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鄒建義分開之後，壞水兒就又去找了錢德祿。

  等回到了原來住地方，就見除了錢德祿外，胡靈、黃炳發、還有那個一號也都在。

  壞水兒一進門，就又是跟錢德祿和黃炳發客氣了一陣。

  跟著，才聽錢德祿道：“其實，也是有好些事要跟賢弟交代的。怎奈，今天天色已晚，明天一早咱們兄弟還要各自出發，所以也就隻能是長話短說了。”

  說著，錢德祿就頓了一下才道：“賢弟手下的人手不多，大多數還都沒有作戰經驗。所以，我準備讓黃炳發帶一部分人支援賢弟。另外，這次行動，離不開電台。所以，胡靈也要跟賢弟一起。到時候······”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看了胡靈一眼才道：“這打仗是老爺們兒的事兒。胡大小姐，我看就算了吧。說白了，這懂電台的，那邊兒屋裏不是還有四個現成兒的嗎？怎麽著，也輪不上胡大小姐親身範險呀！”

  這時，還沒等錢德祿說話，胡靈就先道：“怎麽？劉副處長這是看不起我嘍？”

  壞水兒聽了之後就忙道：“我這是為胡大小姐的安全考慮，並沒有其他的意思。這打起仗來，槍子兒可不長眼。萬一要是出了點兒什麽事兒，我可沒法跟錢大哥交代。所以，胡大小姐就別給我添亂了，好好呆在黑河，等我跟錢大哥回來也就是了。”

  錢德祿聽了之後，就看了胡靈一眼，然後才道：“賢弟說的有理。胡靈就先不要去了。到時候，說不定還能配合一號做些事情。”

  這時，胡靈聽完就點了點頭。

  壞水兒見了，就在心裏暗罵了一句，心道：“這份兒孫子裝的，看來這也是根本沒有打算讓胡靈去呀？而這一號也留在黑河，難道他還有什麽作用？另外那個孔······”

  想著，壞水兒就直接問道：“還真是不明白錢大哥是怎麽安排的了。這讓八路救走那四個人，到底是有什麽作用呀？”

  錢德祿聽完就笑了一下才道：“到時候賢弟就明白了。”

  錢德祿這兒話音剛落，這時就聽那一號悠悠地道：“虛者實之，實者虛之，虛虛實實，方為製勝之道。”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愣了一下，然後暗中眼珠一轉，就瞥了那一號一眼才道：“不是已經有了燕子和孔了嗎？那四個人虛虛實實還他媽有個屁用呀？”

  那一號聽壞水兒說完就突然睜大了眼睛，道：“孔？原來是他。原來是他······”

  這時，錢德祿見此就皺了皺眉，然後就忙衝黃炳發使了個眼色道：“一號又犯病了。你先帶他下去吧！”

  黃炳發聽完，忙著就把一號給帶了下去。

  壞水兒見此就又問錢德祿道：“這

  個一號瘋瘋癲癲的，還能頂用嗎？”

  錢德祿聽完就笑了一下才道：“那誰知道呀？總之，先留著吧！說不定什麽時候就用上了。”

  壞水兒聽完就笑著點了點頭道：“錢大哥的安排總是讓人看不透呀！而這連自己人都看不透，隻怕八路就更看不透了。”

  錢德祿聽了後就也笑著道：“賢弟想必也知道，這黑河可不是鐵板一塊兒呀！曾墨安的手下裏，也不知道混進去了多少的八路。所以有些事兒，也是不得不防的。”

  壞水兒聽完就暗罵了一句，然後才道：“錢大哥運籌帷幄，情報上的事兒，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明天開始就要進攻西山，到時候小弟遵從錢大哥的電報也就是了。”

  說完，壞水兒就起身告辭了。

  而在回六福客棧的路上，壞水兒就把那一號的瘋話又想了一遍。

  虛者實之，實者虛之。這也就是說，要把真的弄成像是假的，要把假的弄成像是真的。說白了，那四個人，組織上已經對他們產生了懷疑。因此，是不是可以說，錢德祿就是想把他們弄成像是真的，也好擾亂組織上的視線，減少對燕子和孔的懷疑呢？畢竟那四個人跟“燕子”與“孔”都應該是一條線上的。而這一條線出了事，組織上不會不嚴加盤查。

  而那一號，另外一句話的意思，似乎是並不知道，是那個“孔”出賣了他。而他聽到“孔”後，直接就明白了。那相信組織上，也是能馬上鎖定那個“孔”的。

  至於那個燕子······

  想到這兒，壞水兒就又暗暗地搖了搖頭。心道：“白原進攻西山，錢德祿的作用，應該是要就近與燕子取得聯係。而之前自己所想，燕子的情報還會傳到黑河，完全就是錯誤的。說白了，白原進攻，八路軍為避其鋒芒，定然不會選擇與白原硬拚。而那個燕子隻需在路上留下記號，那白原的人馬就會死咬著八路軍不放。另外，那個燕子，若在記號旁邊，再留下什麽隻言片語，那組織上的埋伏，肯定也就會失效了。”

  想著，壞水兒就又命人去叫方孝恭。然後，就又繼續琢磨了起來。

  此時，雖然錢德祿的計劃，自己並不清楚。但是，基本上的輪廓與大概，都已經通過方孝恭提供給了組織。隻是，還不清楚，組織上通過自己的情報究竟掌握了多少。而明天，就是白原大舉進攻西山的日子。這要是出了什麽遺漏，那後果肯定就不堪設想了。

  一邊想著，壞水兒就回到了六福客棧。而沒過多一會兒，方孝恭也趕了過來。

  壞水兒見了，就把他帶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就先問道：“去西山的人回來了嗎？”

  方孝恭聽完就忙著搖了

  搖頭道：“鄒團長對西山加強了封鎖，此時中間兒還隔了一個無人區。所以······”

  壞水兒聽到這兒就打斷方孝恭的話道：“算了，已然是趕不上了。明天一早，白原太君就要出發進攻西山。到時候，我走南側小路，鄒建義走北側小路。而那個錢德祿會跟白原走大路。他那邊兒已然是有了安排，而我這點兒心思，肯定是用不上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