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壞水兒聽完就愣了一下，然後才問道：“那人什麽來頭兒？”

  鄒建義聽了就忙道：“還是保定那邊的關係。不過，據聽說，錢德祿對這個人也是要貢著的。而且，讓他整頓情報科，還是櫻井太君的意思。”

  壞水兒聽完就默默地點了點頭，然後才道：“離開臨陽前我就知道，錢德祿沒安什麽好心。而我此時身在黑河，臨陽的事兒也是鞭長莫及。所以現在，也隻能由著他們折騰了。”

  說著，壞水兒就頓了一下才道：“錢德祿一手按著黑河，一手還在臨陽搞小動作。這野心，可真是夠大的了。此時，臨陽那邊兒先不提，而這黑河，還輪不上他錢德祿一手遮天。到時候，就算白原太君身邊有他和那個楊翻譯，相信小澤太君也是會替咱們說話的。”

  鄒建義他們聽完之後，就忙著都點了點頭。

  等吃過飯之後，壞水兒就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當躺在了床上，壞水兒就把整個兒的局勢又琢磨了一遍。

  此時無論是小鬼子對根據地，還是錢德祿對他，都已經是風雨欲來了。

  小鬼子大軍壓境，槍炮彈藥多不勝數。而八路方麵，卻缺吃少穿。槍炮彈藥就算不缺，那根小鬼子也不在一個層級。另外，錢德祿又在八路軍中安排好了內線。所以，就以基本情況而論，八路軍的情況是根本不容樂觀的。

  而自己這邊兒，錢德祿來黑河之後，自己的優勢定然會蕩然無存。首先，錢德祿跟那楊翻譯是會直接參與到，白原圍剿西山的計劃當中。說白了，他們才是所有計劃的設計者。而自己，完全有可能會淪落成，他們計劃的犧牲品。到時候，除了會被當成炮灰，還會承擔失敗的責任。另外，就算自己僥幸逃脫，臨陽的格局，也很可能發生了變化。

  不過，小鬼子想對付根據地，也應該是沒那麽容易。而錢德祿親來，想必是對此信心滿滿。可是也就是因為如此，錢德祿有可能也就錯估了眼前的局勢。而若他把寶，全部都押在白原會一舉蕩平根據地上，那他就有可能會吃一個大虧。而這個虧，就有可能讓他所有的計劃都付諸東流。甚至，還有可能，會失去日本人對他的信任。

  因此，所有的事，其實都會歸結到，小鬼子與八路軍的這場戰鬥中。而再往細了說，就是錢德祿手裏的“燕子”和“孔”，究竟會給小鬼子帶來什麽。

  說白了，站在自己這方麵想，若是組織上已然查明了“燕子”和“孔”的身份，那隻要稍加利用，就會給小鬼子帶來滅頂之災。而若是組織上沒有查明他們的身份，那隻要稍加留意，錢德祿的計劃也就會落空。這樣一來，他在白原麵前，也就沒法再抬起頭來了。

  而最壞的情況，就是那個“燕子”和“孔”發揮了他們的作用，或者說，錢德祿的第二手準備······

  想到這兒，壞水兒就又默默地搖了搖頭。因為他心裏清楚，這麽多天的時間，組織上也一定是不會閑著的。而且，錢德祿趕來黑河的這種自信，很可能也是被組織上故意弄出來的假象給迷惑了。因為若用的是第二手準備，那胡靈等人，不可能會這麽輕鬆。錢德祿估計也不敢這麽自信。

  不過，這當中還會不會有什麽別的情況，此時也還是不好判斷的。

  這一夜，壞水兒想了很多。當然，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那就是如果錢德祿還有什麽計劃威脅到了根據地，那他就找機會，除掉錢德祿。

  第二天一早，方孝恭就找了過來。

  壞水兒見了，就又問了問他找人去西山的事情。

  方孝恭一一回答完之後，就靠近了壞水兒低聲道：“據聽說，昨天晚上，八路在城裏殺了不少的人。而且，開源糧行裏的人，一個都沒留。”

  壞水兒聽完就想了一下，才低聲道：“應該是呂放的人幹的，這件事兒你知道就好，此時千萬不要往外露。說白了，錢德祿這次來黑河，曾墨安的人，已經開始人心惶惶了。而接下來，呂放應該會抓住這個案子不不放，而且，還會找些替罪羊。”

  說著，壞水兒就又稍微琢磨了一下，才又低聲問方孝恭道：“之前，我讓你悄悄跟呂放透露些什麽，你照做了嗎？”

  方孝恭聽完就點了點頭低聲道：“確實是透露了一些，不過都是很含糊的。”

  壞水兒聽了後就低聲道：“這個替罪羊，不能讓他們胡亂地找。回頭你再給他透透風，到時候，把事情引到自衛團直屬大隊去。然後找個作惡多端的，安個協助八路出城的罪名。剩下的事兒，呂放就知道該怎麽做了。”

  這時，方孝恭聽完就想了一下，然後就點了點頭。

  壞水兒見了，就又低聲囑咐道：“這件事兒，千萬不要勉強去做。實在不行，也可以打著我的旗號，直接跟呂放說，是我吩咐你這麽做的。而目的嘛，自然是要讓他們把戲演的真一點兒，這樣，也好堵住錢德祿的嘴。”

  方孝恭聽完之後，忙著就又點了點頭。

  跟著，壞水兒就又低聲道：“錢德祿這次來黑河，是來者不善。到時候，可能連我都會被邊緣化。而你這邊兒，也要千萬小心一些，不要隨便被人利用。因為除了呂放外，鄒建義、何新來、還有施進，都是不會閑著的。而他們那邊兒，若有什麽事情觸及到了你和你的親信，那你就以替我辦事為由，讓他們不要幹擾你的行動。”

  說完，壞水兒就拍了

  拍方孝恭的肩膀道：“我現在任命你為臨陽警備稽查處，駐黑河聯絡處的處長。到時候，你就跟在我身邊。這樣有什麽事兒，你也好替我下去傳達。”

  說到這兒，壞水兒就又拿出了一張警備稽查處的證件，交給了方孝恭。

  過後，壞水兒又囑咐了幾句，就讓他先下去忙了。

  而就在這時，胡靈找了過來就直接衝壞水兒道：“黑河八路猖獗，開源糧行的人，一夜之間，竟然全部被殺。另外······”

  （本章完）