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胡靈聽完就笑了一下才道：“劉副處長還真是鞠躬盡瘁呀！昨天晚上的事兒，臨陽方麵已有回電。霍定州，已然被抓進憲兵隊。估計想要活著走出來，應該是不可能了。而保定方麵，對霍定州的行為也是十分反感。因此，警備司令部很快也就會派人，重新整頓臨陽警備稽查處的。不過，小澤太君那邊兒，到現在也還沒有回電。想必，應該是想等審問過霍定州之後，才會給劉副處長一個交代吧！”

  壞水兒聽了之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

  跟著，就聽胡靈又問道：“昨天晚上的事兒，劉副處長有細想過嗎？”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看了胡靈一眼，然後才道：“胡大小姐覺得呢？”

  胡靈聽完就笑了一下才道：“少了呂放這麽一個關鍵人物，霍定州的謀劃，不落空才怪。可是當時，若呂放也參與了。那想必，昨天晚上的事情，也不會這麽容易解決吧？畢竟，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放。而有霍定州承擔所有的罪責，那何不來個一箭雙雕呢？”

  壞水兒聽了之後，就稍微想了一下才道：“胡大小姐昨天接管防共糾察大隊之後，難道就沒有什麽人過去聯絡或者催促嗎？”

  胡靈聽完就笑著道：“是去了幾個張懷保老婆的手下，不過靳東升的人卻是沒見。而我所知，也是通過審了那些手下才知道的。”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心道：“據抓住的那些人，供出來的東西看。昨天晚上參與行動的，隻有張懷保老婆的手下和警備稽查處的人。而他們對於呂放遲遲不來，也是倍感驚訝的。而後來，他們進攻我的住處，應該就是想逼靳東升出手。可是靳東升最後卻給他們來了個一勺燴。當然，這也並不排除，是靳東升看清形勢之後，才做出的決定。而昨天晚上勝負的關鍵，也確實是呂放。而殺死呂放及其親信的，若不是胡靈，那就是組織上的人下的手了。”

  想著，壞水兒就道：“現在說這些，似乎也沒有什麽意義了。”

  說到這兒，壞水兒就頓了一下才問道：“馮輔國此時也被抓起來了嗎？”

  胡靈聽完據搖了搖頭道：“那些人雖然是馮輔國的手下，但是馮輔國不早就讓劉副處長給踢出臨陽了嗎？所以那些人所做的事情，跟馮輔國八竿子打不上邊兒，全是霍定州自作主張的。”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又暗中冷笑了一下，心道：“自作主張恐怕就有些言過其實了。這要是不讓霍定州有了完全的把握，他隻怕也是不敢冒險的。所以霍定州雖是自作自受，但是能讓他有如此自信的人，隻怕才是罪魁禍首。”

  壞水兒這兒正想著，這時就見方孝恭敲門走了進來。

  壞水兒

  見了就讓胡靈先下去，跟著才問方孝恭道：“昨天晚上你去哪兒了？我這兒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你竟然連個麵兒都不露。”

  方孝恭聽完就靠近了壞水兒低聲道：“昨天晚上，我跟兄弟們一直都是在暗中監視著靳東升。”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點了點頭，心道：“組織上果然是想的嚴密。而昨天晚上，就算靳東升也造了反，隻怕也是沒有什麽用的。”

  想到這兒，壞水兒就笑著對方孝恭道：“你也是有心了。昨天晚上的那一盤棋，玩兒到最後，是把霍定州給玩兒進去了。不過這幕後的推手，除了有曾墨安外，錢德祿似乎也是沒有閑著。而我這個誘餌，是完全被蒙在鼓裏的。”

  說著，壞水兒就問方孝恭道：“你覺得，那個防共糾察大隊，此時應該交給誰呀？”

  這時，方孝恭聽完就忙道：“那裏大部分還都是呂放的人。若是交給別人，隻怕也是指揮不動呀！”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笑著點了點頭道：“也好，那就叫何新來去防共糾察大隊。至於黑河的維持會嘛，就給那個薛翻譯留著。”

  說完，壞水兒就又低聲問道：“我住處前邊兒的住宅，和兩邊的商鋪，事先都已經讓人設好了埋伏。回頭你暗中調查一下，看看是什麽人安排的。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那他們這些人，一定還會有所行動的。”

  方孝恭聽了之後就忙著點了點頭，壞水兒見了就讓他先下去了。

  過後，壞水兒就又把何新來給叫了過來。

  見了麵後，壞水兒也並沒有提別的。隻是讓他去接管了防共糾察大隊。

  而那些被抓起來的人，壞水兒之後也沒多問什麽，直接讓手下都給靳東升送了過去。

  如此兩下相安，壞水兒也算是給足了曾墨安麵子。

  臨陽那邊兒具體的消息，是兩天之後才傳回來的。霍定州死在了憲兵隊，臨陽警備稽查處又經過了一場變革。不過，金福生和黃炳發的位置並沒有變動。郭盛才升了警備稽查處的副處長，同時，總務科也依然掌握在了他的手裏。至於霍定州的部下，倒也沒怎麽牽連，隻是除了在西山的那三位，全部被調回了保定。

  而讓壞水兒最意外的是，之前那個保定參議要員的頭銜，竟然還落到了他的頭上。當然，壞水兒心裏也清楚，這定然是錢德祿用來籠絡自己的一種手段。

  而等過了兩天，小澤在西山被涮了個團團轉後，就也損兵折將地混回了黑河。

  壞水兒得到消息之後，就趕忙出城迎接。然後就隨著小澤，一起回到了他的軍營。

  一時間，進了小澤的辦公室之後，壞水兒就趕忙匯報了黑河的情況。而對於曾墨安的一些部署

  ，壞水兒也是稍微點了幾句。隻是這回，壞水兒並沒有添油加醋。

  而小澤聽完薛翻譯的翻譯後，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跟著才對壞水兒說了幾句日本話。

  薛翻譯聽了之後，就忙對壞水兒道：“小澤太君說，那些警備稽查處的人，全部都是廢物。讓他們化裝成八路去遊擊，可是他們卻在一天夜裏把八路引進了自己的軍營。而那三個隊長，就更是廢物中的廢物了。八路一打，他們竟然舍棄了自己的手下，全部跑到了皇軍的駐地。因此，皇軍出動後，一場混亂下來，竟然打死了他們不少自己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