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櫻井聽到這兒就打斷了壞水兒的話道：“可以按照劉桑的意思去辦。不過，相信劉桑也定然知道，欺瞞皇軍的後果。”

  說著，櫻井就拿起電話，用日語說了一陣。而等放下電話之後，才看著壞水兒道：“東興樓的事情，想必錢德祿，已然跟劉桑說過了。而既然有東興樓的作證，那之前刺殺的事情，也就不能作數了。所以，過後，憲兵隊會撤消對張夫人的通緝。”

  壞水兒聽了之後，就忙著點了點頭。跟著，就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了錢德祿交給他的文件袋，遞給了櫻井道：“東興樓的事情既然櫻井太君已然知道了，那為什麽還要讓錢德祿跑這一趟呢？現在回想起來，錢德祿跟我見麵，也並沒有多說什麽呀？”

  櫻井聽完，並沒有直接回答壞水兒的問題，反而看著壞水兒問道：“對於軍統的事情，劉桑，似乎並不擔心？”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忙道：“對於自己的女人，我這心裏還是有數兒的。而若說她是軍統，那在時間上根本就不可能。而我說的這個時間，可不是那個軍統的人口中所說的那個時間。因為就我所知，我的那個小妾，是在皇軍去河前村的前一天，離開河前村的。在那時，她先是跟著河前村的一個財主走了一段時間，後來又跟了一個裁縫來到了臨陽。而這中間所用的時間，可根本沒有幾天。所以這要說她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成了軍統的人。那這軍統選人，未免也太過於隨便了。而這要說選她是為了針對我的話，可我那時還根本沒有來臨陽呢！所以，這種種種種，根本就是對不上號兒的。”

  說到這兒，壞水兒就頓了一下才道：“而要說我並不擔心，那也是不能夠。畢竟這件事情，是在我那小妾受傷之後，才挑出來的。而這要是有人別有用心的話，那我肯定也是說不清楚。當然，櫻井太君若要給秋葉太君報仇，肯定不是為了找一個替罪羊。所以，我相信櫻井太君，定然是會把這件事情查清楚。而也隻有這樣，才能真正地告慰秋葉太君的在天之靈。”

  櫻井聽到這兒，就默默地點了點頭，跟著才道：“劉桑，很會說話。分析的，也有一定的道理。不過，如花能潛伏在臨陽，肯定也有他的過人之處。安建生拿著一份秋葉報告，叛逃到上海。而後來得知，安建生的叛逃，隻是軍統計劃的一部分。所以，這個如花，本應該也是軍統的一個犧牲品。可是，隨後的發展，又是什麽原因，使軍統沒有放棄如花，反而選擇製造假象，替如花開脫呢？”

  說著，櫻井就看著壞水兒道：“當時，張桑見到安建生之後，就又執意讓劉桑去上海。這一步，是不是，也在軍統的算計之中呢？”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在心裏暗罵了一句，然後才忙著道：“軍統又何以能算計出張懷保的心思呀？說白了，我跟了我表叔這麽長時間，他的心裏到底想了什麽，那是連我都看不出來的。而且，櫻井太君也是知道的，去上海可不是我的本意。因為之前張懷保就有意要殺我，給他的手下騰地方。所以，我對去上海，一直都是有抵觸的。另外就是，我若真是軍統，還能直接去上海，那又為何還讓安建生假意叛逃呢？想必櫻井太君也知道，我在上海時，那可是比安建生更得李世群的信任。再有，之前我就說過，王天木怎樣進出76號的大門，我都是直接看在眼裏的。我若是軍統，那在王天木回到76號後，就算不顧忌別人，也要顧及自己吧？否則，王天木領著李主任在華北大開殺戒，那我若不通風報信，豈不是連自己也要遭殃了。而之所以，還能在保定抓住軍統的人，這也就恰恰證明了我不是軍統。”

  說到這兒，壞水兒就故意頓了一下才道：“其實，也不知道櫻井太君想過沒有？為什麽，有人要執意證明我是軍統呢？當然，報仇是一方麵。嫌我礙事，又是一方麵。但是，這隱藏真正的如花，是不是也是一方麵呢？”

  這時，櫻井聽到這兒就看了壞水兒一眼，然後才道：“劉桑，是在暗有所指嗎？”

  壞水兒聽了後，就沉吟了一下才道：“我的小妾在黑河遇刺受傷，而此時又冒出了這麽個東西。實在是讓我，不得不把這兩件事情聯係在一起呀？”

  櫻井聽到這兒，就笑了一下，然後才道：“劉桑，這是在為自己開脫嗎？”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冷靜地道：“若櫻井太君已然認定，那我無論如何開脫，都是沒有用的。不過，櫻井太君若是要追查真正的如花，那就絕對不能隻聽他人的一麵之詞。否則，那就有可能讓真正的如花鑽了空子。而話又說回來，無論是我在去上海前，還是從上海回來後，都沒有刻意指責過誰是如花。而我若是軍統，或者是那個如花，那隨便找個替罪羊，想來也還是輕而易舉的。可是，事情若是反過來想，若是那個真正的如花，要栽贓我呢？那他勢必就要等一個時機。或者，安排一件什麽事情。比如打傷我的小妾，害死霍定州。把安若雲他們的屍體，故意埋在安家。以及，埋伏錢德祿。”

  這時，櫻井聽到這兒就指著桌子上的那份文件道：“劉桑，可知道這份文件的來源？”

  壞水兒聽了後就道：“不會是我那表嬸提供的吧？”

  櫻井聽完就笑著搖了搖頭道：“記號的事情，張桑的老婆在今天的電報中，也確有提及。不過，具體究竟是什麽記號，她並不清楚。而這

  份文件，來自於軍統。”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是一愣，心道：“軍統？難道軍統內部，又出了了？”

  想著，壞水兒就道：“這麽重要的事情今天才來電。而想來，這份文件也應該是今天才到的。那櫻井太君認為，這是巧合，還是配合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