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壞水兒又給王滿糧壯了壯膽後，就讓他先下去了。

  而壞水兒這一個上午，也並沒有出去。等中午吃了飯後，壞水兒就命人從腳行弄了幾輛馬車，然後帶著吳若欣和紀茹，跟著鐵蛋兒和朱大治及其手下一起，趕去了繼陽。

  這一路上，壞水兒也是沒少跟朱大治打聽臨陽得近況。而從朱大治的口中得知，那個陳經理仗著會日語和南田信雄的關係，跟臨陽各種的勢力，都打得火熱。而且幾次，還以日本商會的名義，指使金福生和彪子去辦事。而關於其他的事兒，金福生和彪子倒也沒多說什麽。直到那個陳經理想插手安貨場時，金福生和彪子才去找了佟國章。

  一時間，到了繼陽之後，疤瘌帶著人就先迎了過來。壞水兒見了就稍微打聽了一下繼陽的情況，然後這一行人，就住進了朱大治的父親朱重標，親自安排的宅子。

  一時間，安頓好了之後，朱重標還設宴款待了壞水兒他們。

  而等吃完飯再回來，就已然是夜裏了。

  這時，壞水兒就又把疤瘌叫到了近前道：“剛才人多，我也就沒來得及細問。你到了繼陽之後，有發現什麽特殊的情況嗎？”

  疤瘌聽了之後，就忙道：“前一段兒時間，繼陽我也是經常來的。而今天我到了之後，就把劉爺住處的周邊都仔細地探查了一遍。並且，還跟甲長仔細地核對了人數。並沒有發現，有生人混在其中。”

  壞水兒聽了之後就點了點頭道：“雖是如此，但也不能放鬆警惕。我這一回臨陽就出了事情，這擺明了，就是衝我來的。今天晚上，叫兄弟們在鎮子裏，明裏暗裏的多加一些崗哨。一有情況，直接鳴槍示警。”

  疤瘌聽了之後，就忙著又點了點頭。

  壞水兒見了，就讓他先下去安排了。

  壞水兒這兒雖然防備森嚴，不過這一夜卻並沒有發生什麽事情。第二天，壞水兒起來之後，就暗自尋思了一下。然後就命人整隊，準備出城去迎接錢德祿。

  這時，吳若欣聽了之後，就看了壞水兒一眼，然後才道：“現在時間尚早，錢德祿趕到繼陽怎麽也要快下午了。此時就出城迎接，豈不是要幹在城外等著？”

  壞水兒聽完就笑了一下才道：“禮多人不怪。這人在江湖，最重要的就是個禮數。之前，錢德祿是被趕出臨陽的。而我若一直在繼陽等著，那未免就顯得托大，不給他麵子了。可我若是出城十裏相迎，那也就算是給足了他的麵子。這樣一來，無論是在保定還是在臨陽，無論對他還是對我，都是隻

  有好處沒有壞處的。”

  吳若欣聽到這兒就又道：“之前，錢德祿在臨陽時，你跟他不是有諸多過節嗎？而且錢德祿對你也是幾番暗害。可此時，你又表現得這麽客氣，那不是太虛偽了嗎？”

  壞水兒聽了後就笑著道：“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像我和錢德祿這樣的人，是不會糾結於過去的。”

  吳若欣聽了之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才道：“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這可是英國首相帕麥斯頓的至理名言。想不到······”

  這時，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笑道：“我可不知道什麽怕死什麽盾。隻是，害過我的人那麽多，若每天糾結於此，那豈不是要累死了。所以，有那個時間，不如考慮些別的。”

  吳若欣聽完，就又默默地看了壞水兒一眼，跟著才問道：“對於之前害過你的人，你都可以放他們一馬嗎？”

  壞水兒心裏清楚，為什麽吳若欣會這麽問。所以就笑了一下才道：“諸葛亮雖然七擒孟獲，但是大度，可不等於姑息養奸。若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你，那就要論個是非曲直了。而若有人懂得迷途知返，那也沒有必要非得趕盡殺絕。畢竟人在江湖，多一個對手，那就會多一層障礙。另外，這中間還要論個利害關係。”

  說著，壞水兒就故意頓了一下，然後才又裝糊塗道：“就拿我跟錢德祿來說，同在臨陽，那搶的是一碗飯。誰多了，誰少了，必然是會有所計較的。而此時，錢德祿已經去了保定。而有白原太君這一層隔著，他想回臨陽，幾乎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兒了。所以，他已然不是跟我從一個碗裏搶飯吃的人了。而沒了這一層的利害關係，那也就不存在對立和爭搶的必要了。”

  這時，吳若欣聽完就想了一下才道：“並不是什麽人都像你這麽現實的。錢德祿若有機會，肯定會反咬你一口。”

  壞水兒聽了後就道：“現實不現實的我倒真不清楚，不過錢德祿要咬我，肯定是對他有利才會這麽做的。而若對他沒有利，他還要咬我。那隻會白白便宜了別人。如此，那他跟個大傻子，又有什麽分別呀！錢德祿，不會幹這種無腦的蠢事。”

  吳若欣聽到這兒就道：“終究還是永恒的利益那一套。張懷保、錢德祿、還有你，都是一種人。不過，你比他們，似乎稍微強了一些。因為最起碼，你的手段沒有那麽髒，人心也不壞。”

  壞水兒聽了後，就看了吳若欣一眼，然後才笑著道：“我的手段大多數都是自保，從不主動害人。所以跟張

  懷保和錢德祿比起來，自然是要差了許多。不過，我之所以能在臨陽呆得更久，似乎也正是如此。畢竟這年頭兒，像我這樣兒還講些道義的人，已經不多了。”

  吳若欣聽了之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

  壞水兒見了，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麽。

  等人馬整頓好了之後，壞水兒就帶著吳若欣和紀茹、鐵蛋兒、彪子、朱大治他們，出城迎了十裏。而緊接著，休整了一會兒之後，壞水兒就帶著人，又往北迎了十裏。

  而這次在休息的時候，壞水兒就讓疤瘌分批派人，向前邊和後邊仔細地探查。目的是要看看，後邊兒是不是有什麽人跟蹤，和前邊兒有沒有埋伏。因為這次繼陽之行，肯定是不會這麽平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