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負責看官江來貴的手下聽完，就忙著道：“回劉爺，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兒。剛才我找人替他包紮的時候還好好的，而且自始至終我都是沒錯眼兒盯著他的······”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歎了口氣，心道：“這姓江的說的也沒錯，我這身邊兒，也真是夠不幹淨的了。隻可惜，張懷保老婆的事兒還沒有問出來。”

  想著，壞水兒就揮了揮手，然後讓人把屍體抬了下去。

  跟著，壞水兒就帶著江來貴的口供去找了小澤。

  而當薛翻譯把口供給小澤念完了之後，壞水兒才又解釋道：“這個江來貴的口供雖說不免有攀咬之嫌，但是已然可以證明，那個楊翻譯在這次攻打西山的行動中，對我百般陷害。並且，事後還怕事情暴露，準備要置我於死地。而錢德祿在此次事件中扮演了什麽角色，也還不好說。不過，他為了推卸情報不利的責任······”

  壞水兒這兒一邊說著，那薛翻譯就把壞水兒的話，翻譯給了小澤。

  而小澤聽到這兒，就打斷了壞水兒的話道：“錢的，不再用。你的，放心。”

  說著，小澤就又說了一堆日本話。

  薛翻譯聽了後，就對壞水兒道：“小澤太君說，保定方麵已經準備把錢德祿調回去了。另外，對於錢德祿這次情報上的失職。保定方麵也會做出相應的處理。而同時，劉副處長也因沒有盡到職責，而被保定方麵，免去了警備稽查處的所有職務。不過，小澤太君讓劉副處長放心。因為，劉副處長很快就會作為曾旅長的副手，率隊留在黑河。而到時候，就沒有劉副處長，而隻有劉副旅長了。至於那個楊翻譯，小澤太君馬上就給櫻井太君發報。相信，劉副旅長很快就不會聽到這個人的任何消息了。”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在暗罵了一句心道：“這他媽又是什麽玩兒法呀？保定直接免了我，而曾墨安又······”

  想到這兒，壞水兒就又冷笑了一下，心道：“這保定方麵不會是傻子吧？如此，也就算是把臨陽直接交給曾墨安了。而組織上給我的任務，可是要紮根在臨陽呀！而這地位雖然沒變，但也就算是被困到這個小小的黑河了。”

  一邊想著，壞水兒這嘴裏就又說了一堆拍小澤馬屁的話。

  而回到住處後，兩封電報就已經到了壞水兒的手裏。

  首先是曾墨安的，電報的內容大致上就是讓壞水兒放心，說吳若欣和二丫頭已然回到臨陽，隻不過是錢德祿故意封鎖了消息。所以，才沒有及時地過去照看。

  第二封是郭盛才的，而內容也隻是簡單地說了一下錢德祿要回保定，而壞水兒也被免職的事兒，也提了幾句

  。不過，郭盛才似乎卻並不知道，壞水兒要當副旅長的事兒。而是說他正在保定活動，過一段時間後，定然會讓保定方麵重新啟用壞水兒。

  看完之後，壞水兒就把兩封電報甩到了一邊兒。然後就把鐵蛋兒叫了過來道：“派個人回臨陽告訴彪子。讓他看看姨太太那邊兒，到底是個什麽情況。等好一些了，就把她們再送黑河來。另外，讓彪子盡快把廣袤商行裏的電台弄好。有什麽事，也好隨時跟我聯絡。”

  鐵蛋兒聽完就忙著點了點頭，然後就趕緊下去辦了。

  跟著，壞水兒又派人把方孝恭叫了過來。

  等見了麵之後，壞水兒就琢磨了一下才道：“剛才從小澤那裏得到消息，說我可能會作為曾墨安的副手，率軍駐紮在黑河。所以，等我接到任命之後，你這個聯絡處長，還有那個什麽狗屁小隊長，也就都不用幹了。直接，來我身邊做個參謀。另外，你再親自挑選一些親信，給我整個特務科。到時候，也歸你指揮。”

  這時，方孝恭聽完就忙著點了點頭。

  跟著，壞水兒就又道：“今天的這件事，要不是我直接抓了江來貴，也就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麽樣子了。據我的猜測，那個楊翻譯應該是跟曾墨安有個什麽打算。而錢德祿為了自保，在他們的那個打算上，也安排了一個局。而這個局如果成形的話，那黑河所有人，都會受到這個局的牽連。這樣一來，內鬥的事兒就會被擺上台麵。而且再稍加運作的話，那請報上的失職，也就不是他錢德祿個人的責任了。”

  說著，壞水兒就頓了一下才道：“當然，我這兒雖然說的簡單，但是實際情況肯定要複雜的多。因為在審訊江來貴的時候，他明確表示過，張懷保的老婆也參與到此次的事件中了。還有，我姨太太的受傷，和她們被胡靈暗中送回臨陽一事，也透出了整件事情的不簡單。而江來貴被我直接抓起來後，也就打亂了某些人的部署。而他們倉促間的行事，也就導致了這次陰謀的失敗。之後，江來貴一夥被剿滅，呂放親手殺了施進。而臨陽方麵的楊翻譯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同時，錢德祿的命雖然保住了，但是他也會被調回保定。而我做了曾墨安的副手，那也就相當於鞏固了曾墨安在臨陽的地位。如此，保定再派人下來，估計短時間內也是鬥不過曾墨安了。”

  方孝恭聽完之後，就想了一下才道：“師父若是留在黑河，那留在臨陽的手下，豈不是就要被曾墨安，和保定那邊下來的人，給瓜分了？”

  壞水兒聽完就點了點頭道：“確實會如此，保定方麵連我的職都給撤了，又怎麽會在警備稽查處裏留下我的人呀？而這樣一來，情報科、看守

  所、訓練總隊、行動總隊，也就算是沒了。同時，曾墨安估計也會把手伸向縣公署、新民會和偵緝隊。而他們這些人，在保定來人和曾墨安的揉搓之下，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變化。不過，金家父子已經被抬到一個相應的地位了。所以，想啃他們這一係的骨頭，應該也不會是件容易的事兒。而我所要做的，其實就是要想辦法把金福生，弄到黑河來。可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