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蝦米走後，黃炳發就帶著他準備的計劃找到了壞水兒。

  兩個人客氣了幾句之後，壞水兒就先問道：“黃兄，真的是準備要去黑河呀？”

  這時，黃炳發聽完就歎了口氣道：“不瞞劉老弟，其實我是打心眼兒裏不想去的。不過，錢德祿一死，他那邊兒的人也就算是沒了主心骨兒。郭盛才為了壯大自己的聲勢，所以就招攬了不少人。而那些人若都擺在臨陽，他又怕劉老弟多心。因此，才特意求劉老弟在黑河另外成立個部門，也好安置那些人。另外，傅秋元的人灰溜溜地滾回了保定，而他郭盛才的人卻能大舉進駐臨陽，這在保定高層眼中，也算是個露臉的事兒。隻是如此一來，就算是把我給豁出去了。”

  壞水兒聽了之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道：“如此，若能跟保定緩和一下關係，那也算是一件好事呀！”

  黃炳發聽到這兒就看了了壞水兒一眼，然後才道：“郭盛才這個人，跟錢德祿、霍定州、還有傅秋元他們不一樣。就算有人給他多少好處，他也不會做什麽冒險的事兒。不過，若說他能控製保定上層的一些想法，那劉老弟就想多了。所以，劉老弟大可以不去管郭盛才。但是對於之後從保定下來的人，劉老弟卻不能不防。”

  說著，黃炳發就把他做的計劃，遞給了壞水兒道：“這是郭盛才讓我連夜趕製的，在黑河成立情報二科的計劃。當然，過後人員配置什麽的，可能會有些出入。而大致的意思，也還是防止八路滲透，和加強封鎖那一套。”

  壞水兒接過計劃之後就看了一眼，然後才道：“如此就足夠了，等回頭跟保定方麵交接完了之後，我就把黃兄的計劃給報上去。到時候，相信櫻井太君肯定會鼎力支持的。”

  黃炳發聽完就忙著點了點頭，跟著就想了一下才道：“劉老弟的未婚妻和金福生，已然從保定動身了。而且，胡靈，也會跟著他們回臨陽。”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暗中皺了皺眉，然後就看著黃炳發道：“剛過去這麽兩天，錢德祿隻怕還沒出殯吧？而這胡大小姐此時就回臨陽，難道是有什麽要事？”

  這時，黃炳發聽完就看著壞水兒道：“這一是衝著郭盛才，二、肯定是衝著曾墨安呀！據保定傳回來的消息說，佟國章雖然沒到保定就回去了，但是他卻差人把夏小滿的手下，送到了錢德祿的家裏。而夏小滿的手下到了錢德祿的靈前，那可是把什麽都說出來了。說白了，當時給錢德祿最後一擊的，若不是傅秋元的人，那肯定就是曾墨安的人呀！”

  壞水兒聽了後就看著黃炳發道：“黃兄的意思是說，胡靈這次回來，是要給錢德祿報仇的？可是，憑她一個人···

  ···”

  黃炳發聽到這兒就接過話來道：“錢德祿的舊部若是過來，那她哪兒還會是一個人呀？說白了，到時候她不把郭盛才架空了，那都算是客氣的。所以，郭盛才的意思，是想讓劉老弟把這個女人給勸回保定。若不然，要是真跟曾墨安起了衝突，那個女人肯定是會牽扯上劉老弟的。另外，我聽說張懷保的老婆也會回臨陽，如此，那豈不更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嘛！而這臨陽也是好不容易穩定下來，到時候若再出什麽事，那劉老弟的麵子上，肯定也是不好看的。”

  壞水兒聽了之後，就在心中暗道：“胡靈回臨陽對付曾墨安。若真是如此的話，那既可以分化郭盛才又可以轉移曾墨安的注意。如此，倒也不是件壞事。隻不過，這個女人要是操之過急的話，那說不定也會造成曾墨安跟郭盛才的聯合。這樣，似乎就又有些得不償失了。再有就是，跟郭盛才想比，吳若欣似乎應該更信任胡靈，如此那自己身邊······”

  想到這兒，壞水兒就直接歎了口氣道：“還真是一團亂麻呀！難道保定方麵，就沒人管得了這大小姐了？”

  這時，黃炳發聽完就搖了搖頭道：“錢德祿那一係，雖然基本上已經算是散了。不過這胡大小姐家裏，依然也是有些勢力的。這外人，自然是管不了。而她家裏人，可能也是不好管。若不然，打最開始，也不可能同意一個女孩子家，在外拋頭露麵呀！”

  壞水兒聽了後就想了一下才道：“到時候我試著勸一勸吧！畢竟，錢德祿的死，若不是曾墨安幹的，那還有可能是傅秋元呀！因為當時，張懷保的老婆明顯是跟傅秋元合作的。”

  黃炳發聽完就笑著點了點頭，跟著才又道：“這次保定方麵派下來交接的，也是郭盛才的熟人。到時候有郭盛才在，基本上也就是走個過場。這些事兒，劉老弟盡管放心就是。”

  說完，黃炳發就起身告辭。

  過後，壞水兒就又把小坡子叫了過來囑咐了幾句，跟著就也回了家。

  當天晚上見到安若雲後，壞水兒就把這兩天的事兒，以及自己的分析，跟她詳詳細細地低聲說了一遍。

  安若雲聽了之後，就低聲道：“如此說來，曾墨安跟張懷保的老婆合流，可能是你今後最大的威脅。而宋九掌管了縣公署和新民會，基本上也就可以說，讓曾墨安實現了對臨陽的掌控。至於你手裏的部門，可能也隻是在臨陽城裏，才會發揮作用了。”

  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然後才低聲道：“過後，曾墨安肯定還會通過宋九，壓製我的發展。而且，曾墨安的根深蒂固，以及保定方麵對我的不滿也是路人皆知。說白了，就是大部分人

  ，都認為我在這個位置上，是坐不穩的。由此，一些個牆頭草也會隨之站位。如此，我活動的空間也會被壓縮。不過，這對曾墨安來說，其實也未必是一件好事。因為，隨著曾墨安的壯大，自然也會引起小鬼子的更多注意。”

  說著，壞水兒就頓了一下才低聲道：“小鬼子並不會真正信任中國人。而且白原走時，還從臨陽抽調走了不少的兵力。所以，為防止曾墨安尾大不掉，我想櫻井也一定會利用我去壓製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