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老於見壞水兒這步步緊逼的樣子，就又是一愣。

  而壞水兒見了就又道：“你的計劃不是沒人知道。而早在黑河時，你的一些狀況，就已經有人告訴我了。包括藥鋪，包括洪三，你是賴不掉的。所以，我一直在等著你動手的這一刻。而你此時要說出究竟是誰指使你的，那我還可以跟櫻井太君求情，饒你不死。否則，一會兒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在76號裏的手段。”

  說著，壞水兒就又對櫻井道：“麻煩櫻井太君先把宋九叫過來，而對於我抓住的那些人，相信審訊馬上也會有結果。另外，還有一些證人，估計馬上也會集中在我的府上了。”

  櫻井聽完就看了壞水兒一眼，然後就又看了看於三良道：“你的，還有什麽好說的嗎？”

  這時，老於聽了後，就看了看壞水兒，又看了看櫻井。然後馬上就指著壞水兒道：“櫻井太君可千萬別聽他的一派胡言。他是軍統的人。他小妾身上的胎記就是證據。剛才王滿糧也已經全部招供了。他的小妾是王滿糧看著長大的，身上有什麽，斷不會錯······”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接過話來道：“櫻井太君已然派人去看了。而我小妾身上究竟有沒有胎記，我還不清楚嗎？你這兒胡攪蠻纏是沒有用的。我要是你，現在最好就全招了，否則，一會兒你隻會更慘。”

  老於聽了之後，就又愣了一下。

  壞水兒見此，馬上就又接著道：“在上海時，你勸說我跟張懷保火並無效之後。馬上就又去找了張懷保，而那時你就知道了軍統的證人會到上海。而你自然也清楚，從時間上看我的小妾根本就不可能是軍統的人。說白了，張懷保故意扣在手裏的那一份關鍵證據，你應該是親眼見過的。而此時，你還口口聲聲指認我是軍統，那這又是何等居心呀？”

  壞水兒這兒正說著。這時櫻井桌子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而櫻井接聽過後，就瞪著老於道：“已經檢驗過了，劉桑小妾的身上，根本就沒有胎記。”

  老於聽了之後，就直接愣在了那裏。然後嘴裏喃喃地念道：“不可能呀！這不可能呀！他說他之前是見過的······”

  這時，壞水兒聽到這兒就也瞪著老於道：“誰說的？你現在最好全部都說出來。否則，你隻有死路一條。”

  老於聽了之後，就又看著壞水兒道：“是你設計害我。肯定是你設計害我。你跟軍統一起設計害我。你就是軍統。”

  這時，壞水兒聽完就笑了一下才道：“我他媽還跟軍統一起設計害你？你以為你他媽是誰呀？說白了，捏死你，就跟捏死個螞蟻那麽容易。就算老子是軍統，也不必費這麽大

  的勁吧？”

  說著，壞水兒就直接問道：“說，你跟軍統究竟有什麽勾結。他們為什麽派你來對付我？刺殺錢德祿，到底是怎麽回事？不說的話，你應該知道後果。”

  老於聽到這兒，冷汗直接就流了下來。因為他心裏也清楚，就算此時全說出來，那估計也是必死無疑的。所以，這時老於就做出了一個出乎人預料的舉動，竟然，扭頭就奔著門口跑了過去。可是他剛一開門，就看見兩個日本憲兵端著刺刀，站在門外。不過，老於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反而衝著刺刀撲了過去。

  而這時，櫻井本想阻攔。但是一聲慘嚎過後，老於還是倒在了血泊之中。

  緊跟著，那兩個日本憲兵就衝了進來。

  櫻井見了，就說了兩句日語。那兩個日本憲兵聽了，馬上就又退了出去。

  而這時，櫻井就看了壞水兒一眼，然後才道：“劉桑覺得，軍統為什麽會用這麽蠢的辦法，來對付你？”

  壞水兒自然明白櫻井的意思，因為按照櫻井所想，這記號的事兒，可以說一查就能查出來。用這種方式來害人，那誰也知道，是不會起到什麽作用的。因此，整件事情看起來像是在害壞水兒，但是似乎卻更像是在害於三良。

  所以，壞水兒聽完就想了一下，才道：“軍統這次的計劃雖然看著愚蠢，但也不是沒有成功的可能。若細想的話，此事的關鍵就在於我的那個小妾。而這次，我帶著我那小妾去繼陽，若中途出了什麽事情的話，那我就真的是有嘴也說不清了。可是，他們應該萬萬沒有想到，我會出城去迎接錢德祿。因為當時，我也是怕錢德祿出了什麽事情會牽連到我。所以，我的任何命令都是臨時才吩咐下去的。因此，有些事情，可能並沒有按照他們的計劃去進行。而於三良這裏倉促發動，也就成了騎虎難下了。”

  說著，壞水兒就又頓了一下才道：“另外，錢德祿被刺殺身亡，明顯也是衝著我來的。那這是不是也可以說，某些人自知這次計劃無望，從而就改變了計劃，或者說舍棄了原來的計劃。重新又用另一種方式，來暗害我呢？”

  這時，櫻井聽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道：“劉桑覺得，於三良的，真的跟軍統有關？”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又忙道：“像老於這樣八麵玲瓏，遊走於各方勢力之間的人，本身疑點就是有很多。而此時，幾乎臨陽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他到底效命於誰。而他在這兩年的時間裏究竟幹了什麽，似乎也沒有人是真正清楚的。另外，他在上海時，極力慫恿我跟張懷保火並。可是以他這種八麵玲瓏的人，其實無論最後誰贏，對他都不會是有什麽影響的。所以，此時想來，他的

  目的若不是張懷保的話，那就有可能是那個軍統的證人了。再有，就算如此，那時也沒有人懷疑他什麽。可是，從上海到現在，他失蹤了差不多有兩年之久。而若是細想起來，軍統在華北的勢力大部分被破壞，許多軍統人員又是被抓獲的情況下。他選擇躲在暗處蟄伏起來，也不是沒有可能。”

  櫻井聽了之後，就又想了一下，然後才看著壞水兒道：“劉桑的認為，張桑的老婆，對這件事情究竟知道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