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又輕笑了一下才道：“這年頭靠的是實力。我相信我表嬸有一定的能力，但是一味的憑關係，總是會捉襟見肘的。而且，真正重要的位置，誰也不會輕易地給外人。所以，就算我表嬸回到臨陽，她又拿什麽東西，跟別人做交換呢？而且，就算她推舉上去個把人，但是眼下的局勢，也不是我表叔在的時候了。而失去了價值之後，誰又會記得她呀？”

  那人聽了之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道：“這些事兒，張夫人也是想過的。不過，也不是沒有應對的辦法。說白了，幾家聯姻，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而劉爺被捧到現在這個位置，也就足見張夫人的能力了。”

  壞水兒聽完就暗自皺了皺眉，心道：“聯姻這事兒，倒也是個辦法。而憑張懷保老婆的能力，用這個辦法，迅速整合一幫有實力的親信，也不是不可能。”

  想著，壞水兒就笑著道：“確實是我表嬸性格。不過這種拉郎配，也不見得會那麽順利。因為不管是傅秋元還是曾墨安，都不會眼看著我表嬸重新做大的。而我，過兩天肯定是要回黑河的。我那表嬸，也動不了我手下的心思。”

  這時，那人聽完就道：“這一點就不用劉爺操心了。就像我剛才說的那樣兒，人總是會變的。而既然劉爺管不了臨陽，那自然有人會替劉爺來管的。”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又笑著道：“管？誰他媽又會聽呀？按說我表嬸也是混跡官場多年的人了。這年頭兒，什麽東西都是靠不住的。人，就更別說了。”

  說完，壞水兒就對鐵蛋兒道：“把他送去憲兵隊吧！有些事兒，畢竟是不能瞞著日本人的。另外，估計錢德祿沒死的消息，也差不多該傳過來了。”

  鐵蛋兒聽完上去就要把那人扯走。

  那人見此，就忙著道：“劉爺真的不怕嗎？我見了櫻井之後，可還會說出些別的事情來。”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暗笑了一下，心道：“不逼一下你，隻怕你也不會說實話。”

  想著，壞水兒就道：“老於剛剛黑完我。你認為，櫻井太君還會信你的鬼話嗎？你想用一些鬼話編排我，根本也不會起到什麽作用。另外，我若不把你交出去，隻怕日本人會更疑心。所以，這次憲兵隊，你是去定了。當然，以什麽身份送，此時還是掌握在我手裏的。而這，就是看你想當證人，還是想當同謀了。”

  這時，那人聽完就想了一下才道：“張夫人這次回來，是對劉爺有利的。曾墨安、傅秋元，不會坐視劉爺壯大。這就跟他們之後，不會看著張夫人脫離他們的掌控一樣。而我那次去黑河的意義，本身也是想讓劉爺，隨著於三良的死，把之前的事情一筆

  勾銷。不過，這一切的計劃，似乎都讓曾墨安給打亂了。”

  說到這兒，那人就頓了一下才道：“本來，按照張夫人的意思，隻要於三良一死，那你們嬸侄之間的誤會，也就都能解開了。而我之前所說的那些，雖然會讓曾墨安和傅秋元，對劉爺產生嫌隙。但是隻要劉爺跟張夫人合作，那他們兩個，早晚也是會給劉爺騰地方的。而且，劉爺今後的發展，也離不開張夫人。說白了，張夫人能請得動東興樓施以援手，那保定和北平，還有什麽人和事兒，是張夫人擺不平的呢？”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暗中冷笑了一下，心道：“老子會信你這鬼話才怪呢？不過，張懷保的老婆回了臨陽，那各方的勢力，估計也就太平不了了。”

  想著，壞水兒就道：“我跟表嬸之間本身也沒有什麽太大的恩怨。隻是這信任嘛，似乎還是有些欠缺的。”

  這時，那人聽完就稍微想了一下才道：“信任是可以交換的，隻要劉爺把我剛才說的那份口供交給櫻井太君。那我就可以把老於這一段時間，在臨陽的部署，全部告訴劉爺。這樣一來，劉爺除了能加大對臨陽的掌控，還可以從中了解很多的事情。比如，廣袤商行，錢德祿的手段，還有曾墨安的底細，以及傅秋元的心思。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個道理，相信劉爺是明白的。”

  壞水兒聽了之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道：“你先說一些，我看看到底值不值為這些事情費心思。想必你也清楚，過兩天，我是要回黑河的。”

  壞水兒這兒正說著，就在此時，一個手下匆忙進來道：“劉爺，佟爺過來了。”

  壞水兒聽完就對鐵蛋兒道：“你先聽聽他怎麽說，我到前邊看看，馬上就回來。”

  說完，壞水兒忙著，就又趕去了前廳。

  一時間，見到佟國章之後，壞水兒就低聲道：“今天的事兒，大致上已經清楚了。張懷保的老婆在為她回來做準備，老於是犧牲品。刺殺錢德祿的，是夏小滿。而他，也是張懷保老婆的人。”

  這時，佟國章聽完就皺了皺眉頭，跟著也低聲道：“現在都在傳，老於是軍統······”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搖了搖頭低聲接過話來道：“老於想利用如花的事情害我，我當時是反咬了他一口。而這中間，張懷保的老婆也使了一個計策。”

  說著，壞水兒就把胎記的事情低聲說了出來。

  佟國章聽了之後，就又走了皺眉頭低聲道：“張懷保的老婆竟然為了師弟，故意陷害老於？如此自斷臂膀，師弟認為，這件事情講得通嗎？說白了，就算師弟跟張懷保老婆之間沒有梁子，但是跟老於比起來，隻怕也是差太多了。這別

  的不說，就說現在這警察局。師弟認為，張懷保的老婆會輕易地放棄嗎？”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心道：“看來這二丫頭的問題，還是懸著的呀！但是此時，也是不能跟佟國章挑明呀！”

  想著，壞水兒就低聲道：“難道櫻井手裏的那份文件，果真來自於軍統？可是，軍統又怎麽會用這麽沒影兒的事兒來對付我呀？所以，這次上當的，說不定是老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