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些個消息的主要來源，就是金福生在黑河設立的聯絡處。也是因為這個聯絡處的管事兒的，是壞水兒的又一個徒弟。因此，有些時候，壞水兒拿到的，都是第一手兒消息。

  另外，錢德祿也是派了幾個手下過來，因此壞水兒手裏的這個參謀處，此時也是有模有樣的了。而壞水兒為了拉攏錢德祿的關係，還把那些人中，一個叫胡方知的，任命為這個參謀處的處長。不過，雖是如此，但是壞水兒對這些人，自然也是不信任的。所以，監視這些人的重任，也就交給方孝恭了。

  這一天，壞水兒在小澤那裏，開了一個在西山修建前沿據點兒的會後，就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而壞水兒剛一回來，胡靈就找了過來。

  壞水兒見了，就問胡靈道：“胡大小姐這是又有什麽吩咐呀！”

  胡靈聽完就笑了一下才道：“我哪敢吩咐劉副處長呀！隻不過是金福生婚期已定，所以特意趕來通知劉副處長一聲。”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笑著點了點頭道：“我這不在臨陽，有些事兒也是輪不上我操心呀！而且，眼下黑河各處正忙，估計他們的婚禮，我也是去不了了。”

  胡靈聽完就又笑了一下才道：“劉副處長此時對臨陽避如蛇蠍。如此，隻怕會白白便宜了曾墨安吧？”

  壞水兒聽了後就看了胡靈一眼，然後才道：“胡大小姐說笑了。雖說臨陽的事兒我懶得插手，但是避如蛇蠍，隻怕還談不上吧？另外，我不回臨陽，似乎也便宜不了曾墨安。因為再怎麽說，臨陽還是有傅處長在的。我跟他們，根本不是一個等級······”

  這時，沒等壞水兒說完，胡靈就接過話來道：“傅秋元這個人可比霍定州圓滑多了。他來到臨陽之後，一不爭二不搶，處處都是以老實人自居。因此，曾墨安對他也是頗具好感。而這兩個人今後若是狼狽為奸，那臨陽以後，可就真沒有劉副處長什麽事兒了。”

  說著，胡靈就頓了一下才道：“此時，除了新民會外，皇軍所倚重的警備大隊、警察局都在四處擴大隊伍。而自衛團，本也是皇軍鼎力扶持的。可是在曾墨安和傅秋元的操縱之下，劉副處長手裏的這個部門，吃的可都是他們的殘羹剩飯。如此，劉副處長難道還沒有察覺到什麽嗎？”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稍微琢磨了一下，然後才道：“就算如此，我回臨陽就能改變什麽嗎？胡大小姐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胡靈聽了之後就笑著道：“劉副處長回去能改變什麽我不知道，不過劉副處長若一直不回臨陽，那隻怕今後所有的人都隻會記得曾墨安，不會記得劉副處長了。而且這段時間，八路軍的武工隊這麽

  一鬧。劉副處長手中的情報科和偵緝隊，幾乎都快成了曾、傅二人推卸責任的靶子了。所以，如若劉副處長再不回去給金福生他們撐腰，那隻怕早晚都會發生變故的。”

  說到這兒，胡靈就又頓了一下才道：“有些時候，這官場上就是這麽現實。而此時，劉副處長就等於逆水行舟，不進，則退。”

  壞水兒聽了之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心道：“不管這胡靈到底是安的什麽心，此時她說的這些話，倒是有幾分道理的。而這段時間，那些個漢奸倒是擰成了一股勁兒了。如此，那對組織上來說，似乎也是有些不利的。”

  想著，壞水兒就又看著胡靈道：“此時黑河這邊兒，雖沒有什麽大的戰鬥，但也是正跟八路焦灼著。而我若回臨陽，隻怕······”

  這時，沒等壞水兒說完，胡靈就又接過話來道：“此時，皇軍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中條山。而冀中這邊兒，雖然都在針對八路的根據地進行蠶食。但是大仗，一時半會兒的還打不起來。至於黑河這邊兒，其實也不是離不開劉副處長。因為一些個事兒，還不都是靳東升、陳校章他們在管嘛！所以此時劉副處長跟小澤太君請個假，回一趟臨陽，應該也是無傷大雅的。”

  壞水兒聽了之後，並沒有表示什麽。因為回臨陽說的倒是容易，但是若拿捏不好，很可能也是會適得其反的。可是若不回臨陽，那胡靈所說的變故······

  想到這兒，壞水兒就暗自搖了搖頭。

  等晚上回到家後，壞水兒就把方孝恭，和那負責聯絡處的徒弟馬煥春叫了過來。

  一時間見了麵，壞水兒就先問馬煥春道：“此時臨陽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八路的武工隊一出，金福生和彪子那邊兒，是有什麽壓力嗎？”

  這時，馬煥春聽完就想了一下才道：“這一段兒時間，金師兄和李隊長一直在配合皇軍清鄉。而這八路軍的武工隊也是近期才出來活動的。所以這壓力，一時間也談不上吧？”

  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跟著就又問道：“這兩天，金福生那邊兒有什麽消息傳過來嗎？”

  馬煥春聽了之後，就又搖了搖頭道：“也並沒有什麽新的消息。就是讓黑河這邊兒，多注意一下八路的蠱惑宣傳什麽的。師父您是知道的，現在新民會也是在四處鼓動老百姓。如此，在下邊兒也算是跟八路唱起對台戲來了······”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打斷了馬煥春的話道：“臨陽沒事，我也就能放心了。過兩天聽說金福生要大婚，所以我這兒正想著，用不用回去一趟。可是，又擔心黑河會出什麽狀況，因此一時間也是拿不定主意。”

  就在這時，方孝

  恭聽完就想了一下才道：“黑河的事情，師父其實也不用擔心。在西山設立據點兒的事兒，參謀處的那幾位也都已經設計好了。到時候，讓靳團長和李貴他們按照執行也就是了。而如此一來，八路的注意力肯定都是會被吸引過去，那黑河這邊兒的壓力，肯定就會小很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