽之行的，似乎還有於三良故意安排的某些事情。跟著，錢大哥遇刺，於三良還借由軍統一事，咬了我一口。如此，當時櫻井太君要把我押去保定的話，那這一箭雙雕，也算是成形了。不過，這到最後，究竟是會便宜誰呢？傅秋元？曾墨安？張懷保的老婆，會真正信任這兩個人嗎？”

  說到這兒，壞水兒就稍微頓了一下才道：“按照當時的情況看，張懷保的老婆應該會聯合傅秋元對付曾墨安。可是之後呢？傅秋元又會怎麽對她，誰也說不好？而她若選擇曾墨安去對付傅秋元，那豈非是要直接與保定為敵了？另外，說到底，張懷保的老婆也隻是個女人。而她若不想甘心被人利用的話，那就勢必要找一個倚靠。而這個人，最後才是真正的受益者。”

  這時，胡靈聽完就看了壞水兒一眼，然後才問道：“就眼下的局勢而言，劉副處長認為，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壞水兒聽完就默默地搖了搖頭。不過在他的心裏，卻隱隱凸顯出兩個字“聯姻”。鐵蛋兒死的那天晚上，張懷保老婆的親信，也是說過張懷保的老婆今後會如此發展的。

  想著，壞水兒就道：“不管怎麽說，張懷保的老婆已經回來了。而此時憑她跟日本人和曾墨安的關係，以及手中暗藏的勢力。想動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兒。”

  胡靈聽了之後就笑了一下才道：“反正劉副處長是那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隻要跟著劉副處長，難道還怕沒有對付她的機會嗎？不過，對於郭盛才，劉副處長可不能不妨。若是讓這個人翹了尾巴，那之後說不定就該露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