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又皺了皺眉，跟著就又問道：“老於是什麽時候離開上海的？”

  那人聽完就忙道：“就是在劉副旅長離開的前一天。”

  壞水兒聽了後就暗罵了一句，心道：“他媽的，若是真按照這人所說，這錢德祿跑去天津接我之前，竟然還跟老於打了個照麵兒。”

  想著，壞水兒就問道：“那錢德祿為什麽要把我表嬸送給於三良呀？難道他不知道我表嬸的價值嗎？”

  那人聽完就忙道：“因為錢德祿已然是留不住了。保定有人要搶，北平有人要救，所以張夫人若是再放到他的手裏，那就會變成一顆定時炸彈了。另外，他也是既不想放虎歸山，又不想殺人滅口，白白浪費了這一顆有用的棋子。所以，他隻能是交給於三良。而也隻有於三良，才能讓張夫人的失蹤變得順理成章。因為於三良，也是張處長的親信之一。之後，他再替張夫人出麵做某些事情，那也就沒人會懷疑到他錢德祿的頭上了。”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點了點頭道：“若是這麽說的話，那我表嬸，不還是等於在錢德祿的手裏嗎？”

  那人聽完就默默地搖了搖頭道：“開始的時候確實是如此，不過後來，老於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就不想聽錢德祿的指揮了。而錢德祿對於張夫人自然也是十分忌憚，因此也就沒有跟老於抓破臉。所以之後，兩個人可以說是一種合作的關係。”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又看了那人一眼，然後才問道：“你為什麽要殺那個女人滅口呀？難道，是怕有什麽事情讓我知道？”

  那人聽完就忙道：“我來此的目的，就是要殺這個女人滅口，完不成，我沒辦法回去跟於三良交差。而這個女人在此的目的，我可以告訴劉副旅長。所以，有她沒她都是一樣的。”

  壞水兒聽了後就又問道：“這個女人有什麽目的？而你怎麽知道，我就一定會放你回去呢？”

  那人聽完就笑了一下才道：“這個女人其實就是個魚餌，而她在此的目的就是要探查清楚，劉副旅長暗中養在黑河的勢力。至於為什麽要殺她滅口，那是因為她是洪三的人，知道的太多了。而於三良此時可並不想暴露。至於，劉副旅長為什麽要放了我？那是因為此時於三良、田喜光，都已經上了曾墨安的船，所以留下我，才是對劉副處長最有利的。”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默默地點了點頭，跟著才又問道：“我表嬸被關在天津哪兒了？”

  那人聽完就搖了搖頭道：“確切的地點隻有於三良知道。而我剛才以張夫人為借口，其實也就是想見劉副旅長一麵，把事情全部都說清楚。”

  這時，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笑著點

  了點頭道：“空口白牙，又怎麽讓我相信你呀？”

  那人聽完就忙道：“之前，襲擊劉副旅長住處的那些於三良的人，此時大部分，都被靳東升以處決的名義給拉出城放了。再有，那天晚上的凶險，其實遠不止於此。而當時，若不是劉副旅長暗中派人殺了呂放，一下子震住了靳東升和錢德祿的人，那隻怕現在劉副旅長，就已經沒法在這裏跟我說話了。”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暗中眼珠一轉，然後才道：“誰說呂放是我派人殺的呀？當時，可是胡靈的人馬接管了防共糾察大隊。”

  那人聽了後就笑了一下才道：“錢德祿的人又何必去救劉副旅長呀！而且他們不費一槍一彈，就直接接管了防共糾察大隊。劉副旅長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說著，那人就頓了一下才道：“其實，那天晚上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按照洪三兒他們的計劃，劉副旅長絕對沒有勝算可言。而霍定州的那一百多人，打一開始，就隻是他們的替罪羊而已。”

  這時，壞水兒聽完就看著那人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天晚上的事兒，是錢德祿與曾墨安的合謀？”

  那人聽完就搖了搖頭道：“談不上合謀，最多隻是互相利用。而穿插在錢德祿與曾墨安之間的，促成那天晚上行動的，就是於三良。而打一開始，他們的目的就是霍定州。而劉副旅長，隻不過是他們順帶的犧牲品而已。”

  說到這兒，那人就又頓了一下才道：“霍定州刨錢德祿的墳，打壓曾墨安，還要逼著於三良交出張夫人。這些，才是他真正的死因。至於派人襲擊劉副旅長，隻怕他霍定州到死都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而劉副旅長弄死呂放，才是那天晚上的關鍵。若不然，那幾派勢力，不趁機拿下劉副旅長，簡直就是怪事了。而呂放這不明不白的一死，那些人也就不敢輕舉妄動了。因為，若是讓劉副旅長抓住把柄，那某些人就真的要成為霍定州的同謀了。所以，他們在知道呂放的死訊之後，就順勢改變了計劃。讓洪三兒帶著石保住的人，直接攻打劉副旅長的住處，然後他們再來個一網打盡。”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點了點頭，然後才問道：“既然洪三兒的人都被靳東升放了，那老於為什麽還要特意把你派過來呀？而且，既然老於已然與曾墨安合作，那殺這麽一個女人，讓靳東升隨便找個人不行嗎？”

  那人聽完就忙回道：“洪三兒的人已然都露了麵，自然是不能再用了。而這個女人作為洪三兒的姘頭，知道的太多。所以，交給別人，老於不放心。”

  壞水兒聽完就接著問道：“那你就說說，這個女人到底都知道什麽吧？”

  這時，那人聽完就看了壞水兒一眼然後才道：“這個女人知道於三良要對付劉副旅長······”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打斷了那人的話道：“你最好說一些我不知道的。要不然，我可能會選擇，直接把你交給日本人。當然，若是日本人過問，那些人肯定會矢口否認。不過這事先打好了底，對我來說也是有益無害。可是對你來說，想活下來，恐怕就沒那麽容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